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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以谢氏的性子,能甘心不管两个亲子,安分做个“后宅一宝”吗?不用小姑娘说,顾珏也知道这里面将有多少未知的风险纠葛。 他今日就是为了替颜月扫清这些世俗障碍的! 只听顾珏嗓音清冷,漫不经心,语气却透出丝丝威严:“自古养老送终便是子女之事,还未曾听过子女仍在,隔着辈分赖着孙子孙女的。老夫人是糊涂了,还是颜培、颜胥已不在了?” 谢氏心下一凉。 作者有话说: 亲爱的宝子们:元宵节快乐!! 打滚撒娇求收求浇灌,爱你们~ 第58章 顾珏竟然想以“子不在, 不奉养”的理由,妄图将自己从长房踢出去? 谢氏双眼一眯。好一个受万民敬仰、号称清本正源的太子殿下。这一出,明显是为了自己的小情人, 连基本的世俗礼法都要弃之不顾了。 自古孝道大于天,作为长门,就算颜清不在了, 颜琮既然袭了爵, 就是承袭了她夫君的爵位。只要她还活着一天,他们莫想就这么轻易甩开了自己单独快活! 谢氏人老却不糊涂。 虽然也想在亲儿子身边颐养天年,只可恨现在二房庶长子入狱、嫡长女声名败坏, 颜培的官运估计也要大受影响,他这一房算是彻底败了。 至于三房媳妇却不是个好相处的,颜胥向来不着调,眼瞅着也是个靠不住的。 想到自己一大把年纪, 若是跟着他们, 往后定要夹在这两房中间,鸡飞狗跳的,命数怕是都要长不了。 况且, 若顺着太子殿下的意思被分了出去, 她虽是老临安侯夫人, 却不住在临安侯府,日后将以何身份自处?旁的不说, 那些宴会集聚, 自己还有何脸面出席? 她自小就是娇养惯的, 长大虽是成了继室, 但那也是朝中新贵临安侯的正牌夫人。况且老临安侯终身只娶妻未纳妾, 她嫁了过去, 不知受了多少艳羡。 怎能临老了,受这种憋屈? 她又看了看一脸不振的谢婉玉。 如今,自己看好的亲侄女被逼至如此,好好一个二房更是被搅合得家破人散,她若还不抓住临安侯老夫人的名头,他日如何能助二房翻身? 谢氏咬咬牙,不行,就算现在被众人耻笑,或是他日在长房受气,威严不再也好,当下自己怎么也不能松了口,丢了长房这根粗大腿。 她恭恭敬敬先行了礼:“殿下恕罪,方才殿下言辞越矩,臣妇纵使告罪,也不得不明言。” “今日分家本是临时起意,自古代代承袭,的确是母养子、子奉母无错,但我大秦以孝为先,长幼尊卑才是伦理纲常第一位。 颜清乃我长子,嫡孙颜琮更是袭爵。臣妇乃平江伯嫡女,老临安侯明媒正娶的正妻,无论旁人们怎么论道,老身自然是坐镇临安侯府,毋庸置疑。” 她最重礼仪,此刻说到自己出身,更是昂首挺背,满目骄傲:“殿下您当然可以以太子金口,今日将臣妇强塞给亲子颜培或颜胥,但事后,外人将如何看待小临安侯一门?难道就因着颜清不是从我肚里爬出来的,这本应敬的孝顺就要抹杀了去吗?” 谢氏年长经过风浪,果真不是一般人,哪会轻易听从摆布?若她真的死扯着尊卑孝道来理论,顾珏虽身为太子,怕也要落上一个以上欺下,不重孝道的名声。 尤其谢氏最后一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眼见顾珏面色不虞,颜月知晓,他定是也从谢氏的话中联想到了继后。 太子与继后二人关系虽是剑拔弩张,但若继后无大错,他日顾珏继承大统,荣登尊位,也不得不尊那位为“太后”。 皇家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临安侯府? ——不行,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他本是替我出头,若因一时言语不当,被有心人曲解,牵连扯到不敬继后的头上,受御史参本可怎生是好? 颜月赶紧上前一步,抢在顾珏开口前,抢先道:“太子殿下,老夫人所言甚是。正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能供养老夫人,本是我们小辈应尽的本分。 虽两房叔伯均在,但到底老夫人也曾是侯爷夫人,更有圣上亲封的诰命之位,理应由我们供养,还望殿下准许。” 颜月抬起头,秀眉轻蹙,满是恳求。 ——殿下,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放心,我有办法应对的。 ——再说了,一个老人又能怎么折腾?银钱在我手上,府内的人都是我的,无钱又无人,难道谢氏还指望用晨昏定省来磋磨我?呵呵,若她只有这点招数,反倒是轻贱了自己! 因被顶撞反驳,继而又因“赡养继室”的言论被激怒的顾珏,在对上颜月软绵绵眼神的瞬间,一腔怒火似是春雪初融,瞬时消散殆尽。 只是,今日退缩容易,让老家伙进了临安侯府,往后小姑娘恐怕还要劳神对付。说好了为她扫清障碍,却还留下这个隐患,他日若真的出了事,自己定会后悔莫及。 顾珏再次捏住了腰间的玉佩,往日,母后就是顾忌世俗眼光,一时不忍,为了保住私爬龙床的那个女人的名声,同意了接纳她入宫。 结果后来呢?母后终究还是介怀不已,心疾难愈,郁郁而终,那个女人后来居上,生下顾瑾之后,不臣之心更是日益彰显。 若不是父皇一早将他养在自己身边,以那个女人的心思和手段,这天下,怕是早就没了顾珏这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