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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思明显。 是要拿自己的血作为交换。 燕璟已经好几日没服用药引了,沈宜善以为他应该会需要了。 谁知,燕璟却轻笑一声,嗓音清冷无温,“你以为本王是吸血魔?” 沈宜善没法接话,事实便是如此呀。 两人一度沉默。 气氛尴尬。 唯有八哥欢快的啄着地上的松子。 片刻,燕璟望入少女的眸,道:“说服你兄长,尽快效忠本王,在这期间,本王会命人去寻你父亲。另外,在本王没有调查清楚你那个木头哥哥的身份之前,你与他保持距离。” 沈宜善,“……”是沐良,不是木头…… 两人交谈完正事,沈宜善就没打算久留。 她重新拎起地上的鸟笼子,朝着燕璟毕恭毕敬的行礼,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她低垂着脑袋,就当对方是首肯了。 既然燕璟今日不需要药引子,那她也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 “王爷,我回去了。”她道了一句,也不抬头去看燕璟,这便离开了雅间。 燕璟的目光又一次扫过沈宜善脸上的手指印,眸光乍寒。 直到沈宜善彻底离开,燕璟手中杯盏突然碎裂,茶水溢出,溅湿了他的玄色锦缎长袍…… * 今日虽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但也是小变故不断。 沈宜善原本以为今日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谁知,她还没到侯府,马车就被人叫停。 车夫在外面道了一句,“姑娘,来人是嘉阳郡主。” 嘉阳郡主是长公主的独女,是太后的嫡亲外孙女,在京城一直都是我行我素,目中无人,跋扈骄纵惯了。 因着沈宜善此前是陆家远的未婚妻,她没少受到嘉阳郡主的刁难。 不过,当初侯府势力尚在,嘉阳郡主不敢真的如何。 可现在不同了,侯府落魄,沈宜善又被退了婚,嘉阳郡主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沈宜善!你出来!本郡主有话对你说!”嘉阳郡主当街大喊。 沈宜善只觉得头疼。 本朝民风还算开化,尤其是贵圈的风气。 女子不像后世那般行为严谨。 本朝还曾经出过一任女状元。 沈宜善不想搭理嘉阳郡主,可对方偏要挡路,她无计可施,只好探出头来。 沈宜善不想让旁人看好戏,她莞尔一笑,“郡主有何事?” 嘉阳郡主被骄纵坏了,无视三纲五常与礼义廉耻,一看见沈宜善这张人人见之难忘的脸,就来气,“沈宜善,陆公子近日都在酗酒,此事都怨你,还请你日后莫要再挨近他!” 沈宜善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解释清楚。 正好看客们都在翘首以待。 “郡主,你只怕是误会了。第一,我与陆公子已毫无干系,他酗酒与否,和我无关。第二,我没有挨近他,也不会挨近他。若是郡主没旁的事,我要回府了。” 嘉阳郡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沈宜善的态度给她不痛不痒之感。 就仿佛是自己在意的男子,在沈宜善眼里却是无关轻重。 嘉阳郡主一袭红衣,高高马尾束起,骑着一匹刚烈的棕毛汗血宝马,手持马鞭,明媚年轻的脸庞毫不遮掩神色,“你!你岂能如此说话?!你这是……这是瞧不起陆公子!” 沈宜善,“……”天地良心,她绝无此想法。 嘉阳郡主又道:“你被陆公子退婚了,理应伤心欲绝、死缠烂打才对!” 沈宜善,“……”这叫什么道理?又疯了一个。 这时,燕王府的马车缓缓驶来,燕璟耳力过人,一下就听明白了外面的动静。 他正阖眸假寐,此时睁开眼来,“呵,又惹事。” 左狼闻言,抖了抖眉毛,沈姑娘惹事难道不好么?给了王爷英雄救美的机会了呀。 马车停下,燕璟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车帘,嗓音清冷,“嘉阳,不得胡闹。” 嘉阳郡主没什么害怕的人,就连在太后与厉光帝面前,她都无所畏惧,偏生害怕燕璟。 她总觉得,燕璟不是……人。 嘉阳郡主见来人是燕璟,方才那股懊恼收敛了起来,狠狠瞪了一眼沈宜善,便踢了马腹离开,似乎是想要远离燕璟,头也没回。 这厢,沈宜善知道自己脱困了,但她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燕璟打招呼,就缩进了马车内,对外面道:“赶路,回府!”也仿佛是在逃离。 燕璟眸光阴沉,“……”又是利用完了他就跑! * 回到侯府。 沈长修把沈宜善叫过去询问情况。 沈宜善避重就轻,但脸上的手指印无法遮掩,只能老老实实交代被陆无双扇耳光的事。 沈长修眸光乍寒,左手握了握拳头,亏得多年的历练,不然定会去讨回公道。 “善善,都怪兄长无能,倘若侯府还像以往那样门庭煊赫,别说是一个陆嫔,就是皇后也不敢当众打你!”沈长修只恨自己断了一臂,没法像以前一样骁勇善战了。 沈宜善明白兄长的心思,她笑了笑,安抚兄长,“阿兄,皮外伤当真算不得什么,人活一世,哪能不受点委屈,只要旁人摧毁不了我的意志,也只要家人都安康喜乐,一切就都是好的,是顺遂的。” 见meimei如此通透,沈长修被稍稍安抚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