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荣耀王座[快穿]在线阅读 - 第262页

第262页

    刘依依裹了裹自己的睡袋,“有,二十年前就有了,但只要是到了三十岁还没有成家生子的人,都会患上一种怪病,医院里看不出来是什么病,几天发作就死了,死得甚至没有办法看。”

    洛萤的眼神微凝,“有得过这怪病的村民,你具体知道在哪家看过病的医院和村民的名字吗?”

    刘依依小声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我小姨,刘丽华,就在灵城人民医院,时间应该是10年。”

    10年,距离现在十几年了,洛萤看着直播间里迅速刷过一排“收到,立刻调查”,也不知道如今还能不能查到相关的信息了。

    如果能够知道那怪病是什么的话,看出一点门道来,至少能多一些信息。

    “我妈说,我小姨宁可死也不要让自己的孩子受苦。”

    “小姨说,用孩子来苟延残喘,没有必要,生了孩子也不知道能活几年,这是逼着村里血脉不断,如果你们都像我一样心狠,死了又能怎么样?”

    三十岁如果没生孩子,就会暴病而死。

    洛萤指尖摩挲,这算计的还真是在血脉上。

    只是往往没有多少人,有刘依依这位小姨的勇气。

    总有人回想,既然生了孩子,暂时不会出事,那多生几个呢?

    孩子,会被看成工具。

    可谁又不想活呢?

    如果可以选择?

    谁又愿意如此苟延残喘地,每一年来接受一场不知结局的审判?

    【郭子】:听着像是诅咒?血脉咒?村祭又是为了什么?

    一切的答案,都要在村祭之上揭晓。

    “我姥姥说,原本四五十年前鬼头村还是正常的,虽然名字吓人了一点,山路也很不好走,她没嫁人的时候鬼头村还是个正常的村。”

    “好像,好像应该是在43,44年前,鬼头村忽然大变,之后每年都一定要死一个人才行。”

    弹幕上忽然闪过一道金光,

    【庄队】:探灵小姐,请问刘依依小姐,确定是43,44年前左右吗?有没有更多信息。

    【庄队】:还有,鬼头村人的姓氏都是姓刘吗?

    洛萤看着这一条,眼中闪过一丝暗光。

    官方那边有猜测?

    她将问题如实转述,刘依依仔细地想了想。

    “我是根据我姥姥说的推测的,”

    “我姥姥说,鬼头村最开始是百年前战乱躲避进来的,说是发现这里的老祖宗发现这里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然后繁衍生息,村里大部分人都在这里,消息闭塞,但也会下山打猎,去采买东西。”

    “几十年前又乱了一阵,村里就封门不出了,后来外边停歇了,似乎是恢复高考后两年,村里解了禁就出现问题了。”

    “鬼头村的人大多是姓刘,有的嫁了人跟了父姓,但本村人都是姓刘。”

    【庄队】:79年,44年前。

    【特案局小赵】:关于刘依依小姐的小姨,刘丽华女士曾经的留存病例已经找到,根据病情描述,体内快速失水,肺部叶片内充盈飞蛾,全身人死干枯如虫蛹。

    【苗妹】:痋术。

    【咱家祖师爷是王灵官】:鬼头村的血咒,疑似被盗走的茅山术改良过的南洋巫术,可能为血降。

    【含元】:多个血脉咒,鬼降与痋术,这般阴毒应该是南洋的人无错,村祭可能是延续咒术与痋术。@居元,联系茅山速来。

    此刻洛萤看着水镜之上飘过的一大片的弹幕瞬间解了她的疑惑,毕竟自己不是全知全能,这有官方作为后备真是方便极了,有着相关专业人士随时分析。

    降头,血脉咒术,痋术......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阴毒了,如此叠加加在整个鬼头村上,当年究竟是结下了什么深仇大恨?

    南洋黑巫术素来恶毒,以如此手段控制一个小村子,丧尽天良。

    洛萤捏了捏手里的苗刀。

    时间终是到来,有两人在刘依依的身旁,她还潜睡了一会儿,只不过一个小时左右就开始不断地惊醒,再无睡意。

    洛萤则是看着直播间官方几乎不间断的弹幕,手中的苗刀战意铮铮,早已迫不及待。

    能够让鬼头村的村祭持续这么多年,这不是这么多年以来鬼头村民们自发能够形成的。

    这样长时间的血咒,降头,痋术,几十年来,不曾削减。

    四十多年来,一定有人不断地加持着,代代相传。

    厚实的窗帘被刘依依拉起,炕褥子又收回到了炕边的炕柜里去。

    刘依依从背包里取出湿巾来简单擦了擦脸。

    鬼头村什么都没有,基本上住着半晚上,背着个睡袋外加几瓶矿泉水用来洗漱,面包香肠用来垫肚子,别的什么都不需要。

    没有网,没有电,即便是用手机来消耗时间,打不出电话,发不进短信,只能靠着手机电量,自备的充电宝和原本下载好的东西来消磨时间。

    或者对大多数村民来说,这个晚上都格外的难熬。

    很难睡得着。

    刘依依用矿泉水漱口,她的背包里有食物,但此刻她什么都吃不下去。

    只睡了两个多小时,精神一直紧绷着,睡醒之后心中就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言不出。

    她抱着褥子装进炕柜里想着,无论如何,这应当是最后一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