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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拿着圣旨,啧啧感叹,“我说老爹,你咋这么能呢?”在书里怎么就那么惨?这就是主动和被动的区别吗? 盛徇文也松了口气,一条条给盛棠分析,毫不吝啬地讲解,“我先是去告诉了公孙兄,改革彻底没法进行。我们本就有所怀疑,他自然就信了,我说我想去海南避避,他虽担心我去海南熬不住,但也帮了我一把。” 再去找皇帝,一心一意为帝王办事,加大力度,不在意自己被人针对,皇帝有了退意,盛徇文此举自然是火上浇油,造成皇帝的逆反,也就暂时被撸了差事。 “但陛下也明白,我这样的臣子难得,也就有了赏赐安抚。” 再利用付连,说动陛下将他派去海南,“我的能力和忠心,陛下都是知道的,但那又如何,我改革的心比陛下重了,这就是做了陛下的主,就是不敬,惹了陛下不满也是事实。” 盛徇文神情有些意味深长,“我若是所料不错,短时间内,陛下不会将我召回京,这才封你为县主安的心。” 短时间内……“这是把恩典给……” “嗯。”但太子,也一样没多少日子了,老八,没那个脑子…… 父女俩默契地略过这个话题,盛父看着瘫在躺椅上优哉游哉的盛棠,有些无奈的摇头,他这个女儿,要不是人得吃饭,连饭都懒得吃,有朝一日竟然口出狂言要造反,还为此真的开始三天两头泡在书房,他不得不信啊,更何况,他确实该退了,等他到了海南,这些家伙也就没精力管他了,天高……皇帝远。 “棠棠啊,”盛徇文有些语重心长,“海南能不能一年三熟,我们暂且不说,爹每天去上朝,在宫里要走一大截路,君子六艺,御与射,爹的身体也不算太差,棠棠,你这身子,去海南,恐怕受不住啊。” 盛棠不自觉撑起了身子,有些想离开躺椅,被盛徇文按了下去,“棠棠,还有10多天,我们就要动身了,这些天,我给你找了个武师傅,你锻炼锻炼,就从今天开始……” 盛棠:??? 系统哇了一声,“棠棠,你爹考虑得好周到啊,人间好爹爹。” 盛棠:??? 这边,盛徇文让管家通知家里的仆人,不愿意去海南琼州的,拿了银子和身契就可以离开,又让夫人苏氏负责那几个姨娘。 意料之中,走了不少人,琼州知府又如何,能在京中,谁愿意去海南,一个荒凉的南蛮之地? 意料之外的是夏姨娘和林姨娘,夏姨娘是盛榕的的生母,盛夫人已经做好了没人愿意留下的准备,却没想到夏姨娘也要走,这个她做不了主,只能把盛徇文也叫了去。 “夏meimei,你要是走了,榕儿怎么办?”盛榕养在嫡母苏氏的身边,但也没拦着夏姨娘和盛榕接触。 夏姨娘有些尴尬,却还是福了福身,皱着眉,显得有些为难,“夫人,妾身这身子着实受不了海南的气候,再说,夫人对榕儿那是一等一的好,榕儿有您这样的嫡母,我自是放心的。”恢复自由身,还有一大笔银钱入账,这不比在海南舒适? 这话传到了盛徇文耳中,盛徇文冷哼了一声,“她不要儿子了,我还能拦着?要走就走,免得带坏了榕儿。” 最后三个姨娘,只有林姨娘留了下来,盛徇文看到结果,微微摇头,“她也是个苦命的。” 林姨娘原本是个孤儿,被一个老道士捡回道观养大,做了坤道,没曾想这样苦修十多年,又遇天灾,整个破观就剩她一个,双腿被砸,奄奄一息,被当时还在外熬资历的盛徇文救了起来。当时老夫人念叨着孙子,盛徇文又一直没有孩子,林氏感念盛父救命之恩,在老妇人的撮合下做了盛徇文的妾。 说起来她是盛徇文纳的第一个妾,却一直不争不抢,除了当家的几个主人,和她院子里服侍的仆人,几乎都没人还记得有这么个人。 “你的腿阴雨天一直都还有毛病,海南雨多,条件也差,你过去恐怕比较难受,”盛徇文对她还是不错的,“老夫人也走了那么多年了,我给你一笔钱,去城外找个道观养老,岂不是更好。” 林氏只是轻轻摇头,“老爷恩情,莫不敢忘。这一路艰辛,妾身会一些岐黄之术,也好照顾夫人和小姐。” 拗不过林氏,盛徇文也就没拒绝了,只是命人好生照顾着,回过头跟盛棠吐槽,“你说说夏氏,自己儿子都不要,跟云阶比起来,差远了。”林氏,林云阶。 盛棠扇着扇子,昏昏欲睡:“我以为你早就能想到,这么些年,她除了缺钱的时候,几时主动关心过榕儿,对了,”盛棠想起了什么,“前阵子你刚得的那方砚台,不小心又被榕儿摔碎了,我给你重新买了个。” “又碎了?!”盛徇文气得吹胡子瞪眼,“那小子故意的是不是?整天不读书,舞刀弄枪的,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被他霍霍成什么样了!” 盛棠翻了个白眼,“那你倒是管啊,但凡你揍他两次,他就乖了。” “哪儿能打孩子?”盛徇文一巴掌拍在盛棠脑袋上,“从小到大,我不也没打过你?连重话都没说过,你不也没长歪,肯定是夏氏带坏了榕儿,去了海南,正好把这小子给纠正回来。”说完就撒腿往书房跑,去看他的砚台。 盛棠捂着脑袋一时无言,槽多无口,她没长歪是她本来就不是小孩子好吧,再说了,她都要造反了,这还没长歪?不打孩子,刚刚谁打的她头?哎,作为一家的顶梁柱,她太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