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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她称他尚非,而他,因为她乖顺的像是只洁白的小羊羔,一双大眼睛温润可亲,又是属羊的,干脆就叫她“小羊儿”了。 时辰已经不早,他服侍靳了了睡下,又为她按揉了下酸痛的双足,直到她浑身轻颤、绵软如泥般,才松了手,等她睡着了,扬长而去也。 朽木不可雕 第二日醒来,不知是否因为云尚非的按捏手法出神入化,靳了了竟觉得浑身舒泰,疲累的感觉消失不少。 对镜梳妆时,连小莲都惊讶的说:“三姨娘今日气色真好。” 靳了了对着铜镜看不真切,不知道自己面色绯红,透着一股别样的风情。显是昨夜云尚非的启蒙之事,让她有了变化。 照常去向李氏请安出来后,那二姨娘缓缓同她并肩走了一小段路,打量她上下后说:“meimei想必已经参悟了很多,我看受宠之日,是指日可待了呢。” 二姨娘原本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从小就生的千娇百媚,琴棋书画无所不能。 可因为她娘亲是风尘女子的关系,她们娘俩在家中备受歧视。她忍气吞声长到十八岁,其他的姐妹都已嫁人,独独剩她一个。 她心里清楚,上门来提亲的那些人,出身稍微好些的,怎么也不会轮到她。 她也不愿嫁入贫寒之家,于是抓住了贾家寻妾的机会,带着贴身丫鬟和奶娘过了来。 初时倒是颇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贾尤振自打她进门之日起,就表现出了明显的偏爱,虽不是经常过去,可每次留宿,都让她深感甜蜜。 可惜好景不长,因为她受到明显偏爱的缘故,让那李氏起了嫉恨之心,每每刁难于她,比在家里时还要受气几分。 偏偏贾尤振身体不好,对这宅子里的大小事务,都一概不予过问,她偶尔抱怨过李氏两句,也只是被他轻轻带过。 好在半年后,她月事来迟,细细一算,该是有了身孕。报与大管事所知后,那李氏带着大夫过来瞧她,却说她是诈孕。 二姨娘心中疑惑,本待寻人去知会贾尤振一声,谁知到了晚上,她竟突然大出血。 大夫说她是患了崩漏之症,可从小伴着她的奶娘却是跟着她娘在青楼长大,见多了姑娘们打掉孩子的场景,一眼便瞧出,二姨娘是没了孩子。 一屋子人偷偷哭骂了一夜,等养好了身体,二姨娘却当做没事人一般,去李氏处千恩万谢,感谢她请的大夫治好了自己。 可从那以后,她却再也没了身孕。跟李氏的梁子,也埋在了她心底的深处。表面上什么也瞧不出来,暗地里却一直隐忍着等待机会,可以让李氏栽个大跟头。 但她虽然美艳,却不能再有孩子,就算将来贾尤振再怎么宠她,她也没法扳倒李氏。 正一筹莫展之际,天上掉下个靳了了。这女娃娃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倘若自己能暗地里拉拢她,再教她些媚人之术,将来她得了一男半女,李氏再怎么嚣张,也无计可施了。 再说贾尤振那个样子,谁知道还能活上几年? 这时候,谁有了儿子,基本上就可以确定未来的贾家家主了。 只要她能在靳了了有身孕的时候第一个发觉,并且劝服贾尤振让靳了了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直到生产,就能达到报复李氏的目的。 等李氏失了势,她对付这个傻乎乎的靳了了,还有什么问题呢?到时候只要控制了靳了了母子,这整个贾家,不就是她的天下了吗? 所以她很关心靳了了的学习能力和进度,还亲切的小声对她说:“meimei若是得了闲,可以去我那儿坐坐,我有很多体己话,想要说与meimei听呢。” 靳了了神情却是一暗:“我若是有时间,一定会去的。” 二姨娘明白她心意,于是笑笑说:“那我晚些时候,去meimei处坐坐吧。对了,夫君他,待meimei可好?” 靳了了一个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二姨娘赶紧安慰她:“meimei年纪还小,可以慢慢学着讨夫君的欢心。记住他说什么,你就应什么,平时机灵点,留意观察夫君的喜好。最要紧的,是要尽早为夫君生下一男半女。meimei天天都在夫君的院子里伺候着,简直就是得子嗣的大好机会啊。那张图,你只要使用得当了,担保夫君夜夜无你不欢呢。” 她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想着,最好是夜夜风流,让靳了了快点有孕,然后那贾尤振却纵欲过度,掏空了病躯,自己就能快一点达成目的。 “我记下了,多谢二姨娘。”她心里涌起对二姨娘的感激之情。在这宅子里,居然还有对她好的人,简直不亚于雪中送炭了。 云尚非和二姨娘都教她一定要讨好了贾尤振,她也开始明白,不管李氏再怎么凶悍,贾尤振却可以做自己的救星。 于是,她开始想着云尚非的话,决定先从“轻声细语”开始做起。 一整个上午,无论贾尤振跟她说什么,她都用自认为很轻柔的声音回答他的话。 头几回还好,到了快用午膳的时候,贾尤振唤她念一册书来听。她轻轻捏了嗓子,跟唱戏似的“依依呀呀”的不知在念些什么。 贾尤振火了:“你今日是在玩什么花样?爷叫你念册书,你却故意掐了嗓子不出声!怎么着,对爷不满呢这是?” 靳了了被他骂的一愣,自己明明是在学习轻声细语啊,是为了讨少爷欢心啊,怎么,怎么是对他不满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