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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颀秀!”江璃咬牙打断,“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江颀秀装作无辜:“为何?既然jiejie你做得,我为何就说不得?” 江璃冷哼一声,瞪她一眼,“我没说你说不得,只是让你少说两句,毕竟没人愿意听你在这里添油加醋,二叔,你说是不是?” 你敢找我爹,我就敢找你爹! 来呀,看看谁怕谁爹! 闻言,江颀秀大怒,拍桌而起,“江璃,你!”话说一半,江璃兀自打断,支着脸颊,笑眯眯道,“我好的很,不劳您cao心。” 江颀秀指着江璃正打算说些什么,突然,身旁一声冷斥,让江颀秀不得不收敛脾气。 “坐下!” “……是。” 原先,江伯凯一直没出声安安静静的坐着,直到两个女孩子又一次的吵起来,他才出声制止,望向江颀秀,眼中闪过一抹异样,口中却道:“小颀,你就是这么跟堂姐说话的吗?往日我教你的礼仪涵养全是被狗吃了吗?” 江颀秀怔住,扫了一眼江伯凯后飞快的垂下头,立即认错:“小颀知错。” ‘江颀秀’在附身原主的那一个月中,最怕的便是江伯凯,这位一直坐在轮椅上的人。中年人明明也不过三十岁,双腿残废,代步只能依靠轮椅,可不知为何,单单瞧着那双如古井般幽深的眼睛,便使她不自觉发憷。 “好了,二弟,对孩子别那么严厉,况且,小颀也才是个小孩,比缘缘小不了几岁。”江徽适才开口,将注意全部吸引过去,见众人望来,清了清嗓子,“缘缘!” “啊?爹爹,怎么了?” 江徽沉声道:“说说吧,小颀说的名声是怎么回事?”男人那双鹰眼直勾勾地盯着江璃,似乎想要看看她能说出个什么来。 脑中正在飞快构思借口的江璃:“……” 心底忍不住爆了个很脏很脏的粗口。 落日的余晖总是懒洋洋地掠过大地,照过一片还未完全融化的雪,留下即将到来的夜幕。 隆冬的夜晚异常寒冷,刺骨的寒风“哗啦”地刮过,枯枝乱摆,钻进人们的衣襟,吹得人直直发颤。 江璃从前堂出来时立即感受到了一阵冷风,小脸猛地一皱,冻得连忙哈气。小桃提着一盏灯迎上来,顶着大风,道:“小姐,太冷了,我们快回去吧!” 江璃点点头,忙跟着小桃的脚步前进。行至一半,步子一停,“小桃!” “怎么了?” 江璃道:“去别院!” “什么?” “去别院!” 于是等一群人抵达别院时,便看到往常熄灯向来晚的人,这个点也已早早熄灯。玄黑色的夜色就像是一朵黑色的郁金花,浓郁而深沉。 祁遇的房间黑沉沉的,融于夜色之中,极其安静。江璃站定在门前,左右探头看了看,问小桃:“他今天这么早就睡了吗?” 小桃摇头表示不知。 江璃凝眉,凑近小桃小声嘀咕:“他今天心情怎么样?” 小桃想了又想,本想摇头可最后脑子里却浮现的是祁遇那张愈发阴沉的脸,当即一拍手,惊叫出声:“啊,我知道了。” “嘘,小点声!”江璃一把捂住小桃的嘴,将她拉远后才问道,“怎么回事?” 小桃挠头一笑,“就是今日徐公子问我你干什么去了,我便如实告知,说城主找您商议要事。” 嗯,到这里一切都没问题。 江璃继续道:“然后呢?” 小桃脸色莫名一虚,“然后……徐公子就生气了。” “什么?” 小桃眼神闪躲,结结巴巴道:“对不起小姐,我说错话了。” 江璃眯起眼睛:“你说了什么?” “——您要定亲了。” “嘎吱。”房门被推开,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江璃迈着脚步走进,房间过于昏暗,导致她实在看不清路,只能伸出双手缓慢摸索。还未走几步,就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江璃脚步一顿停在原地。 她迈着小步凑近,抬眼去看,还未等她看清,下一秒,那人便把她直直推到墙上。许是担心她头撞到,他还贴心的用手扶住她的脑袋,抱着她一步步挪后。 “祁……祁遇!你放开我!” 那人的呼吸喷洒在江璃的颈窝,他把头抵在江璃的肩膀上,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腰,在她耳畔低声呢喃:“缘缘……” “嗯,我在,你先放开我。” 江璃试探般的推了推祁遇,这人纹丝不动,她只得放弃,一手在他后背抓着他的头发把玩,“你怎么啦?” 祁遇不说话,只是箍的她更紧了。 江璃无奈叹口气:“祁遇,你再用力,我就要被你勒死在这里了。” 话音落下,她明显感觉到腰上的劲小了,但少年仍旧没有放开她。 不知为何,这人今天格外强势,虽不言语,但这种圈领地的方式好似一只小狗,将喜欢的人圈在自己的怀抱中,视若珍宝。 “江璃。” “嗯?” 祁遇闷闷道:“不可以。” 江璃有些没搞明白,出声询问:“什么不可以?” 少年有些委屈,蹭了蹭她的肩膀,哑声道:“不可以定亲。”说到最后二字,他的语气中冒着nongnong的戾气,阴鸷的神情在脸上一闪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