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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思想几乎是刻在了她的血液里,她怕这位天真单纯的公主日后受委屈,便时时刻刻提醒她,教导她,却不想今日却能从这位公主口中听出这么一番话。 许是浮玉的反应太过强烈,沈非衣说完之后便连忙咬住了下唇,眼尾也耸搭了下来,小声道:“还有,我与哥哥是亲兄妹,那些说闲话的人心里腌臜,看什么便不得好。” “若是当真觉得不妥,这话也别总和我说,女子被清白约束,那男子也应当洁身自好。你只劝我没用,你若能劝得动哥哥,我便依了你,婚前再也不同他见面。” 话毕,浮玉一时失语,她能跟在沈非衣跟前伺候,自然也是有些头脑的,她又何尝不知沈非衣话中道理,可即便她知公主知,可这宫中的他人又有多少能理解的。 她面色一时间便多了些窘态,只觉得方才的一番话说得的确不妥,可也不知道要如何去解释,支支吾吾的也没说个囫囵,“公主,奴婢方才并非那个意思......” 沈非衣只管将自己的话说出来,也没怪罪浮玉的意思,听她认错便无奈的哎呀了一声,连忙岔开话题,吩咐浮玉帮衬着同她更换衣物。 待她躺下后,浮玉要端着姜汤出去,沈非衣便喊住了她,“那姜汤可还热?” 浮玉触着碗身,点了点头,“尚还热着。” 沈非衣对着她招了招手,“拿过来罢。” 浮玉乖乖过去,沈非衣从托盘上捧起瓷碗,刚一凑近,还是没忍住皱了眉,又一脸嫌弃的将其放回了托盘上,“算了,端出去吧。” 浮玉应是,这才推门而出。 -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穹顶悬月高挂,碎星点点。 东宫外候着一名老者,老者两鬓斑白,一身玄色肃穆冷硬。 他站在外头,门外守着的人皆垂首站着,似乎对他极为恭敬。 沈裴一来看到的便是这幅模样。 老者的脸上还带着他幼时记忆中的痕迹,沈裴连忙上前,拱手作揖,“舅舅。” 这位便是当今太师、皇后的亲哥哥,亦是十二年前偷偷将沈裴带到山上杀掉,替换成真太子的人。 司朗连忙扶起沈裴,一脸惶恐道:“殿下何须行此大礼,真是折煞老臣。” 沈裴由着司朗将他扶起,只是笑道:“宫外寒气伤身,舅舅先随我入宫。” 今日宫宴上,沈裴便瞧见了司朗,他知这位太师同皇后一般不爱热闹,今日见到他,大抵也是能料到会有今此一见。 果不其然,两人到了书房,司朗便直接开门见山。 “太子怎么早一月回宫了,可是因为九公主的婚事?” 沈裴如实答道:“不瞒舅舅所说,的确是因为九妹的婚事。” 说罢,他解释道:“九妹在信中所说,这驸马乃大哥所选,故此觉得蹊跷,并未通知舅舅,便急急赶回了宫中。” 司朗听得频频点头,拖长了音调嗯了一声,“这祝繁的确是大皇子的人,早些回宫是对的。” 说罢,他语气突然严肃,抬眸看向沈裴,“这九公主的婚事,无论如何也要阻止。” 沈裴应下,“舅舅与我所想甚合。” “哦对了,”司朗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殿下兴许不知,历来公主大婚都是要上山祈福,此行应是太后陪同九公主上山。” “这大皇子安排的有人,臣也为九公主择了一人,此人名叫戚云溪,乃太傅之子,相貌出挑,谋略更是一等一的。” 他思忖片刻,复道:“此番九公主上山,太子也可私下带上戚公子一同去,若是九公主看中了戚公子,这同祝繁的婚事便好说了。” “太子意下如何?” 沈裴当然知道司朗算计的是什么,如今太后掌权,沈非衣又是太后最宠爱的公主,若是谁能娶了沈非衣,便相当于拢住了太后的心。 只是这计。 沈裴低笑了一声,并未应下,只是问道:“九妹深得母后疼爱,舅舅如此这般将九妹当做棋子,母后不会同舅舅生气么?” 司朗不解,“皇后是臣的meimei,九公主自然也是臣的外甥女,殿下若是能顺利登基,日后九公主过的自然风光,又何来棋子一说?” 沈裴迎上司朗的视线,淡淡道:“舅舅难道不知,一旦解了婚约,毁掉的便是女子的清白,即便那戚公子甘愿娶九妹,谁又敢保证日后定不会苛待她?” 若是方才司朗还不懂沈裴的意思,如今说到这般地步,他若是再听不明白,那便是蠢了。 他蹙起眉头,不赞同的看着沈裴。 后者神色淡然,并无丝毫多余的情绪,迎着他审视的视线。 司朗似乎很难理解沈裴的想法,他极为无语的叹了口气,语气带了些苛责,“殿下,你心错了。” 第006章 ◎他死◎ 心错了? 是,沈裴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心是错的。 沈裴比沈非衣年长七岁左右,小姑娘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如何利用她来博取皇后的关怀。 教她会写的第一个字是裴,第二个是哥,第三是喜欢。 他甚至要教她写:喜欢哥哥。 他的心,从来没正过。 沈裴迎上司朗的视线,两人对视了半晌,他才开口道:“我能理解舅舅的想法,但此行实在不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