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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辞抬手,指尖触到薄景的领带,停顿片刻后,手腕忽的被人捏住。 带着凉意的纤细腕间传来热意,不重的力度,却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宋晚辞启唇,随着开口时的微张唇间,热意像是彻底地侵入了他唇侧。 她道:“薄先生,是我有一点冷……” 吐息之间的湿意也润过了薄景年的唇。 在雷雨夜,淅沥的雨声中,温暖的的病房里蔓开暧昧而安静的气息。 薄景年没有避开她的视线,薄唇与她的吐息靠的极近。 薄景年只需要微微抬头,就可以吻过去,但他没有这么做。 他只是平静的注视过去,眼底尽是一片被克制的晦暗之色。 宋晚辞动了下被捏住的手腕,轻轻挣脱开,随后向后退了一些。 她抬膝,裙摆也顺着她的动作上扬一些,蕾丝白边衬着病态一样的肤色,融成一体。 蕾丝与瓷白的,皆是眼前景。 抬起的膝盖落在了薄景的西装裤腿上,她本就清瘦,落下时也是轻飘飘的,触感并不明显。 落下的白雪,抵于黑色西装的面料上。先是微凉的触感,而后是被靠近久了的温热感。 只是一层西装面料,贴近时,却能明显感受到体温。 宋晚辞抬手将耳后的所有碎发绾起,眉眼温静的抬起。 她做好后,又低下头,视线也顺着衬衣的领口向下。 她抬手又重新抚上了领口,划过向下,轻缓地掠过停在了领带处。 她将领带轻轻扯开一些,然后解开了薄景年衬衣的第一颗纽扣。 微凉在指尖划过了男人的侧颈,手是凉的,触到皮肤上却带来了烫意。 与宋晚辞不同,她的体温常年都是凉的,而此刻薄景年的体温烫得有些吓人。 宋晚辞解开第一颗纽扣后就停住了动作,指尖顺着那条领带上移,最后手落在他侧颈处。 带过去一片凉意。 在宋晚辞指间触上去的瞬间,薄景年的眸子立刻暗了下来。原本只是不明显晦色,现在已经是彻底显现的黑暗。 宋晚辞平静地看过去,最后迟缓地眨了下眼睛,睫毛在光线下落出阴影。 换任何人做这样的举动都不可能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暧昧,可宋晚辞偏偏不是。 她仅仅只是将手背贴在了薄景年的侧颈,目光又清又冷,眉眼也偏是清晰的,是画中人走到了现实景中。 仍不沾半点暧昧与暗色。 樱桃色的唇柔软,檀口微启,齿关后是粉色的舌尖,随着微启的唇,在薄景年沉沉的目光中显露。 “薄先生……” 宋晚辞轻轻地唤了一声,话落时将手撤回,然后又轻缓道:“是很凉吗?” 病房里也是开了空调的,但宋晚辞的手与体温还是太过于冷。 此刻的姿势任谁来看都是相当暧昧的,宋晚辞抬起小腿,膝盖搭在了薄景年的裤腿上,原本就短的裙摆因为动作而掀起。 黑与白,极强烈的反差色。 而她只是淡淡垂眸望着,乌发绾起,优美的颈间没有了任何遮挡,是肆意而病态的白色。 肩膀处,裙子的肩带滑落,在肩膀处轻轻搭着,摇摇欲坠。 瓷白的雪色,瘦削的肩线,呼而欲出的软。 无一不是美的。 薄景年的目光抬起,落在宋晚辞温淡的眉眼处,最后缓慢落下,一个平视的姿势。 他仍是面色平静的,只是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了沙发的扶手,骨间也因此微微泛白。 呼吸逐渐变重。 眼底蓦得显现出星点般的火花,被掩于表面的暗色之中,克制而偏执。 “薄先生。”她唤。 宋晚辞眸子里清明,也是死水。 窗外划过一道明亮的闪电,在雷雨声下,宋晚辞问:“您不早点休息吗?” - 宋晚辞出院时的早上,外面的雨已经彻底的停了下来。 她坐上回温园的车,在中途时,路过一段她极为熟悉的道路。 她眸色变了变,然后她淡淡出声:“路过前面的别墅区时可以停一下吗?我想下去取个东西。” 于远手握着方向盘,很快地应下声来:“好的。” 到了别墅区的入口,黑色宾利平稳地停下。 宋晚辞推开车门,进入了一个她极其熟悉的环境里。 宋家的地理位置很好,一个靠近中心却依然比较安静的地方,也是宋晚辞从小长大的地方。 这个地方她是再熟悉不过了。 她低头关上车门,于远也随后下车,他温和问道:“宋小姐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取吗?” 宋晚辞:“就不麻烦您了。” 于远点头,“好的,” 宋晚辞穿过一条四周铺着草坪的路,然后走到了一栋别墅前。 白色与灰色的房顶,看上去很有质感的棕色大门,是宋晚辞极其熟悉的地方。 栅栏将宋晚辞隔在了外面,她抬手按了下院门处的门铃。 这个地方她已经搬离了许久,于她而言也不能称之为家。 按下后两分钟,别墅的门被打开,随后一位身着浅色连衣裙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 周瑶就见到宋晚辞后先是有些惊讶,然后立刻走到了院门边,打开门不大自然地笑着道:“是小辞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