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通房后我跑路了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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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美滋滋地用那些钱走后门通融官府,换了良籍,不仅如此,还买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小郎君伺候自己。 那小郎君很会撩人,把她哄上了床,正当她欲一亲芳泽时,却猝不及防看到了李瑜的脸,她被吓得一激灵,从梦中惊醒。 宁樱忽然觉得尿急,她骂骂咧咧地去了茅厕,心想李瑜当真阴魂不散,连做个美梦都不清净。 傍晚李瑜下值回府,他胃口不是很好,庖厨备了香菇rou末粥,搭配一碟凉拌笋丝,他用了一碗就撤下了。 去书房时他吩咐宁樱,说明日休沐袁杰会过府来,让她备毋米粥招待。 宁樱应声是,动了小心思。 为了备毋米粥,第二天一早她就拟下单子吩咐庖厨的婆子去采买。 上午袁杰进府,他是张道子的狂热崇拜者,不知又从哪里陶来一幅画作,特地送来给李瑜掌眼。 前不久他才淘到一幅真迹,李瑜不信他又走了狗屎运。 二人在书房里观那幅《渔翁》画作,画卷里的老翁披着蓑衣,孤零零地坐在简陋的船上,身边立着一只鸬鹚,精神抖擞得像一只卫士。 远山寥寥几笔勾勒,静谧得仿佛与世脱俗。 画风非常干净利索。 就在他们为这幅画热议时,宁樱则在庖厨里制作毋米粥。 贡米先浸泡半个时辰,再用石磨碾碎,而后将米和水置入瓦罐中,再丢几片生姜和几粒大枣进行煨煮。 趁着熬粥底的时段,蔡三娘她们帮忙备配菜。 鲜虾去壳去虾线装盘,鳝鱼去骨切段,仔鸡脯剁碎,添入葱姜水、蛋清和少许细盐,反复搅拌至粘黏,有弹性即可。 这样制出来的鸡脯丸非常滑嫩松软。 涮烫的主打荤类是草鱼,需要片成极薄的鱼片,经过粥水涮烫后会变成卷儿。 宁樱的刀工向来不错,由她cao刀片了两条草鱼摆盘。 今儿他们运气好,居然买到了不少牛rou,据说是被摔死的,已经在府衙备了案,要不然平时是没法买牛rou吃的,因为犯法。 农耕时代的耕牛不可私自宰杀,也禁吃牛rou,哪怕是贵族,一旦被举报免不了弹劾,无端生出是非来。 李瑜不喜惹事,极少吃牛rou,也不爱猪rou,因为在他们眼里猪rou属于贱食,再加之膻味重不易处理,他几乎不碰。 对于上流阶层来说羊rou才是挚爱。 鸡鸭鱼也是餐桌常备。 蔡三娘极少处理过牛rou,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宁樱非常麻利地取擀面棒先将rou质捶松,而后才将它片成薄片,再加入葱姜水去腥,放入少许盐和胡椒粉腌制入味,之后便搁到一边不管了。 荤类她们只备了几道,鲜虾、鳝片、鸡脯丸、草鱼、牛rou和鸭血。 素类则是干黄花、鲜笋、菌菇、荠菜、菘和豆腐等。 琳琅满目十多种。 备好配菜,宁樱又亲自做了三种口味的蘸料,分别是清酱口的,辣口的和酸辣的。 瓦罐里的粥水熬制得浓稠,看时辰差不多了,她找来纱布将浓稠粥汤过滤,只要润滑的粥汁。 经过过滤后的粥水黏稠洁白,它又重新回到瓦罐中小火煨炖,宁樱添入少许猪油熬出香味,整个庖厨里都弥漫着浓郁的米汤香气。 蔡三娘忍不住吞口水,打趣道:“瞧我这没见过世面的,光瞧米汤都流口水了。” 宁樱笑道:“用它涮烫荤食最是鲜嫩,粥汁不仅润肠养胃,还保肝解酒。” 蔡三娘:“就你会吃。” 待到正午时分,书房那边传膳。 仆人把红泥小火炉送了过去,方才腌制的牛rou被宁樱取了出来,又打了鸡蛋清到盘里才由她们呈上去。 小陶锅里洁白的粥汁泛着浓郁的米香,几粒艳红的枸杞点缀其中,袁杰从未吃过这样的锅子,颇觉好奇问:“这是粥么?” 对面的李瑜道:“毋米粥。”顿了顿,“有米不见米,用精米熬制,只取粥汤,用来烫食最鲜嫩不过。” 他这一说,袁杰立马生了兴致。 春兰给他备上蘸料,他选了辣口的。 李瑜命人送来惠泉酒,看到食案上呈了牛rou,指了指,蔡三娘解释一番,他没再追问。 不一会儿宁樱过来伺候他进食,特地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袁杰看到她,笑道:“今日袁某沾了二郎的口福,还从未吃过这锅子。” 宁樱行礼道:“那袁中丞定要试一试了,毋米粥保肝解酒,润肠养胃,必不会让你失望。” 李瑜做了个请的手势,宁樱跪坐到一旁,对面的春兰先替袁杰涮烫了一块鱼片。 粥水洁白,鱼片莹润,因片得极薄,在guntang的粥汁里只需停留须臾便可捞出。 春兰把烫好的鱼片放入袁杰碗中,他兴致勃勃蘸上蘸料入口,也不怕烫。 蘸料的辛辣裹挟着鱼片的鲜滑冲击着味蕾,跟他以往吃到的鱼片完全不同,非常嫩滑。 李瑜并未动筷,只问:“如何?” 袁杰赞道:“顶好。” 他当即又尝试另外两种蘸料,显然对这种吃法生了浓厚的兴趣。 宁樱也替李瑜涮烫了鱼片入碗,他喜食清酱口的。 对面的袁杰压根就不要春兰伺候,自己动手,尝了好几块鱼片后,又一一试过鲜虾和牛rou。 那牛rou经过涮烫后,细嫩松软,与茱萸的辛辣融合,一点都不腥,极大地满足了他这个rou食者。 这不,连李瑜都试着用牛rou蘸辣口的。 今日这锅毋米粥很合袁杰的意,艳羡道:“二郎你小子可真会享福,阿樱姑娘当真了不得,不仅茶艺好,厨艺也上佳。” 李瑜:“甭拍马屁。”顿了顿,“这惠泉酒也不错,四郎试试。” 春兰替袁杰斟了一杯,琥珀的色泽,芳香四溢。他举杯小小抿了一口,质地温雅柔和,非常顺口。 李瑜喜食惠泉酒,也饮了一杯。 二人一边涮烫荤蔬,一边讨论起袁杰带来的《渔翁》,不知不觉喝了好些酒。 李瑜显然对那幅画上了心,想讨要过来,试探道:“四郎手里留了不少张道子的手迹,今儿你拿来的《渔翁》可否割爱?” 听到这话,袁杰连连摆手,“方才见你眼珠子都快要黏了上去,我就知道你小子只怕是惦记上了。” 李瑜抿嘴笑,理了理袖口道:“能否割爱?”顿了顿,“四郎若舍得,我爹房里的东西我拿一样来置换,如何?” 秦王老儿酷爱收藏奇珍异宝,人尽皆知。 李瑜备受宠爱,若真能从他那儿置换,肯定不会吃亏,再加上这幅《鱼翁》到底是不是张道子真迹,还不敢定论。 袁杰一时有些犹豫。 见他摇摆不定,李瑜趁热打铁,“你的这幅《渔翁》到底是不是张道子真迹还说不定,但我却喜欢,画风颇有风骨,想留着观摩。” 袁杰抿了一口酒,“万一是赝品呢?” 李瑜:“无妨。” 袁杰摆手,“你我二人君子之交,我也不能占你便宜。” 李瑜认真地想了想,“不若我们以投壶来定胜负,我若得胜,你那《渔翁》归我,我若输了,秦王府同等物什你任选,如何?” 袁杰失笑,指了指他道:“二郎你擅骑射人尽皆知,投壶更是精准无比,我今日与你比,不是必输无疑吗?” 李瑜脑子一动,非要把那幅画诓过来,思忖片刻,方道:“不若这样,我让你一局,四支箭矢我只投三支。” 他默算得精准无比,袁杰投壶技艺只算得上一般,再加上二人喝了不少酒,手也没有平时稳,就算他再厉害,至多也不过能中三支箭矢,大不了打个平手。 另一边的袁杰也在默算,那《渔翁》到底是不是真迹他也说不准。 但见李瑜这般喜爱,也不好扫了他的兴,可自己的投壶技艺委实不算好,对方愿意让一局给他便宜占,倒是令他迟疑了。 也在这时,对面的宁樱忽然说道:“春兰,给袁中丞熬上米粥,可解酒。” 春兰拿勺子从瓷碗里舀出过滤下来的碎米渣熬粥,袁杰颇觉好奇,问:“这样熬出来的粥好吃吗?” 宁樱应道:“袁中丞试一试便知。” 粥汁经过方才荤蔬涮烫后鲜美无比,用它熬出来的碎米粥分外香浓。 很快春兰就替袁杰盛了半碗,他取汤匙舀了少许吹冷尝了一口,那滋味跟平日里吃到的粥汤完全不一样,淡淡的咸中带着至鲜。 也不知是被美食诱惑了还是其他,袁杰鬼使神差地看向李瑜,打趣道:“不若这样,二郎你想讨要我手里的《渔翁》,便拿阿樱姑娘置换,如何?” 此话一出,所有人愣住。 旁边的春兰心跳漏跳了一拍,屏住呼吸静观。 对面的宁樱跟她的反应一样,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李瑜似乎也没料到他提到宁樱,愣了愣,便问:“四郎把阿樱给瞧上了?” 袁杰指着碗里的粥汤,“阿樱姑娘茶艺好,厨艺也不错,我家老娘忒挑剔,定会服她。” 李瑜失笑。 宁樱不动声色用余光瞥他,暗暗揣摩他的心思。 袁杰也不是非要夺人所爱,只不过想打消他的念头,谁知李瑜轻飘飘道:“不过是个奴婢,换四郎的《渔翁》,值当。” 他这一说,袁杰的兴致一下子就来了,“你确定要拿阿樱换《渔翁》?” 李瑜笑吟吟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才不信袁杰有本事把宁樱换去,就算让对方一局,大不了打个三比三平手,除非袁杰投中四支箭矢,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命中率。 李瑜无比自信自己的推算。 袁杰兴致高昂,站起身道:“方才你说好的让我一局,还作不作数?” 李瑜:“作数。” 袁杰拍大腿,“好,今日我便壮着胆子与你赌上一回!” 李瑜抬手示意,仆人忙去取来投壶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