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莲人设不能掉(穿书) 第52节
戚秋离得近,那张芙蕖一般的面容就在眼前,笑意晃眼,让谢殊不由得回想起了昨日…… 轻咳了一声,谢殊喉结上下一滚,又垂下了眼。 戚秋也没在说话,而是想起了后头的原著剧情。 按照这个时间点,等谢殊过了生辰,应该很快就要忙起来了。 原著上写,谢殊被皇帝调去京郊大营练兵之后,他手里的差事就被魏安王尽数交给了他的副将。 魏安王这些年手里的权利被放出去不少,仅剩一个锦衣卫还能当家做主,但这些年谢殊在锦衣卫里立功无数,职位也越升越高,不少传言都道谢殊要不了多久就会接手锦衣卫的。 魏安王听得多了,心中不免隔阂不悦。 他手里就剩这点有用的差事,若再被分出去,那就真成了个闲散王爷。 魏安王自陛下登基便风光不断,如今若真是要做一个闲散王爷怎么会乐意,所以这个锦衣卫那怕就是谢殊这个外甥也不能染指。 借此机会,魏安王想要削弱谢殊手中权力,将锦衣卫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魏安王虽然不至于针对谢殊,但他手下的副将却是个不安分的,又有魏安王在他身后不动声色的为他撑腰,这副将行事自然更是无所顾忌。 虽然后来这个副将被谢殊收拾得很惨,但现下谢殊中了毒,又因毒发身子不好,戚秋就怕会因此而耽误谢殊。 这样想着,戚秋却不能多说什么,只能盼着主线剧情不会因为她而改变。 到了傍晚,风雪又大了些。 戚秋恪尽职守地看着谢殊喝了药,这才端着药碗想要出去。 谢殊喊住了她,淡声道:“一起用晚膳吧。” 戚秋微怔。 谢殊垂着眼,放在一侧桌角的手指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这几日辛苦你了,我让元叔吩咐厨房炖了鸡汤,你也补补。” 元叔便是别院的管家。 戚秋坐下来,“表哥才应该补补。” 谢殊不欲在这件事上多纠缠,便敷衍地点了点头,“我们俩一起补补。” 等膳食的时候,戚秋想起杨彬,不由又问向谢殊,“表哥,刘刚他们为何要向杨表哥下毒。” 谢殊顿了顿,“这要审了才知道。” 撒谎! 戚秋一看谢殊的这副神情,就知他没有说实话。 杨彬中毒这事,戚秋心里一直觉得微妙。 发生的突如其来不说,且处处充满着怪异。 可谢殊不愿意说,戚秋也不能硬逼着问,毕竟她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白花。 打听两句可以,但要是探听得多了,谢殊不免起疑。 好在调查杨彬中毒真相的任务已经完成,她不用再着急,可以慢慢琢磨此事。 正想着,别院管家元叔将炖好的鸡汤端了上来,盖子一打开,香味四溢。 元叔笑的憨厚,“这鸡汤用的是院子里养的土鸡,rou紧致的很还不柴,表小姐快尝尝。” 戚秋应声,山峨立马盛了一碗递给戚秋。 鸡汤喝完之后,身上果然暖和了许多。 等用过晚膳,天色也黑了去,戚秋站起身离去。 戚秋和谢殊的院子离得有些远,又是雪天,戚秋走的不免慢了些。 路上的积雪根本清扫不完,戚秋和山峨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还险些摔倒。 因身边只有山峨一个人跟着,戚秋让山峨专心打着油纸伞,自己拿着灯笼照明。 谁知才走到半截,一阵大风刮过,吹得人都站不稳,白雪更是纷纷扬扬的迷人眼。 好不容易等风过去,戚秋手上灯笼的烛火被风熄灭不说,连山峨手里的油纸伞也被狂风给带走了,一路刮到了房檐上。 望着这漫漫长路和nongnong夜色,戚秋和山峨傻了眼。 这府上都是老人,夜里根本不会出屋子,于这冬日便是檐下挂着的灯笼早已没了烛火也不知道。 天上还在落着雪,青砖白瓦上是厚厚的积雪。 明月早已不见踪迹,下雪的夜晚除了浓重的夜色就是白雪的寒。 还没来得及走动,风就又大了些。 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在这夜里头四处都是黑的,周遭的房间在黑沉中更是散发着幽暗,多少有些吓人。 戚秋打了个冷颤,不敢再看。 本想硬着头皮拉着山峨继续往前走,戚秋就发觉身后传来了一阵踩雪而来的窸窣脚步声。 戚秋心中一紧,手都哆嗦了一下,猛地转身一看。 顿时愣住。 ……来人,是谢殊。 第42章 都是雪 帮你一把 浓稠的夜色像极了幽暗的湖水,冰冷之下,犹见波澜。 谢殊踩着风雪,冒着夜色,玄袍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落雪,缓步走了过来。 戚秋惊讶,“表哥?” 谢殊走过来,顿了一下,将手里的伞移到戚秋头顶上空罩着。 他垂着眸,淡声说:“走吧,我送你。” 戚秋不明所以。 谢殊来的这样巧,就好似一直跟在她们后面一般。 抬头看着谢殊,戚秋不由问道:“表哥,你怎么在这儿?” 风雪加大,谢殊手握成拳掩在嘴边,轻咳了一声,“我去找元叔。” 元叔的院子也在南边,离戚秋的院子不远。 戚秋便点点头,没有再问。 油纸伞不大,戚秋和谢殊站得近,倒是苦了山峨,因伞下挤不下了,只能先一步跑回院子里去。 岁寒大雪,禽鸟俱绝,这样的雪夜,周遭万籁寂静。 两人并肩走着,一路过来,只余下落脚的窸窣声。 戚秋比谢殊矮了一个头,谢殊微微侧眸时,便能看到戚秋毛茸茸的头顶。 这样的场景,不由得让谢殊回想起了他刚醒的那日。 那个深夜,他听着戚秋趴在床边叹气,未盘起的乌发滑落在他手边,带起一阵酥痒。 过了许久,戚秋才坐起身。 许是熬了几日太过困倦,戚秋坐着坐着就开始打盹,身子一晃一晃的,谢殊回过神,刚欲张开眼让戚秋回去歇息,戚秋就腾的一下站起了身子。 她迷迷瞪瞪地跑到桌子旁边猛灌了几杯凉茶水,这才坐回来。 几杯凉茶水下肚,人就清醒多了,谢殊能感受到戚秋在望着他愣愣出神。 他身子一僵。 烛火摇晃,细微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不知过了多久,戚秋突然伸出手,隔着被子戳了戳他的手臂。 她轻声说:“表哥,快点好起来吧。” * 雪天路难走,又是夜晚,戚秋一深一浅地踩在雪里,纵使小心着,还是没抵住脚底一滑。 好在谢殊及时伸出手,一把拽住她的后衣领,把她揪了起来。 ——跟拎小鸡崽一样。 戚秋:“……” 谢殊也察觉不对,咳了一声,缓缓松开了手。 等戚秋站稳后,他才慢吞吞地憋出了一句,“小心点。” 戚秋正整理着被揪皱的衣领,闻言不自然地抿唇,轻轻地应了一声。 这声音落在风里,就像是被缠绕着的羽毛,悠悠然然。 其实这一路也不算远,可戚秋总觉得走了好久。 前路依旧是黑茫茫的夜,幽暗寂静,除了白雪不见任何光亮。 可看着身边的谢殊,戚秋抿了抿唇,又觉得这夜里也没有那么可怕。 与男子宽厚的肩膀相比,戚秋略显娇小。撑着伞,彼此温热的肩头近在咫尺,在这漫漫长夜里,即使这么安静的走着,寒冷便褪了一半。 等到了院子门口,山峨已经提着灯笼等在此处。 戚秋咬着唇,向谢殊福了福身子,“表哥,我先进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谢殊点点头。 戚秋将山峨手里的灯笼递给谢殊,犹豫了一下,“我看着表哥先走吧。” 谢殊握着伞的手不知不觉间的慢慢收紧,片刻后,他点了点头,“好。” 谢殊转身朝原路走去,刚走了没两步,只听身后山峨诧异道:“谢公子,您不是要找元管家吗?他的院子在我们后面。” 谢殊脚步停下。 闻言戚秋也是记起了此事,看向谢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