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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戚秋也不否认,谢殊没忍住冷哼了一声,收了收腿,倒也挺理直气壮,“我找伯父伯母打听出来的。这还都是伯父伯母记得的,不记得的说不准还有多少。” 戚秋再次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听闻此言,她一时不知道是该去感慨谢殊没事打听这个还记得如此清楚这件事,还是去无语家中老父母为何对这等事记得如此清楚,还敢对谢殊说。 只是不给她沉思的机会,谢殊手指弯曲敲了敲桌面,再次开口说:“表妹你自己算,是你给他们送的多,还是给我送的多?” 戚秋:“……” 如果谢殊所言属实,那确实是送给她的青梅竹马……们的糕点膳食羹汤多一些。 但面对谢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虎视眈眈的目光,戚秋觉得如果她给出这个答案,或许会不妙。 求生欲使她学会找补。 沉默了一下,戚秋满眼诚恳地看着谢殊,“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小时候比较喜欢做饭。” 谢殊:“……” 谢殊愣是又给气笑了,反问回去:“你觉得呢?” 可戚秋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借口和说辞了,顿了顿,她决定低下头准备装死。这时候,说多错多,唯有沉默是金。 好在谢殊也没有在此事上过多纠缠,见戚秋不想说,沉默了一下后,又将话绕了回去,“这几封信你要看吗?” 戚秋不敢说话。 谢殊扭头微笑,再问:“你要看吗?” 看着谢殊的脸色,戚秋谨慎道:“不看了……吧?” 谢殊脸上的神色很自然,看不出一点斤斤计较的模样,也表现的很大度:“你想看就看,我不拦你。” 戚秋咽了咽口水,依旧选择了谨慎道:“我不想看。” 谢殊这才点了点头,若无其事道:“不想看就好,正好信不小心掉河里了。” 好好的信为什么会掉河里? 戚秋有些不解,眨巴了一下眼睛,认真的询问道:“为什么会掉河里?” 寒风呼啸而过,将不远处的青树吹得倾斜,在暗夜中沙沙作响,雨声倒是不知不觉的小了一些,只是在这寂静的夜里,还是格外的清晰。 书阁内,沉默。 沉默。 沉默。 在无边的沉默中,气氛好似僵硬住了一般。 在这股诡异的气氛之中戚秋不安的动了一下,终于忍不住想要抬眼偷瞄谢殊,旁边便传来一声冷笑。 戚秋抬头。 谢殊手撑着膝盖,偏过头,冷薄的眉眼轻挑,半笑半不笑的说:“很好。” “果然还是在乎。” 看着谢殊轻飘飘地下了结论,戚秋一脸懵,可还不等她反应,怀里便被塞进来了几封信。 “看吧。” 戚秋更蒙了:“信不是都掉水里了吗?” 谢殊双手抱怀,看着戚秋,语气淡淡道:“我哪敢啊,就是我掉水里,我也不敢把这信掉水里。” 戚秋:“……” 谢殊:“看吧,不用顾忌我。” 戚秋:“……” 谢殊:“毕竟人家排在我前头,青梅竹马的名号是伯父伯母都认的,我算什么?没名没份,论起来撑死一个小妾。” 戚秋:“……” 犹豫了一下,戚秋还是打断了谢殊的妙语连珠,“不对。” 尽管情况很危机,捏着这几封信,戚秋还是诚恳地纠正谢殊说:“没名没份的都算是外室。” 谢殊:“……” 看着彼此,两人僵持在书阁内,不知过去了多久,最后这几封信戚秋还是看了,看完之后再次陷入了一阵沉默。 该怎么说这几封信呢? 那几封信上所描述的小时候的回忆,只能说她以前确实没少向外送温暖,没少关爱这些邻里邻居的哥哥弟弟们。 确实有一种想给天下所有哥哥弟弟一个家的感觉。 两个字形容—— 博爱。 戚秋看完自己都陷入了一阵心虚当中,她也知道谢殊想看这几封信的内容,只是碍于她没有点头不好意思开口罢了。可戚秋哪敢将信真的递出去,面对谢殊的灼灼目光,她虚伪的客套了一下,“我看完了,表哥你想看吗?” 谢殊矜持地咳嗽了一声,也十分客套虚伪的拒绝了一下,“不用了,我相信你,再说这几封信是写给你的,我看不合适。” 顿了顿,谢殊生硬的话头一转,手一伸,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蠢蠢欲动,“……不过你要是非想让我看的话,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好!” 一声果断的高喝打断了谢殊未完的话,戚秋脸上端的是浩然正气,她义正言辞道:“既然表哥不想看,既然表哥相信我,那我也就不再试探了!” 戚秋说的十分痛心,仿佛真的很愧疚一般,“真是惭愧,表哥如此信任我,我竟然还心生试探,质疑表哥对我的信任,真是不该!我这就把这几封信毁掉,省得让表哥误会!” 说完,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动手撕毁信。 戚秋动作很快,手法也很细腻,眨眼之间就将这几封信撕得粉碎,一看就是防止他人拼凑。 谢殊:“……” 谢殊看着,并没有拦。 等戚秋把信撕完之后,刚准备松一口气时,就见谢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