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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最麻烦的事了。 若是这位御史大人没有问题,只能说明他被幕后之人所利用,这样查起来便又如过江洪流一般难多了。 戚秋眉头紧了紧,收起信纸,顿了片刻后问:“你跟踪这数日,可发现这位御史大人最近和谁走的比较亲近吗?” 郑朝拧着眉头想了想,“这位大人不善应酬,也不爱走动,一下朝就回府,顶多和亲家来往。” “亲家?” 郑朝回说:“他的女儿嫁给了钱御史家的嫡长子,因此两家常常走动。” 戚秋依稀想起来,在原著里曾多次描写这位钱御史是个很会明哲保身的人,唯一一次义正言辞的与人起争执便是在戚家东窗事发之后,在大殿上反驳谢侯爷重审此案的要求。 这么一个圆滑的人突然如此针对戚家,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戚秋沉吟片刻,将信纸放在桌子上,“派人帮我盯着这位钱御史。” 郑朝明白戚秋的意思,赶紧点头应声。 等郑朝出去之后,戚秋又唤来山峨,想了一下问:“谢殊可在府上?” 山峨抿嘴偷笑,打趣地说:“小姐问的可真巧,谢公子刚从锦衣卫府回来。” 戚秋没理会她故意的打趣,站起身子说:“收拾几盘糕点,我们去谢殊院子里。” 山峨一边偷笑一边应了一声,刚准备出去,谢府门前的小厮便快步走了进来。 请过安之后,小厮递上信说:“这有一封递给小姐的信,奴才特意给您送来。” 戚秋身形顿住,接过信纸之后垂眸一看,顿时挑了挑眉。 这是她吩咐盯着关冬颖的静安寺姑子递过来的信。 ……关冬颖果然按捺不住了。 * 谢殊坐在书房里,手边放着几张信纸,一旁还立着一个暗卫。 谢殊转动着手里的玉扳指,“王楚清死了?” 王楚清便是王家家主,王严的伯父。 “是。”暗卫回说:“昨日被狱卒发现,说是还留下了一封血书,像是畏罪自杀。陛下大怒,斥责了刑部尚书,罚了两年的俸禄。” 谢殊不明意味地短哼了一声,“畏罪自杀?左佥都御史和刘波去了王家调查,王楚清问心无愧,现下只用等着自己沉冤昭雪,怎么可能畏罪自杀。” 刘波是锦衣卫千户,前几日还递过来信说已经发现在王家身上发现端倪。 “王大人定是被人谋害。只可惜刑部我们插不进去手,无法保护王大人的安全。”暗卫说。 谢殊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这是有人想要保王严,就算刑部我们能插进去手,怕是也有心无力。” 暗卫没敢说话。 谢殊垂眸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信纸,顿了半晌后说:“不过他倒是走了一步烂棋。” 暗卫疑惑:“烂祺?” “越是想保王严越是证明王严知道的不少,绝不可能只有现在吐露的那些东西。”谢殊吩咐说:“你派人好好盯着王严,他绝对不能出事。” 暗卫赶紧应了一声。 谢殊站起身,收了信纸说:“将李家大郎招供的供词收整好递给我一份,明日进宫我要呈给陛下。” 暗卫点了点头刚想应声,就听一阵敲门声响起,东今隔着门说:“公子,宁公子已经到了,正在院子门口等您。” 谢殊挥手示意暗卫退下,从书房里走了出去。 宁和立听见身后动静,这才从院子里的花圃中移开视线,“谢夫人真是疼你,这还没开春,你院子里的鲜花便已经种上了。” 说着,转身之时他一眼便看见了谢殊腰间系着的荷包,顿时惊奇地啧啧出声,“呦,我们谢大公子何时还有系荷包的雅兴了?” 他走过来,拿起荷包打量,“瞧着这针线功夫不怎么样,布料却是不错,像是高门小姐所赠,快说说,是个什么情况?” 谢殊拍掉了宁和立的手,没有说话。 宁和立也浑然不在意,继续问:“就是这绣的是个什么?我怎么瞧不出来,看着颜色也不像是鸟雀。” 谢殊垂眸看了一眼,说,“乌鸦。” “乌鸦?”宁和立觉得甚是稀奇,“怎么会有人绣乌鸦在荷包上,是有什么寓意我不知道吗?” 谢殊也有些想不通,端详着手里的荷包,猜不透戚秋的意思。 好端端的戚秋怎么会送给他绣着乌鸦的荷包。 实在令他不解。 暖阳和煦,天朗气清,寒风从青砖白瓦上拂过,吹乱鬓发,白云悠哉,远处街上的喧闹声隐隐可闻。 在他们身后,拎着食盒的戚秋僵立在原地,在寒风中感到一阵窒息。 ……她绣的明明是雄鹰。 第104章 心思 新系统上线 戚秋提着糕点,看着宁和立和谢殊左一句乌鸦右一句乌鸦地说着,隐隐有转身回去的冲动。 还是谢殊侧身之时瞧见了她。 见戚秋神色微妙,谢殊还以为是戚秋见旁人知晓不好意思,便松下了手里的荷包。 宁和立也转过来身,见到戚秋顿时挑了挑眉,笑着说:“戚小姐,好久不见。” 戚秋便不好走了,福下身子也道了一声:“宁公子,好久不见。” 宁和立瞟了一眼谢殊说:“戚小姐是有事要找谢殊吗,要我回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