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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珏,你是好运,父皇偏心,太后偏爱,连连出事却一样都奈何你不得,既然天都站在你这边,那本王也不屑与你再争。若重来一场,本王一定不再瞻前顾后,早早先下死手除了你,也许,父皇就会多看我一眼……” 顾珏双眼微眯,因着母后忌日,他日夜兼程赶了回来,今夜起事原本只是他的猜测,为此,他在江南故布疑阵,圣上也配合故意装病,就为设套引得鱼儿上钩。为防走漏消息,甚至回来后就立马蜗居后宫深处,连颜月及太后都未曾告知。 皇后与顾瑾果真上当,自以为时机巧妙,却不想临了却是给自己致命一击。 “顾瑾,你若无心,自当去往蜀地,当个闲散王爷。是你自个儿,放肆了。城外的五万大军原想观望,如今你身陷于此,他们怕也是看清了形势,孤的人已前去替你收用了。至于宫内这些人马,呵,不用孤说,想必你也必知道了。” “是,本王急了,本该徐徐而行,却被你们故意推到前头了……”顾瑾自嘲一笑,斜眼瞅着圣上,慢慢抬手,将利剑横于自己的脖颈间,“本王是输了,但你们也休想折辱于我!” 与其兵败被辱,不如自我了断,他抬手欲自杀,却听一声肝胆俱裂的叫喊声凄厉传来:“瑾儿,不要……” 作者有话说: 话说,颜盈盈和顾瑾是身死好还是苟延残喘好呢?嘤嘤嘤~ 第95章 听见那熟悉的声音, 顾瑾指尖一颤,手中的利剑到底还是在脖颈间留下一道血痕。他自己尚恍若未觉,皇后已跌跌撞撞冲了进来, 一眼就看见了他脖子上的伤口,她心神俱裂,想也不想就伸手推开那把剑, 去捂伤口。 剑刃锋利, 顾瑾一心求死不假,但看见母后扑来,却不欲伤她分毫, 立马将剑锋避开。 皇后身着正红凤袍,头戴九尾凤冠,身上装扮得甚为隆重,此刻眼里却全无往日的镇定神采, 满眼只是后怕地盯着顾瑾颈间的伤:“太医, 太医在哪里?瑾儿,你有没有事?” “母后,儿臣, 儿臣无能……”方才有多决绝, 此刻顾瑾就有多落寞, 但此时此刻,他不愿临死还在顾珏眼中落了下风, 是以神色倒也坦然, 只是面对母亲到底是愧疚, “儿臣不孝, 愧对母后所望, 若有来生, 儿臣必不输任何人。” “本宫的儿子自然是无人能比,瑾儿,你从来都是天命之子。若不是你父皇,一味偏心那个女人,我们母子又何至于此?”她抬起头,冷眼瞧着高座上的人,待看见他身后的顾珏,唇角不由勾起,“人被你弄死了,才来假装深情,顾时钧,你可真叫人恶心!” 自打她进来,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圣上猛地被这句话激怒了:“董氏,放肆!” “哈哈哈哈,董氏,陛下,你竟然唤我董氏?在你的眼里,放久了的无用的女人也就只配留下个姓氏了吧?那你又何必假惺惺唤着先皇后的名讳,给自己安慰呢?”看着顾瑾的脖子不再渗出血迹,她收回手,斜眼看着那个男人,轻笑道,“只是可惜,明氏与我,又有何异?” “住口!”身着龙袍的男人忽地起身,怒不可遏。 看着他身后似有察觉的顾珏,皇后似乎再也遏制不住,指着圣上大笑出声:“哈哈哈,顾珏,大秦的太子殿下,你莫不是也以为,你眼前这位是天底下顶顶好的男人吧?” 看她如此模样,顾珏不由心下一寒,她将出未出的话,似乎与母后有关。可父皇为何如此震怒?她又究竟知道些什么? 只是不待他出声,顾时钧已经呵令道:“来人,将皇后拉下去,幽闭冷宫,终身不得出!” “你又想锁住关着我?你是不是还要废了我?本宫是你明媒正娶的皇后,为你cao劳数载,又养育子女,你怎么忍心?”皇后歪着头,癫狂的脸上满是嘲弄之色。 见侍从鱼贯而入,要来拿她,顾瑾赶紧护在母亲身前。 众人不知圣上心意,面对皇子,一时不敢下狠手,只面面相觑。 得了这个空,皇后已冷了脸,抚平了袖口的褶皱,目光越过圣上,直直看着顾珏。 那一瞬间,顾珏从她半是悲悯半是讥嘲的眼神中,瞧见了无限的快意:“罢了罢了,那个女人的孩子不过也是个有眼无珠的蠢货。太子殿下,去吧,问问你的好父皇,当年,你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混账,你们在干什么,拖下去,给朕拖下去!”圣上大怒。顾珏神色莫名地盯着他怒极的背影,一个从未想过的猜测缓缓浮上心间。 只是,说出这话的是董氏,也许,她只是故意挑拨他们的父子感情。顾珏垂下眼眸,只是那根刺隐隐约约,一旦扎了根哪里能轻易拔除?此时他来不及深思,待了结了眼前的事,必须得好好问一问父皇。 顾瑾将皇后护在身后,脖子上尤带着未干涸的血迹:“谁敢上前?” 却见母后轻轻拽住他的袖口,凑近他的耳边轻轻道:“瑾儿,是母后对不起你。” 这声音里是他从来没听过的脆弱,顾瑾心中一惊,再回头时,那个记忆里一向雍容华贵的女人已是脸色惨白,唇上无一丝血色。 “母,母后?” 他没来由地一慌,像是印证了他的猜想,皇后突地脚下一软,跌坐下来。顾瑾慌地扔掉手上的剑,抱住自己的母亲。 “对不起,瑾儿,母后不准你自裁,却自己先要走一步了。你父皇是个心狠的,我早知道,早知道他会如此……母后受够了清冷的日子,再也不愿意被束在后宫中了……”她的嘴角不可抑制地涌出大片的血迹,顾瑾张皇失措,徒手想捂住,但毒发出血哪里是他可以制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