分卷(28)
一会儿一个暴娇小甜心,一会儿一个小可爱。 鬼知道他在看到暴娇小甜心的时候脑补的是什么,他当自己是哪吒,脑子里蹦出来的却是金刚芭比娃娃。 还小可爱,谁他妈见过枪枪追着人头爆的小可爱? 哦,脑子里还装着一堆黃色废料。 江时眼不见为净,直接关了摄像头。 再这样下去,弹幕车速一飙车速上万里,这个房间恐怕就要成为青柠史上存活时间最短的直播间了。 江时丢不起这人。 接下来的一局很顺利,江时专心在游戏里时就是个行走的收割机,走哪儿扫哪儿,没有漏网之鱼。 弹幕哭天抢地求YHUM开摄像头,江时倒好,直接把弹幕也关了。 简直不可理喻且无情,就是个臭猪蹄子! 一个小时后,邢郁怒气冲冲地从楼下杀了上来。 你答应了我什么? 江时面无表情地架枪开镜,干脆利落地一枪狙掉了外面楼顶上蹲点的人,才不疾不徐地打开了弹幕:摄像头坏了。 邢郁: 邢郁冷笑:你猜我信不信? 江时没说话,他只是抬手点了点屏幕,示意他看这里。 邢郁跟着看过去,愣了一下,气笑了。 弹幕区,那一群前一秒跑到战队官博底下哭诉YHUM不开摄像头的渣观众,后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了。 清一色的崽崽说坏了,那就一定是坏了,你别欺负他。 呵,还崽崽?有本事你叫他一声崽崽,你看他答应吗!! 江时播到十二点结束,关了电脑就匆匆下了楼,基地大楼楼下已经停了一辆他最熟悉的银色法拉利。 秦隐早就到了,知道江时今晚首播就没上去凑热闹,抱了台电脑放腿上看。 江时下播以后,秦隐估摸着他应该很快就下来,就把电脑也关了。 车门打开的瞬间,他几乎是立刻偏头看了过去。 江时很快就上了车,两个人还没说上一句话,他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他并不想理,秦隐便凑过来亲了他一下:先看手机吧,万一有急事呢。 江时掏出手机的时候屏幕还亮着,秦隐一眼就看到了弹出来的那一串看似毫无规律的代码。 江时愣了一下。 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程序还有个能要人命的BUG。 秦隐脸上一闪而过一丝诧异,随即气定神闲地看他半秒,伸出指尖碰了碰他的手机屏幕:这是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江时竟然异常淡定。 他实话实说:代码。 我知道,秦隐挑了挑眉,看样子是真的感兴趣,但不是特别懂,就是好奇这串东西能有什么用? 江时: 江时结巴了一下:就,就普通的联系工具,其实也没什么大用处。 说实话,江时已经很久没有在他面前这么紧张了,连床上都比现在的他放的开。 江小时,秦隐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我就随便问问,你紧张什么? 他下意识反驳:我没! 小朋友紧不紧张他还看不出来吗?秦隐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你别这样,我本来没多想。 说着,他好笑地捏了捏他的鼻尖:现在,我真要怀疑你是不是在外面瞒着我有别的狗了。 那怎么可能,江时听出来他是在开玩笑了,弯了弯眼睛,半真半假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老话吗? 嗯? 江时抿着嘴唇笑:一心不容二犬。 秦隐便跟着挑了下眉:你骂我是狗? 重点是这个吗?江时眼睫微掀,直勾勾地盯着他:重点是,你是人是狗都是我心上的。 秦隐笑着弯了腰,贴在他的耳边小声地汪了一声,附和道:是你的。 这次从ONE到家两分钟就到了。 直到秦隐哄着他亲了好半天,拿了睡衣进了浴室,他都没有再提起这事,仿佛这只是一段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江时才稍稍放下心。 趁着秦隐洗澡的时候,他登上了小程序,去揪罪魁祸首。 列表里唯一一条消息接收时间是在二十分钟前,内容是毫无营养的一句 X:大佬牛逼啊! 江时看到这五个字时气得头皮都快要炸了,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就打下几个字发了过去。 JS:你死了。 第38章 靳氏集团酒店顶楼的豪华包间里, X气鼓鼓地把手机拿给房间的另一个男人看:你评评理, 你说这是他有病还是我有病? 男人对手机没什么兴趣,只是饶有兴味地扫他两眼:先汪两声听听。 X惊呆:你也病了? 男人嗤笑两声:刚才是谁放了狠话,再跟我说话他就是狗? X: X愤怒起身:cao, 老子再跟你说话,就是狗霸天! 然而他还没穿上鞋,又被男人一把拽了回去:汪不汪? 你有病就去吃药行不行? 男人语气危险:嗯? X最终还是屈辱地汪了好几声。 X拿着手机去了外面的客厅,看着那三个字还是非常懵逼且无辜,他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去回复。 X:大佬,你能不能稍微讲点道理? 浴室里已经传来水声,江时压根不想跟他瞎扯, 恶狠狠地威胁。 JS:以后再来跟我扯有的没的, 我送你立即去世。 X冤枉:虽然人类的本质是八卦精, 但是这次真的是有正事啊! 江时想起前几天让他查的事, 眉目间的戾气才减轻了一些, 整个人冷静下来。 JS:有眉目了? X: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电话聊? 江时思考两秒, 去了房间外的阳台, 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 靳乔郗:喂。 江时言简意赅:把电话给X。 那边安静了一瞬, 江时已经接着道, 我知道你们现在在一起,手机给他,我懒得查。 他跟X一直算是网络世界的朋友,三次元里没有任何交集。 江时没打算破这层壁, X知道The King和Max7的一切,这对他而言是一个太不安全的因素。 靳乔郗没犹豫太久:等一下。 过了小半分钟,X经过变音器伪装的略显怪异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了过来。 大佬啊,我就不能拥有你的手机号吗? 江时也用了变音器:不能,他怕秦隐随时会出来,更没有跟他插科打诨的心思,你直接说你查到了什么? X似乎笑了一下:那就要看大佬你想知道什么了。 说话的语气跟他这个人一样透着一种谜之讨打的气息。 江时眉目清寒,嗓音淡淡:你确定还要这样跟我浪费时间? 这也太不可爱了吧? X也看了他的直播,他现在完全怀疑他跟YHUM是两个人。 网上的YHUM凶则凶矣,但也万万没有他这么不近人情啊。 我查出来的异常情况就一个。 X翻着自己收集来的消息:差不多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秦家老爷子被确诊为了癌症晚期。 应该是考虑到公司未来和以后的遗产分割问题,秦氏上下对外把这件事瞒得密不透风,我看过他的病历单,算算时间,也没剩几天好过的了。 江时知道秦隐跟父母的关系比较淡,早些年因为出来打职业这件事更是闹得非常僵,但也拿不准秦隐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突然退了役。 江时:我知道了。 X:不过说真的,你家那位这半年的动作也不小,我看那架势,真有点他要吃独食的意思。 江时想起前一段时间他频频接起的电话,皱了皱眉,没说话。 而且,我在查你家那位的时候还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江时知道他的话只说了一半,握着手机静静地等他说。 电话那边静默了片刻,X问:大佬,你到底想查什么,不说太详细,但也至少给我一个方向吧? 这也无可厚非,江时没再犹豫:我想知道他退役的原因。 X想了想:那你心里要有个底。 江时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查到了现在的秦夫人虽然是他爸的原配妻子,但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关于他生母的所有信息早就经过了特殊处理。 X:这肯定不简单,但跟他退役有没有关系,不好说,你还要查吗? 江时愣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段信息:查。 江时突然想,他知道那个人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吗?如果不知道,那等他知道了真相,应该会很难过吧? 行,但是有一点得先说好,你真想让我查清楚,那可就得挖到根了,说不定还要追溯到他的小时候,你得给我时间。 江时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没有强人所难,嗯了一声。 聊完了正事,X又按捺不住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八卦的心。 对了,我去看了他那场直播的回放,大佬是真的牛逼,打脸也是真的爽,佩服佩服,不过你俩也太腻歪了吧? 他忍不住感叹:还亲死你,啧啧,他不会下来就按着你从头啃到了脚趾尖吧? X本来只是在开玩笑,没指望大佬会回。 可江时不仅回了,好像还叹了一口气:没有。 X说着说着琢磨出不对劲了。 X:我听你这语气好像还有点遗憾? 江时慢慢地笑了。 X瞬间更好奇了:大佬,说真的,能不能透露一下,你俩到底谁压谁啊? 大佬也就长相具有欺骗性,还有影帝的演技,其实是个凶悍得不得了的主儿,他会心甘情愿地被压? 然而X没有得到大佬的回答,因为江时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X: 大佬,好绝一男的! 江时很轻松地就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整个浴室都充斥着湿蒙蒙的雾气。 秦隐面色诧异地回身,还没看清楚,江时已经抱着他的脖子缠了上来,闷闷道:一起。 花洒没来得及关,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秦隐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现在心情不佳,没有把他推开。 秦隐不解地问了一句怎么了,不明白在他进来之前还挺开心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委屈上了。 江时退开一些,很凶地瞪他一眼,一脸我很不高兴你快哄哄我的沮丧模样。 可惜此刻他柔软的黑发正湿哒哒地贴着脸,长而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下巴尖都在滴着水,委实看不出有几分攻击力。 秦隐帮他去脱湿透了的衣服,江时张了张嘴,没漏出声音。 秦隐只好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江时别开目光,半晌,又朝他瞪了回来:想不通一些事,难受。 秦隐明白了:因为我?他觉得好笑,想不通可以直接问我。 江时似乎就等着他这一句话,没给他后悔的时间就立刻问:什么都可以? 秦隐低低地嗯了一声,又觉得诚意似乎不够,补充了一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跟你说。 江时直勾勾地盯着他,煞有介事地问:当初为什么退役? 教练知道,经理也知道,可是我不知道,你别忘了,江时与他近距离的对视,抬眼垂眸皆是盛气凌人,我是你男人。 秦隐没绷住笑了。 你不是偷偷问过邢郁?就应该知道,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江时抿了抿嘴唇,半晌没说出话。 秦隐没说错,他在加了邢郁微信当天就找他问过,偏偏那人一问三不知,而且以他那个智商来看,不像是装出来的。 江时没想到他转头就跟秦隐说了,眯了眯狭长的眸,非常不满。 秦隐又问: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 江时垂下眸,语气不太好:我上次问过你,你不肯说。 秦隐摇了摇头:上次不想说是因为觉得没必要,那些事情,我一个人知道嘶。 江时没让他把话说完,赌气一样,在他肩上留下了一个带血的牙印。 然而咬完他又非常懊悔,连忙低头,像小动物一般,轻轻舔舐他的伤口。 江时憋足了一股气,抬头看他,眼眶红红的,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你说不说? 秦隐被他磨得连脾气都快没了,眼底却一片冰凉:因为我需要时间,我想让一个人死,都死不痛快。 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儿,热气已经散没了,秦隐静静地抱着他:吓到你了? 江时摇摇头:没。 他甚至没有问那个人是谁,他只是有点心疼。 江时很快就再次贴了上来:我在呢,他贴在秦隐耳边轻轻叫:老公。 秦隐打算抱着他去床上,江时不肯:就在这里。 他在这种事上一向直白且主动,跟平时害羞内敛的人完全不一样,跟他玩什么姿势都可以,像只能够勾魂摄魄的活妖精。 秦隐长这么大除了他没跟别人做过,不知道其他人在床上是不是也像他这样特别爱哭。 疼了哭,舒服了也哭,哭得秦隐什么理智都没有了,只想将他翻来覆去的吃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