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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宜修谈吐端方,在见到姜明月之前,他对自己非常有信心,他认为像姜明月这种没怎么见过世家公子的女子一定会被自己倾倒,但眼看目前的局面,恐怕 江宜修一面不动声色维持着优雅的举止,另一方面心中更是重重一沉。 他看向沈宴清的目光带着点点探究,更是毫不客气说道:这位公子,可否将我的未婚妻还给我? 对于沈宴清的事情,阿寅早就传信给他,他并不以为然,区区一个乡野村夫,姜明月怎么能看得上? 只是如今,恐怕事情快要脱离他的算计。 为什么,这个乡野村夫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浓烈的嘲讽,而姜明月更是紧紧跟在沈宴清的身后,对自己不假辞色。 江宜修的这一套做派对于沈宴清而言着实可笑,他淡声说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江世子还是如此虚伪。 江宜修被沈宴清的这句话说得瞬间怔愣,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沈宴清,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一旁的阿寅率先开口,你放肆,这可是我们江州的世子殿下,你一介区区布衣,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因为阿寅的这一番话,沈宴清转头看向他,随后慢慢抬手,瞬间,阿寅的脸色骤变,整个人狼狈不堪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不断发出惨叫。 既然你这么忠心你的主子,那这条命我还是收回来的好。 沈宴清淡淡的声音散落而下,阿寅艰难地伸手攥住江宜修的一片衣角,痛不欲生说道:主、主子你快给我解药 孰料,江宜修像是看死人一般看着倒在地上起不来的阿寅,沉声道:我没有解药。 因为这句话,阿寅身躯一震,脸上的表情变得格外阴鸷,你你骗我 江宜修蹲下身来,淡漠地打量着他,真正的好狗就应该誓死效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太痛苦。 话毕,江宜修从袖中取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径自插入阿寅的胸口。 殷红的血迹迸溅而出,溅满了江宜修一双修长的手指。 他漫不经心掏出白色干净的帕子将手指上的污渍一点点擦去,随后抬手将帕子盖在阿寅的脸上,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脸上没有半分忧伤。 做完这一切,江宜修站起身来,还能笑着朝姜明月伸出手,明月,过来。 姜明月早被他这一番举动吓得浑身战栗不已,沈宴清将她牢牢护在身后,低声同她说道: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先离开。 若说江宜修和沈宴清二人,姜明月自然更信得过沈宴清。 她毫不迟疑拉住沈宴清的手,点了点头,好,我都听你的。 这两个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视江宜修,江宜修怎么受得了? 江宜修温和的面色陡然变得阴沉扭曲,他沉声说道:姜姑娘,你别忘了你是谁的未婚妻,莫非你还真要跟这个乡野村夫在一起? 姜明月毫不犹豫回答道:呵,那也好比你这个脚踏两条船的男人强得多! 江宜修诧异,你什么意思? 姜明月没有任何留情,直接戳穿了他的真面目,我说你啊!你真心喜欢的是你表妹,只不过因为长辈表面上的婚约而迟迟不能行动。现在,我和沈宴清在一起,你和你表妹在一起,不是两全其美吗? 因为姜明月的这些话,江宜修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僵硬起来,他没想到姜明月居然知道了这些事情,他攥紧了手心,看来,关于银子的事情只能采用硬手段了。 江宜修终于撕破这层伪装,淡声说道:姜明月,只要你将你们姜家所有的银子交给我,我可以放你们二人一条生路。 果然,他的狐狸尾巴藏不住了? 姜明月一想到将银子给了他的下场,更是坚定了心里的想法,与其给他,还不如自己死去! 你做梦! 真是可惜了,看来只能等我将你抓住再从你嘴巴里头撬出银子的藏匿地点。 江宜修抬起手轻轻一挥,身边的暗卫如同鬼魅般欺身而上。 沈宴清运起内力将面前的暗卫尽数逼退,然后搂紧姜明月的腰肢转身离开。 沈宴清的动作实在太快,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便消失在众人面前,暗卫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沈宴清的武功会这么高深。 江宜修气得怒不可遏,追,他们一定就在这庄园附近,跑不远! 沈宴清带着姜明月一连飞出了好几百米远,等到不见暗卫追过来的身影,姜明月才想起来沈宴清身上还有毒。 你没事吧?你动用内力的话不是会激发毒素吗? 姜明月目光中划过一抹担忧,见状,沈宴清笑了笑,只是一些内力,无妨,其实这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之内。 闻言,姜明月目露不解,你、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宜修是我引来的。沈宴清解释道,阿寅传给江宜修的信,也是我刻意引导的。 沈宴清看人很清楚,阿寅肚子里的那些算计他怎么可能看不清?只是姜明月不明白为什么沈宴清要刻意设下这个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