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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岚抖着身子。 王严突然捏着苏文岚的脸往后看,指着后面站着的嬷嬷,轻笑着说:“娘子不是讨厌她,为夫杀了她送给你做新婚贺礼好吗?” 苏文岚呼吸一滞。 身后的嬷嬷顿时惊得险些蹦起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惊恐地摇着头去拉苏文岚的衣袖,:“不要,不要,大姑娘不要,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王严转头看向苏文岚,指腹摩挲着苏文岚的脸,微微眯起眸子。 苏文岚知道王严已经动了杀心,若是她不同意,死的人就有可能是她了。 她咬着牙,点点头。 王严立马拿出剑,绕过苏文岚朝那跪在地上的嬷嬷走去。 那嬷嬷连连后退,不断求饶,王严却不为所动。 眼见长剑就要架在那嬷嬷的勃颈上,苏文岚突然冷了脸色,她眸子里闪着利光,倏地站起身,拿出藏在袖中的剪子狠狠刺向王严! 王严躲闪不及,一把被刺中背部,鲜血迸溅,他顿时疼得大叫起来! 苏文岚脸上被渐上鲜血,在这尖锐刺耳的惨叫声中被吓的手一缩,身子狠狠地抖了一下。 变化只在这一瞬间! 忍着剧痛,王严回身踢掉一击不成还想再来的苏文岚,回神的侍卫涌上来也一把摁住了她。 王严捂着身上的伤口,倒吸着一口凉气。他身上原本的伤还没有养好,如今便又重重挨了一剪子,疼的他面目扭曲。 苏文岚脸被摁在地上,被踢那一脚让她原先的伤口裂开,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王严怒极反笑,面色狰狞得可怕。他扔了剑走过来,上前一把踩住苏文岚的脸,“臭婊子,反了你了!” 苏文岚知道自己此番在劫难逃,脸上淌着泪,嘴里却恶狠狠地咒骂着,“王严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想让我毁了淮阳侯府上下成全你,你做梦,我宁愿跟你一起死!我们一起下地狱去吧!” 王严脚尖用力,踩的苏文岚说不出来话,地上的石子摩擦着她的脸,让她疼痛难忍。 “你想跟我下地狱?”王严冷笑着说:“没那么容易。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松的死的。” 王严一遍遍的重复着,猛然揪起苏文岚的头发,开始扒她身上的衣裳,“看见这亭子里的人了吗?一会他们会挨个在你身上驰骋!” 在苏文岚惊恐的目光下,王严凑近了低语,“我要把你扔在大街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让淮阳侯府、南阳侯府乃至于谢府都从今以后沦为笑柄!淮阳侯府老夫人年纪大了,你说她要是知道此事,会不会被气死?我还真是好奇。” 苏文岚整个身子无法克制地战栗起来。 王严已经将她的外衣扒了下来,本平静的湖面变得湍急,一声一声就像是在宣告着苏文岚的悲惨结局。 苏文岚发出悲惨的哭声,一声声宛如泣血。 摁住苏文岚的侍卫手已经不老实起来了,他们笑着一拥而上,当着苏文岚的面宽衣解带。 苏文岚的嗓子已经哭哑了,她拼命往后缩着,却被摁住不得喘息。 王严冷笑着看苏文岚痛苦的挣扎,扬手将桌子上的冷茶一饮而尽,这茶水混着血水,又腥又涩,王严却是喝了个畅快。 他坐下来,听着苏文岚的惨叫,缓缓出了一口恶气。 那些侍卫故意折磨她,将动作放慢,半天也不曾脱下来一件外衣。 寒风簌簌,冰雪染上血迹,就在王严等的不耐烦捂着伤口站起时,一道锐利的破风声呼啸着从远及近而来! 长箭伴着寒风倏地冲来,穿破细雪,直直插向苏文岚身前的那名侍卫。 甚至来不及惨叫,那名侍卫被插了个透心,瞬间栽倒在地。 不等众人反应,又是几道破风呼啸之声,数十支长箭呼啸而来! 亭子里的侍卫顿时如无头苍蝇一般乱了起来,四处躲避,站在前头的那几个侍卫已经被射穿了身子,死的无声无息。 眼见一支利箭朝冲过来,王严眯起眸子,反应迅速地拎了个侍卫挡在前面,这才没有被射过来的长箭穿破喉咙。 院子里乱成一团,鸟雀从枝头振翅飞起,躲着射进来的乱箭,嬷嬷瘫软在地,一个劲儿的放声尖叫。 扔掉手里已经死透的侍卫,王严已经顾不及趁乱往外跑的苏文岚了,在仅存的侍卫掩护下连连后退,最终侧身躲在了一处假山里。 他还是被长箭射穿了肩膀,正在往下面滴血,眉目之间都是狰狞的阴狠。 穿风而过的长箭不停的从外面射进来,像是锐利的警告,让王严无法探头去看不远处亭子里的情景。 趁着现在,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从外面跃了进来,在不断射进来的长箭掩护下,潜伏着身子正朝着亭子靠近。 长箭还在朝亭子里射,那潜伏进来的身影一把拉住了慌不择路的苏文岚,用黑布遮挡住脸颊只露出眉眼。 若是山峨和水泱在此,一定能认出此人正是郑朝。 湖水荡漾,一声声拍打着栏杆,半晌后,呼啸的箭声终于停了下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风声鹤唳,鸟雀齐啼,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亭子里死了好几个侍卫,鲜血顺着台阶往下,那嬷嬷缩成一团躲在石桌后面瑟瑟发抖,已经吓得失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