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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 她提起裙摆,匆匆撂下一句“我回屋陪蔷娘。”便留给程士诚一抹摇曳的樱红背影, 随即消失在回廊转角。 程士诚觉得心中烦闷,恨不得顾凝熙就在眼前,拿他好生练一套拳脚。 慢慢吞吐气息,他左右手互相掰着骨节,伴着“咔啦”声静静凝视前方,看阿陶的绰约身影很快印在雅间窗上,不知她和自己meimei说了什么,陶心蔷随之站起,姐妹俩踏出屋子,自己带来的少年尾随其后恋恋不舍送别。 陶心荷抿唇敛目,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身后一对儿年少男女目光交缠,明显是互相看对眼了。 程士诚简直愿意与顾凝熙交换处境,换取陶心荷能用这种眼神看向自己。 阿陶,我只是在要你的身子之前,想要赢得你的心。如若始终不能,我迫于无奈也只能强取豪夺了,先得人再得心虽是下策,总比我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费功夫为顾凝熙和你做嫁衣裳来得强。 程士诚瞳仁里印着逐渐走近的陶心荷,心中如是转着念头。 不过面上,他还是煦煦然如温敦可靠的良善人,背着被自己捏出红印的双手在身后,笑着问道:“你们怎么都出来了?” 陶心荷脚步顿住,见程士诚仿佛没将两人片刻前的针锋相对放在心上,自己跟着放松了些许,肩头微不可查地松散一分,抬头看着对方,嘴唇张皇地抿了又放,终于调整出她自己觉得合宜的客套笑弧。 “伯爷,我们姐妹今日偶遇您两位,还蒙邀共用桃花宴,实乃幸事。茶足饭饱,日在中天,我们也该告辞了,改日再叙不迟。” 陶心荷带起周到感激的客人面具来,与方才的落荒而逃判若两人,应对得妥帖得宜。 程士诚能感觉到坠在她身后的两人,虽然只比陶心荷只小了六七岁,听过这话后,以看“长袖善舞的大人”、“厉害应酬的长辈”的晶亮眼神,仰望态势看向陶心荷。 罢了,就在小辈面前,给她留一分颜面吧。程士诚自觉退让一步,伸手朝外,说道:“欢聚时光如此短暂么?容我们送两位上马车,这边请。” 闻言,陶心荷更加松了口气,笑得更为真挚,敛裙为礼后起身,“伯爷请。”然后款款前行。 那一瞬间的佳人风姿却扎入程士诚心间,像是娇艳极了、饱满极了的红桃花瓣打着旋从枝头落下,他手心发痒,想要掬在掌中,对方又站直身子,转成凛然不可侵犯的赤焰模样,飘然而去。 程士诚若即若离跟在陶心荷身旁,令她极为不自在,幸好到马车不过短短路途,她看着meimei干脆利落上了车,准备扭脸对送行的两名男子最后客套告别,以便完满结束今日的相看。 陈姓少年早已将自己父母亲眷情况、居所家境抖搂了一干二净,陶心荷看他一眼,笑着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以后可能不期而遇,还望你回府后向贵亲细细说明今日情景。” 少年心领神会,将初见面的“陶居士”换成了“大姐”,连连保证父母对于吉昌伯爷保的事情十分放心,若不是怕今日现身唐突吓到姑娘家,他父母定会亲自来的。 虽说少年将“亲事”两字吐出口又换成“事情”,改称呼也过于急躁,显得有些不稳重,在陶心荷看来不如二妹婿当年的表现,不过蔷娘自己喜欢,这倒不算什么大事,陶心荷笑笑。 她再转向程士诚,简单轻声说:“伯爷再会。”便扭转身子。 程士诚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突兀而炽热,他的拇指与食指、中指圈成的圈松松垮垮环着女子的纤细手腕,以他的蜜色偏黑指色更衬得陶心荷肌肤如瓷般净润皙白。 陶心荷自然低头看向两人牵扯处,扭动手腕想要挣脱,就听程士诚在她耳边淡淡说道: “这回便罢了,虽然你说他登门的理由不能取信于我。下一次,我要听阿陶亲口说,对那人再无眷恋,更不再牵扯。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悚然一惊,陶心荷都忘记了两人肌肤相触之事,脱口而出:“他身上旧伤未愈!”说话间,自家花厅地面的那朵血花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不担忧自己作为精壮孔武的男子,对她这个娇弱女子行什么不轨,反而记挂顾凝熙? 程士诚本意是让陶心荷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警告她关于两人相处分寸的事情,却被她错误理解成了自己要对付顾凝熙。 好,很好! 一气之下,他没控制住力道,手上不自觉用力,直到感觉到皮rou下的腕骨硬度,程士诚才回过神来,连忙松手,就见陶心荷细嫩腕子上长出一圈触目惊心的红痕,眼看着肿了起来。 “抱歉……阿陶,我是无心的,你疼不疼?”程士诚突然手足无措起来,感觉自己好像弄砸了什么事务一般,他想伸手托住陶心荷手腕查看情况,又被对方含泪眼神钉在当地。 陶心荷死死咬着后槽牙才能抑制住自己的呼痛声,方才她险些以为自己手腕要被捏碎了。 眼前的程士诚满脸悔意,却在她心底变成面目可憎起来。 本质上,凭借男子天然优势,不论是体力还是权势,来威逼自己的程士诚,与世间大多数男子无甚不同,早就不再是当初给她留下慈祥可亲印象的伯爷了。 “伯爷可解气了?我好歹是官宦之女,还请伯爷自重!”陶心荷心底直气自己不会骂人,愤恨说出的话好像轻描淡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