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作精美人 第87节
“你好，我是来入职的叶明珠，我想请问一下，该去哪儿报到？”叶明珠上前，走到了其中一个比较面善一下的妇女同志面前，出声询问道。 其实，在褚南延跟叶明珠两个人走进他们妇联办公室的时候，妇联的同志们都将自己的视线看了过去，然后，就听到了叶明珠出声问话。 “入职？哦……就是你啊，找我们主任。”前几天就听说他们妇联还有一个空位缺，妇联里的人都不知道多兴奋，立即就去找关系找主任，她们家里还有不少媳嫂们，都可以入职的。 然后，才没过两天，就说已经招到人了，当时，那些已经想好了怎么找关系，要么就买个位置什么的人，都气坏了。 到底是谁占了便宜？不过问上面的人时，都说人家是正儿八经招进来的！ 不过，不会霸占她们名额，让她们走的，就是随便找个人进来干干杂活之类的…… 可又过去了两天，那些人等着，都没有等到说招到的那个人入职，一个个都怀疑是不是上面的人耍他们，又过去了两天，还是没有等到那人入职，大部分人都猜测到，该不会是哪个关系户吧？ 有些人好奇的去找主任，看似好奇实则在打探消息的问，“主任，不是说我们妇联会新来个同志吗？怎么现在都不见那人的？” 当时，主任还一脸无奈，“我也还想问这个问题呢！” 这么一句话，直接让妇联的其他同志知道，这是上面的人安排下来的，好吧，他们就算是再怎么找关系也不成了！就连主任都没有这个权力！ 终于，在这么多天以后，才见到这个上面安排的人过来报到。 第一眼看过去，的确像个不能干活的娇娇女，虽然是明白这个姑娘是有关系安插进来的，但是对于空降，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喜欢。 叶明珠顺着刚才那位面善大婶的话，将自己那顶帽子脱下交给褚南延后，步伐朝着那个主任的方向去了。 “你就是新入职的叶明珠？怎么这么晚才来报到？”妇联主任在询问这话的时候，那双眼睛一直看着叶明珠。 “主任，我是刚回城的，这不是一回城来，就来找报到了嘛……”白皙漂亮少女扬起了十分灿烂又甜美的笑容，似乎是没有察觉到妇联主任的敌意与不喜那般。 刚回城？ 下乡的知青？ 这会儿，妇联主任因为叶明珠的这身白皙皮肤以为叶明珠是那下乡的知青，至于为什么下乡了还这么白，或许在乡下，有什么人照顾也不一样。 “嗯。”妇联主任点了点头，拿着那份资料，然后交给其他人去填写顺便放好，知道这是上面的人安插下来的，也略过了‘面试’的环节。 不过，对于这个小姑娘的品性如何，妇联主任还是跟叶明珠聊了好一会儿。 在外边儿坐着的褚南延，手里提着个小布袋，拎着个保暖瓶，拿着叶明珠刚才交给他的帽子，那张俊气的脸庞，倒是吸引了妇联干事们的注意。 “啧，那男子，长得还真好看！” “就是，一看就是好修养的，不过就是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家庭环境如何了……” “我看能够陪着刚才那小姑娘进来，恐怕条件也不是很差吧？” “对哦，说起这个，也不知道这个小伙子跟刚才那个姑娘是什么关系，该不会是小两口吧？” 本来还想着跟这个小伙子‘说个媒’，比如她闺女就不错，就算闺女没看上，还有侄女呢！这么好看的小伙子，小姑娘们肯定喜欢。 “那倒也是，你们等着，让我去打探一下消息！”大婶子们从来都没有什么脸皮薄不好意思的时候，特别是在某种‘八卦’的事情面前，不管是前方有多困难的道路，都能够碾平一切。 妇联干事王金凤，今年四十多岁，正处于喜欢给人做媒的年纪，认为年轻的小伙子跟小姑娘单身就是一种损失，大主席可说了，人多力量大！鼓励大家多生娃儿！ 长得有些胖胖，乐呵呵的神情看起来就十分的和蔼可亲，走过去的时候，可能是听到了脚步声，褚南延抬起头，就看到一位大婶子朝他走过来，然后还坐了下来。 “小伙子，这么大的太阳过来，很热吧？来，先喝个水……”大婶子搭讪前，还知道热情的招呼对方喝个水先。 “不用了，我自己带着有。”褚南延不太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大婶看起来似乎还挺热情的，淡雅笑容挂在温润的脸上，一眼看去，就知道褚南延这个小伙子是个脾气温和的人。 “小伙子，结婚没有啊？”大婶子扬着的那个笑容，在这种话语落下时，就显得有些诡异了，褚南延也不是什么蠢蛋，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 “这位同志，我已经结婚了，刚才来报到的叶明珠同志，就是我爱人。”褚南延的回答，不仅是眼前的这位妇联干事听到了，其他的女同志也听到了。 妇联干事，有些是上了年纪的大婶子，比如王金凤同志这般，四十多岁，也有二三十岁的大嫂子，更有还没结婚的、刚高中毕业的小姑娘。 一听到褚南延回答‘已经结婚了’的时候，纷纷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过去，眼里还充斥着惋惜的神情，看起来这么好看、气质又好的小伙子，怎么就那么早结婚了？ “可惜了，本来还打算给你介绍个呢……”妇联干事王金凤同志叹气的摇了下头，那模样，似乎是自己介绍的人就肯定比人家小伙子的媳妇儿好一样。 “不用了，我爱人就很好了，谢谢。”褚南延不管心里怎么想，但脸上依然还是那副温和的态度，因为褚南延知道，明珠以后还要在妇联做事，可不能够跟自己的同事关系搞僵了。 见褚南延这个小伙子是已经结婚了的，其他女同志们就没有要跟褚南延交谈的意思了。 …… 此时，里边跟叶明珠交谈了一番之后的妇联主任，倒是对叶明珠的性子有了一丝丝的了解，“成，明天来上班吧。” “主任，我能不能后天再来上班？主要是我还得拿着这份工作证明，去派出所那边转城市户口。”叶明珠不好意思的手指挠了挠自己额头。 在这个漂亮少女羞敛的时候，妇联主任倒是笑了下，还是个娇俏年轻的小姑娘，“没问题，工资从你上班的那一天开始算起，虽然比不上那些工人的工资，但每个月也有十八元，加上粮票、rou漂跟工业票，也不差到哪儿去了！” 妇联啊，是时候该吸收新的血液了，或许能够给妇联的办事风格多增添几分色彩。 就在她话音落下时，门口响起了一个敲门声，伴随敲门声落下，走进来一个女干事，“主任，苏家的苏爱国又打他媳妇儿了。” “什么？”妇联主任马秋霞一听，生气的站起身，就准备跟着离开时，又转过头跟叶明珠叮嘱一句，“大概就是这些，我还有事儿要忙，后天过来上班吧。” 说完，未等叶明珠回答，就已经快步的跟着刚才那进来的女干事出门去了，该死的，又打媳妇儿，是不是将她们妇联不放在心上？上次才刚上门教育了一顿。 “好的……”叶明珠的声音都已经飘不到已经快步离开的马主任耳朵里了，想起刚才那女干事说的话，哦……大抵妇联的工作就是调解这个？ 叶明珠走出来之后，就看到了坐在那儿等待自己的褚南延，往那边走过去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褚南延跟她心有灵犀，抬头，看向了她。 此时，褚南延背着光，周身萦绕的清冷在她出现的那一刻绽放出了温柔的色彩，令人看了之后，都忍不住要为他这一抹温柔而沉浸其中。 有那么两三个还没结婚的女同志，偶尔在自己不经意的余光中看到这一幕时，忍不住的心跳加快了好几下，哎呀……好看又温柔的男人，她们将来也要找这样的对象。 “南延，我们走吧。”走过去的叶明珠，此时脸上挂着甜美的浅笑，因为自己的事情搞定了，心情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好！” 叶明珠还记得自己后天开始就要留在妇联里工作了，所以在离开之前，还十分友善的转过头跟留在妇联办公室里的其他同志们挥手再见。 褚南延则是朝她们温雅的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的告辞之意。 看着叶明珠与褚南延离去的背影，留守在妇联办公室的几个人才开始议论纷纷，“还真没想到，原来新来的干事，是这么年轻的小姑娘。” “人家年轻，不代表人家什么都不懂。”一个年轻的女干事听到这话就不开心了，我也年轻，难道还能说我很差劲吗？ “呵呵，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我就是觉得，那姑娘娇生惯养的，怎么跟你相比？你可是勤奋的劳动人民啊！”另一个干事乐呵呵的说着，别因为这么一点儿小事情就吵起来好不好？ “哼，就是，也不知道主任怎么搞的，这样的小姑娘也招进来，这不是吃白饭吗？”杨五妹就很不满，她本来就已经找到关系，就差给钱买这份工作了，可惜，被人强插一脚。 真是该死！ 她得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知道什么叫做人间险恶！敢跟她抢工作！ 杨五妹平时比较要强，喜欢掐尖儿，听着那话时，也没有打算因为一个陌生还没开始入职的人而跟杨五妹吵起来。 杨五妹见其他人都没有回答自己这句话，当然不会以为是因为自己人缘不好而不回答自己，反而觉得是她们都在赞同自己的话。 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怎么折腾那个小姑娘，希望她能够自己干不下去，直接辞职！ 此时，跟褚南延离开妇联这边儿的叶明珠，自然不知道自己离开后别人在背后怎么说自己，就算是知道，也不在意，除非是打起来，不然其他的……她可不怕。 “南延，我已经跟主任说了，后天上班，明天我们去派出所转户口，顺便寄信回去，我要跟妈说一下这件喜事儿！” 在大队里，他们这些人家的孩子可根本就接触不到大队管理层，就是当官！在叶明珠看来，自己现在也是一个小官儿了！ 美滋滋的小姑娘脸上带着自信与小嘚瑟，看起来娇俏又可爱的甜美，褚南延看到时，都有些心里一窒，提着的小布袋放到了自己面前。 在心里唾弃自己如此qin兽，“先喝喝水，太阳热，多补充一下水分，不然……容易晒黑！” 褚南延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的正儿八经，叶明珠丝毫都没有分清楚，补充水分跟晒黑……有什么牵连？ “好。”爱美爱俏的小姑娘立即就拿过了他手中的保温瓶，大大的喝了两口，“南延，发现我晒黑没有？” “没有，依然还是这么好看！”褚南延习惯了叶明珠向自己询问这种问题，面不红心不跳……嗯，心跳正常的回答这话。 叶明珠欢喜得笑嘻嘻，开怀的陪着褚南延去工厂报到，也不是技术工人，而是坐办公室帮忙算账的那种！ 都是轻便活儿，那头儿看着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时，还担心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不够稳重，肯定会丢三落四，那可不行，他们工厂的账可得一清二楚的！ 于是，还特地出了几道题考考褚南延。 在褚南延类似‘面试谈话’时，叶明珠就被那个头儿挡在了外边儿，此时坐在了办公室门口的那张长凳上，手里拿着褚南延刚才拿着的所有东西。 拎着拎着，觉得有些累的就放到了长凳上，无聊的将自己视线看向了四周，上面都贴着‘毛主席语录’，看着十分有年代气息感。 在叶明珠好奇的看向那些‘毛主席语录’时，偶尔经过的工人们，都发现了主任办公室门口坐着的漂亮小姑娘，如果发出声音，还能够得到那个漂亮小姑娘一个茫然疑惑的眼神。 啊啊啊啊啊！！！ “我们厂里终于要来一个漂亮姑娘了吗？” “真的吗？有多漂亮？小卢，话可不能够乱说呢，谁知道你那眼光，该不会是跟你那认识的表妹一样好看吧？” 谁知道，小卢有个表妹，也不知道是怎么吃的，虎背熊腰，脸大如盘，小卢的家里人还觉得他表妹好看得很，还十分有福气呢！ “才不是！”小卢被嘲笑时，气呼呼的瞪了一眼这些臭男人，不相信我就算，不过也刚好，这些单身光棍知道了，岂不是要跟自己争？ 当然是得先下手为强，“我去倒杯水！” 顺便去跟那个小姑娘认识一下，要是能够跟小姑娘……咳咳，让小姑娘看到自己的优点儿，那就更好了！ 小卢一脸荡漾的拿着水杯去倒水时，另外的几个工人都满脸好奇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小卢说自己去倒水，怎么笑得这么……猥琐？” “该不会是真的有什么漂亮小姑娘吧？我们钢铁厂，什么时候有姑娘了？要是有，都是那些力气强壮……咳，都是特别能干活的女同志们！” “走，我们跟过去看看。”如果小卢敢骗他们，就举起他们的大拳头，狠狠地砸向小卢的头上去。 好几个臭汉跟在了小卢身后，反正现在没什么活儿，假装自己去倒水，就看到小卢的脚步走向了主任办公室那边的方向。 几个男人就开始有些紧张了，“小卢该不会是打算去主任办公室那里举报我们吧？” “应该不会，他敢举报我们，我们就全部一起举报他，看谁能赢！”另外一个男人特别的霸气开口，丝毫都不认为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 其他几个男人也点头，跟在后面，然后，就看到了那个坐得有些累了而站起来在办公室门口走动了两下的叶明珠。 好奇的叶明珠看着那些宣传栏，上面的字画还挺喜庆的，以后她也要买两幅回去，特别是那种白胖团子奶娃的画…… 几个男人们刚好就看到了这一幕，侧脸看过去，妙曼纤细的小姑娘，因为听到声音而看向这一边的时候，有那种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感觉。 他们不懂这么有文化的词语，只知道，这漂亮姑娘转过头来的那一刻，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不正常的扑通扑通了起来。 叶明珠看了一眼，不认识，以为只是路过，但鉴于他们是南延未来的同事，想起了刚才南延在妇联办公室的行为，叶明珠浅笑盈盈的朝他们点了点头。 言笑嫣嫣的朝他们绽放，单身很久的光棍们儿，之前不是找不到相看对象，只是觉得媒人给他们找的相看对象，长得一般，要求彩礼还蛮高。 要是像这么漂亮的姑娘，那些要求，也，也不是不能答应的…… 叶明珠当然不知道自己仅是礼貌性的点头示意打招呼的动作，会让人这么多的胡思乱想，将自己视线看向了里面的地方，也不知道南延现在在里面怎么样。 那主任会不会刁难南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