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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娘你也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顾二婶信任陶心荷,感慨地说。 “恭喜meimei得遇良缘,二叔二婶能放心了。等夫君回来知道了,也会替meimei高兴的。”陶心荷这便明白了女方态度,将手边茶盏向母女二人敬贺举起,表达个祝福的意思。 顾如宁“嘻嘻”地笑,不害羞地接话:“要是将来,他能像二堂哥一样专心就好。听说武将们多风流呢。” 陶心荷被戳中心事,抿一抿唇,抑住将出口的叹息,不想接话,转而努力笑笑。 “姑娘家家的,口没遮拦。” 顾二婶训女儿一声,再对陶心荷说出今日来意:“荷娘,知道你照顾熙哥儿劳累,按说本不该上门打扰的。不过,吉昌伯门第高贵,三品勋爵,我们家呢?你二叔、烈哥儿都没官身,一来一往谈起事情来,实在别扭。所以,二婶腆着脸,想麻烦你出面帮忙。” 陶心荷还当自己听岔了,确认一遍:“二婶是说,想让夫君帮meimei商谈亲事,撑撑门面么?” 母女二人一起摇头,顾如宁嘴快道:“二堂哥就是好看的木头,他哪里应付得了人际往来。” 顾二婶到底对顾凝熙有舔犊移情,更当着人家亲亲娘子,知道不能实话实说,连忙打发女儿出去转转。 自从陶心荷嫁过来,顾如宁和她投缘,常来常往,对新顾府也算熟悉。在陶心荷一叠声吩咐安排中,她撅着嘴跟在流光身后,去客房玩九连环了。 顾二婶这才拉着陶心荷的手,先夸一句侄儿媳妇手软细滑、丽质天成,再推心置腹道:“荷娘你知道,吉昌伯家没有女眷。前几日,就是吉昌伯本人登门,为义子提亲。我呢,上不了台面,应得磕磕巴巴。但我是一心给如宁办好亲事的,毕竟就这一个女儿。” 陶心荷“嗯嗯”应声,继续洗耳恭听,悄悄忍下了呵欠,逼出眼角一点点晶莹泪光。 顾二婶叹息着说:“我家男人,没一个顶用的,对如宁的事不放在心上,见到吉昌伯就化身哈巴狗,嘴脸恶心。荷娘你大方得体、见多识广,为人端庄、心思正派,既是五品官家娘子,又是如宁的嫂子,也一向疼她,所以,我觉得托付给荷娘是最稳妥的。” 被夸得羞赧,困意荡然无存,陶心荷收回手来,摸摸自己的脸,感觉有些热,想必都发红了吧。 她犹豫着要不要自谦推脱,顾二婶又恳切说了许多,拳拳爱女之心令人动容。 终于,陶心荷松口答应,作为女方代表,与程嘉那边沟通亲事往来。 虽说对方没有相应女眷,不过在陶心荷想来,吉昌伯亲自主持义子提亲,其人都不能算个男人,自己就将他暗暗认定成女眷也不妨事。 再说,即使她与吉昌伯男女有别,届时谈事时候,拉上夫君当背景板,成全礼节便说得过去了。 轻叹一口气,陶心荷想她未嫁时,单枪匹马、光明正大陆续相看数个年轻男子为二妹择婿,更以陶家主事人身份与男方的男女家长商议亲事细节,还不是样样来得? 反而是嫁人之后,要顾忌多些。她由此想到了顾凝熙,他若是不脸盲,能出头应事,该有多好! 陶心荷摇摇头,甩走不该有的思绪,诧异于自己怎么生出抱怨,明明之前是因脸盲对夫君充满怜惜的。 谈妥了正事,顾二婶眉开眼笑,放松很多。 她相信这位能干的侄儿媳妇能帮女儿将三书六礼都cao办妥帖,自己听她安排便是。 然而,看着陶心荷眉间眼角隐有愁绪,顾二婶想起自己听到的坊间八卦,试探着问:“荷娘,别怪二婶有话直说,你脸色不算好。照顾熙哥儿十好几日,你对他一向上心,是不是累着了?” 陶心荷已经在心中盘算,双方有意结亲要走哪些程序,自己要帮顾如宁谈何等细节,稍后找哪些官夫人去打听吉昌伯家,猛一听到二婶问话,直觉否认:“并不劳累。” 转念想起昨日大悲大惊,整晚没睡好,陶心荷摸着脸陷入黯然,哪怕自己真的气出一脸郁色,夫君还是看不到。 顾二婶察言观色,咬了咬牙道:“按说这话不该我说。男人都是贪花好色的。熙哥儿一向是个好的,荷娘也不能大意。毕竟他看脸不清,还能看女子身段,万一把持不住,岂不伤了夫妻和气?荷娘多管着点,总是没错的。” 陶心荷立刻听出二婶话里有话,虚心求问。 顾二婶期期艾艾,终于说她从七拐八拐的姐妹处听闻,近期常看到顾凝熙去一户只有兄妹两人的小院。 二婶当时驳斥了老姐妹,说自家夫侄肯定不是包养外室的人,再说又不是女子一人,也许顾凝熙是去找人家兄长的。 可她心里没底,知道顾凝熙本是衙门、府内两点一线的生活,突如其来变了行踪,犹豫好一阵要不要提醒陶心荷。 “二婶说得没错,夫君跟我说过这家人,他欣赏那位哥哥学问,可怜他今秋没能参加进士试,才去帮衬一把。”陶心荷强笑着扯开唇角回应,手却悄然握拳,指甲掐进掌心,一阵生疼。 还不知多少人看到了,顾凝熙与莫七七来往过密呢?一路到现在,也就二婶提示了一句,其他人会不会暗地等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幻灭的笑话? 陶心荷端起茶盏,掩饰情绪一般喝一口,原本爽口的味道变得黏腻,再甜的花蜜都尝不出滋味来。可能自己也需要苦丁茶来静静心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