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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只觉得沈非衣这话敷衍,怎么就上了楼台躲起来没人找得到她,还偏偏就沈裴找到了。 她并未应下,只是问道:“你也没听到有人唤你?” “那厢房有贵妃椅,我坐着坐着便睡着了......” 这回答倒也不是不合理,这宫中的人,除了跟前伺候的,旁人在宫中都不得随意推门进出,故此才会去唤沈非衣。 可那阁楼又在高层,即便是唤她,若是睡着了,也未必能听到。 闻言,太后这才叹了口气,抽回沈非衣拽着的手,佯装着生气的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啊,真是打小就不省心。” 沈非衣便笑着哎呦一声偏头去躲,鬓上的流苏晃动,露出了一片玉洁的脖颈,连那干净的耳垂也露了出来。 视线落在上头,太后又蹙起了眉,“你的耳铛呢?” 耳铛? 沈非衣懵了一瞬,便又即刻想了起来。 方才在后院,她坐在铜马里的时候,哥哥揉她的耳垂时,好像将她的耳铛给取了下来,她没看见掉下去,恐怕这会儿还在哥哥手里拿着。 她下意识便看了沈裴一眼,可下一秒便似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别开眼去,疑惑的啊了一声,摸向耳垂,“怎么会不见了?是不是丢在了哪里?” 沈非衣反应极快,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不过电光火石之间,这即便是这细微的动作,也被太后看了个满眼。 好端端的她看太子做什么? 况且这耳铛,金属挂钩做工极为精细巧妙,若非是亲自被人摘下,无论做什么,那耳铛也绝对不会掉的。 可这耳铛既非沈非衣摘下的,偏生她又不知道,还瞄了太子一眼,着实让太后觉得疑惑。 视线落在沈裴身上,可后者却面色恭敬坦荡,一副对此完全不知情的模样。 甚至还笑着替沈非衣解释,“许是掉在哪了,若是非衣欢喜,赶明再送去司珍房打一副一抹一样的便可。” 太后向来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如此看沈非衣同沈裴这般小动作,便莫名觉得碍眼,方才他就觉得沈裴背着沈非衣时的姿态有些奇怪。 如今两个人在这般你一眼我一眼的,便更觉得怪异。 可转念一想两人是亲兄妹,又是一同长大,她也不是没见过沈裴这般背着沈非衣,约莫是孩子大了,再如孩童那般相处,才让她觉得不适。 别人找不到沈非衣偏沈裴能找到也罢。 背着沈非衣回宫也罢。 虽说她的感知一向都极准,但现如今也姑且只能当做是两人从幼时就有的亲昵。 毕竟这世间所有的亲兄妹,都不敢有帷薄不修的想法。 第017章 ◎梦中◎ 雨终于停了,地面上湮了一层积水,大概两指厚的宽度,一脚踩下去,还能激起晃荡的水花。 浮玉招呼着人拿着扫帚和铁锹,将水扫出宫外。 太后走时,那水已经扫了个七七八八,露出了被浸泡湿透的深色砖瓦。 她回头看了沈裴一眼,并未说话,后者便已会意,自觉地跟了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岁玉宫,又拐了个拱门,太后的速度这才稍减。 沈裴跟在她斜左后方,保持了大概一步的距离。 太后先是喊了一声太子,听得沈裴应下,这才继续开口,“你可弱冠有四了?” 沈裴点头,“正是。” 太后哦了一声,语气听不出情绪,“还是本命年啊,扎红了吗?” 俗话说,本命年犯太岁,太岁当头做,无喜必有祸。扎红便是由此而来,亦是是郢朝历来的规矩,凡是到了本命年,便要系上红腰带,腕上扎红绳,才能抵挡这一年的灾祸。 沈裴不信这些,便将这规矩置之脑后,“还不曾。” 太后回头瞧了他一眼,“你十二岁生了一场大病,送去了山上修养,还不长记性?”视线在他那通身的月白锦缎上停留片刻,“改日将这一身换下,穿个吉利的颜色。” “孙儿知晓。”沈裴乖乖应下。 “这十几年在山上过的如何?身子好了么?” “谢祖母关心,身子好多了。” 太后嗯了一声,点头淡淡应下,这客套的问候说完了,也步入了正题,“你也老大不小了,之前在山上呆着接触的人少,如今回了京,宫宴上还看了舞,可有心仪的姑娘?” 若非太后提及,沈裴还当真就将那宫宴的事都给忘了,他那时光顾着瞧沈非衣,眼里哪有什么舞。 沈裴语气恭敬了不少,“回祖母,孙儿既为太子,又刚回京,如今正是同祖母学习的紧要关头,无暇顾及这些琐碎小事。” 太后摇头笑了笑,却是不应沈裴的话,只是说着自己,“哀家有个外孙女,上个月刚过及笄礼。” “这么跟你说,你估摸也不太记得,驻守漠北的秦大将军,是哀家的妹夫。那小姑娘便是秦大将军的孙女,自小在漠北长大,哀家见过她几次,讨喜的很。” “秦大将军心疼孙女,便要她来京,明日哀家便派人将她从漠北接入宫中,你可见见。” 从第一个字起到最后一个字结束,就没有丝毫商量的意思。 太后也没有给沈裴接话的间隙,这才接着方才的话道:“你说的对,如今关头,是要以掌管国家大事为重,可这家室,也一样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