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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峨抬起头,神色复杂的看了看戚秋,又转头看向谢殊和东影,实在是有些无言。 清秀明丽的戚翠花。 高大冷峻的谢狗蛋。 沉默寡言的铁柱和她这个娇俏可爱的二丫。 这样,真的合适吗? 倒是刘志刚连连哦了两声,看着戚秋和谢殊恍然道:“原来是翠花和狗蛋啊,我前两年还听庄大哥提起过你们,原来你们都长这么大了,你们还小的时候来江陵我还曾抱过你们呢。” 一听是熟人,刘志刚也熟稔了起来,走过来捏了捏谢殊宽厚的肩膀,乐呵呵地说:“狗蛋长大了,比小时候好看太过了,身板也硬朗起来了。” 刘志刚看着谢殊的目光透着慈祥,眯着眼回忆道:“我记得当年抱你的时候你才还是个小不点,我抱着你去我家里头吃饭,没走两步你却尿了。” 刘志刚嘿嘿一笑,“尿了我一身,你大伯为此来赔了我一件衣裳。” 谢殊:“……” 东影一时都不敢抬头看谢殊的脸色。 面对慈祥和善的刘志刚,谢殊又能说什么呢?只能僵硬着站在原地,桀骜冷淡的面容上勉强挤出一抹笑来,任由刘志刚滔滔不绝的讲述着狗蛋小时候是怎么用尿和泥巴玩。 谢殊嘴边最后一丝僵硬的笑也有些挂不住了。 戚秋低下头,也是多有不忍心。 狗蛋小时候的趣事实在是太多了,刘志刚拉着谢殊说了许久才停,最后感慨的拍了拍谢殊的肩膀,不再打扰谢殊和戚秋找东西,自己回去接着吃饭了。 刘志刚走后,听了半天狗蛋光荣事迹的谢殊神色有些恍惚,僵硬着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东影不忍心多看,戚秋犹豫着走上前去,“表哥,你还好吗?” 谢殊垂在身侧的手握得紧紧的,闻言抬起眸子,目光深处带着隐忍与委屈,终是没忍住开口道:“我小时候不这样,不用尿和泥巴玩。” 戚秋怜悯的摸了摸谢殊,“乖,我知道,不想了,我们找找线索。” 谢殊憋屈地看了她一眼,忍辱负重地点了点头。 庄敬的家里有些乱,一看就是主人在的时候也没怎么打扫过屋子,庄敬离开的时候应该是只把贵重物品给拿走了,床上还堆积着不少衣物。地上和角落里还堆积着不少碎瓷片和破损的锅碗瓢盆,像是有人拿东西砸过。 山峨扫了一圈之后凑近戚秋,好奇地小声询问:“小姐,你怎么知道庄敬侄子侄女叫狗蛋和翠花啊?” 她刚才吓了一跳,还以为要露馅了。 戚秋哪里会知道,但是想起被她误以为是原著的第三世曾经说过,在书中的设定下,那时候的村落乡下都信奉贱名好养活,所以一般都给子女起名翠花和狗蛋,戚秋也是突然想起来,便试了一试,若是不对,这种随处可见的名字也好往回圆,不至于一下就被揭穿。 戚秋随口道:“我随便蒙的,你去院子里看看,别漏下什么。” 山峨赶紧应了一声,转身去了院子。 戚秋和谢殊在屋子里翻箱倒柜,主要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书信之类有用的东西,若是有能直接证明庄敬是被人指使去到京城蛰伏起来,告发戚家的信件,那样不仅可以直接证明了证人所言不可信,还能顺着这些信件查下去。 只是依如谢殊曾在庄敬居住的京城宅子里搜查过那般的一样,这里也是干干净净,什么书信纸条都没有看见,甚至家中连根毛笔都没有,戚秋不死心,将庄敬的屋子里翻了个底朝天,却也只翻出两本书来。 这两本书是科举子弟家中必备,书上还留有笔记,一看就是曾用心读过。 戚秋不禁觉得奇怪,“这书看着挺新的,应该最多只有三四个年头,那时候庄敬早就过了科举的年纪,不应该会看这些。” 谢殊走过来看了一眼,“这不是庄敬的字迹,在他京城的宅子里,我看过他的字迹,不是这样的。” 戚秋看着谢殊,“那……会不会是他孩子的?” 经过调查得知,庄敬是有一个孩子的,今年应该比谢殊小上几岁,只可惜几年前就失踪了,至今仍不见人。 戚秋和谢殊都一直认为这个孩子是关键,但苦于找不到关于庄敬孩子的任何线索,只知道他叫庄赫兰。 谢殊点头,“很有可能,庄赫兰若是比我小几岁,那正是科考的年纪,看这些书很正常。” 戚秋将书收下,继续开始翻箱倒柜,就在这时,站在院外的山峨却是突然喊了一声。 戚秋和谢殊赶紧走出去,就见山峨指着院子里的一口井,一脸不解。 走过去一瞧,只见这口井里全都是一些破碎的东西。 有被撕得粉碎的书籍,有被砸的稀巴烂的瓷器,有被锤烂的架子,还有被摔得粉碎的锅碗瓢盆…… 等等各种东西,堆满了水井。 戚秋和谢殊不免一愣,东影也很是纳闷,“井里怎么都是这些东西,有人来砸过庄敬的家吗?” 这话自然无人回答。 虽然很是费解,但此时谁也搞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戚秋叹了一口气,“一会问问刘叔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井里是有水的,这些东西堆得太密实,根本无法打捞上来,并且井口又太小,东影也跳不下去。 也只能这样了。 谢殊和戚秋继续找寻屋子,东影和山峨便到外面的院子里找寻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