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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浪回笑,点了下头。 三项比赛都是淘汰制,每项比赛有八队,三轮七场。 三局两胜21分制。 林诗和牧浪拿了球拍上场了。 对手来自一班,而且她认识,女生是上次帮人给她递情书结果被她误认为是给牧浪的那个,男生则是那封情书真正的主人,后来又亲自来找了她一次。 刘雨、刘辉,双胞胎兄妹俩。 刘辉的视线越过网,他朝林诗笑了笑,林诗也礼貌地回了个笑。 牧浪在她身边,斜了一眼,然后又冷冽地去看刘辉,把刘辉吓得转过了身。 比赛刚开,牧浪就杀得很凶,而且打了刘辉不少追身球。 林诗站在后场没碰到几次球,愣愣的,不知道牧浪是在打比赛还是在打架。 在牧浪一球杀到刘辉的脑门上后,第一局以21-9的比分结束了。 林诗喘了口气,走到前面,拍了下牧浪被汗水浸湿的后背。 牧浪抓着衣摆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林诗无奈地轻声道:“你干什么呐?光追着人打。” 她往刘辉那瞥了眼,刘辉还是温和地朝她笑,脑门泛着红格外扎眼。 “你看人都被你打伤了。”她又说,稍微皱了下眉。 牧浪耸了下肩,象征性地将手伸过网,朝刘辉张了下手掌,等刘辉看到后,一秒也没停就收回了手。 林诗看他这敷衍的示意动作,撇了下嘴。 “第二局我打前场,你后边猫着去。”她强硬地下令,牧浪将两侧唇角机械地向上翘。 林诗噗嗤笑了,拿球拍拍了下他的屁股。 局间休息三分钟,林诗到包里去拿防滑粉,倒在手上擦了擦。 “张手。”她对牧浪说。 牧浪把手伸出来,林诗往他手上也倒了点。 牧浪擦防滑粉的时候,林诗觉得有点渴,这才想起来忘买水了。 她往人群里望了一眼,徐晨跟尚志和几个人正在那里举着水。 正要过去,男双那边也结束第一局了。 程剑锋小跑了几步,走过来。 “哟,这擦什么呐?”他喘着粗气,盯着牧浪手掌上的白粉问。 林诗白了他一眼:“防滑粉啊,上次不给你说了一次吗?笨。” “哦,还真是,我忘了。”他笑笑,顿了下,看林诗又要迈腿的时候说:“哎,给我用用呗。” 听到这话,林诗笑了:“怎么?上次不还说我擦防滑粉矫情吗?” 程剑锋嘿嘿一笑:“我也矫情一回。” 林诗嗤笑一声,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性了,但是她大气,不在乎这点恩怨。 她拿了小瓶给他扔过去:“给你,别还回来了。” 程剑锋双手接住:“就用一点,马上还你。” “随你便。” 说完,林诗和牧浪一起去了徐晨那边,拿水和毛巾。 程剑锋看二人离远了之后,跟队友两人面对面站着。 他往手上倒了一半瓶的防滑粉,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兜里掏出一小袋白色粉末倒了进去,坏笑一声,把瓶晃了晃后放回了林诗的包旁边。 林诗回来后就看到防滑粉被还回来了,哼了一声,拿起球拍准备上场。 正巧马菲菲的女双第一局结束,林诗看到她拿手在裤子上擦,停了下,又把防滑粉拿出来。 走到马菲菲面前,林诗把防滑粉递给她,笑着说:“防滑粉,你用用吧,正好你球拍是毛巾胶的。” “啊……”马菲菲接过来,看向林诗,想要说什么。 林诗那边的裁判员已经在喊了,林诗招了下手,然后对马菲菲说:“我得上场了,你用完放我包那就行。” 说完,她赶着上场去打第二局了。 马菲菲看着她的背影,以及她右后的牧浪,两个人配合得很默契,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人是从小就搭对的呢。 她叹了口气,低头打开防滑粉瓶。刚才她看到程剑锋好像用了,而且还用了不少,好多都洒地上了。 打开盖子,里面是白色的粉,她猜着应该是镁粉之类的,没犹豫,擦到了手上。 2号场这边,林诗正在和刘雨互相抽球,三个来回之后,刘雨抽的球冒高了,林诗发现破绽,反应迅速,正要去扑杀,场边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叫声。 她的动作一顿,没打到球。 在场的所有人都往惊叫声的源头看去。 众人聚焦的中心,马菲菲苦皱着脸,露出的皮肤上起满了红色的斑点,她在原地不知所措,眼睛里渗出了泪水。 三个比赛场地全部停了进程。 在场的老师围了过去,定睛一看,被马菲菲皮肤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吓到了。 围观的其他人躁乱起来,但也不敢上前去观察情况,都害怕万一是传染病什么的。 幸好为了防止运动员受伤中暑,校医也在场地不远处待着,听到尖叫声后立马赶了过来。 所有人都给校医让出道,校医走到马菲菲面前,抓起她的手臂观察。 “这什么?”校医发现了马菲菲还攥在手里的防滑粉,抽了出来。 看了看外包装,又往里面看了看。 “好像是……花粉……” 马菲菲抽噎着,她还记得小时候花粉过敏,就和现在的症状一样。 校医看上面写的是防滑粉,不知道哪来的花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