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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漂亮炮灰再婚了 第70节

    几人正说着话,见任顾回来了,两老脸上的表情霎时就很心疼。

    他们嘴上虽然说着去那边等和担心也是于事无补的事情,但是内心还是很担心任顾的,只是刚才一直没有表现出来。

    任父立马过去和任母一样,扶着任顾,让他好好躺回到了床上。

    护士长端着一张严肃的脸进来了,“病人家属好好看着病人,不要再乱跑了。再乱跑眼睛就保不住了,他任性,你们不能任由着他。就算他不怕受苦,可是咱们医院的人员有限,也是在给彼此增加负担。这三种眼药水,一天五次,分别错开五分钟滴。滴药水前请务必先洗手。”

    说完就又急匆匆走出去了,任顾父亲给她赔不是的声音还没说完,人就又走进另一间病房了。

    小姑娘知道任顾的身份,却就事论事敢于直言,常锦礼是很欣赏的。

    病房里有三个床位,上午的时候还住满的,现在另外两床也已经出院了。

    任顾见到许久未见的父母,脸上并未有过多的欣喜神色。

    几人都觉得是因为韩蓄的事情,他心里有着太多的伤痛。

    “顾儿,你眼睛疼不疼,还有哪里不舒服的?想吃点什么,mama给你去弄。”

    姬少芬看着自己的儿子几乎全是伤,心里更是不舒服了,比起上次见面,任顾又瘦了许多。这次甚至连眼睛都弄伤了。

    苛责的话,两老都深知是不能说出口的。虽然他们也有些怪任顾不顾自己的身体,这么不爱惜自己。但是,比起韩蓄的人命在前,他们心里也能理解。

    常锦礼见他们许久没见,应该有很多心里话要说,于是借口说要出去打电话,将空间留给了他们几人。

    任顾的父母并不知道任顾有两年的记忆缺失,见常锦礼走开了,姬少芬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脑袋。额头上方还有一大片黄黄的碘酒印记没有擦干净。

    眉毛上方还有手术用的蓝色笔墨标记点,也都没有清理,但是姬少芬怕弄疼了他的伤口,没敢动。

    任顾父亲沉着声劝,“任顾,你是男人。我知道韩蓄这件事对你打击不小,但是这事唤作是你,我们也会相信,你会为了他这么做。爸爸允许你难过,但是爸爸更希望你能尽快调整自己的心态,投入到你们共同的事业中去。”

    “你甚至可以在这里发脾气、发泄你的不满,但是答应爸爸,这件事不能打垮你的心理防线。他永远都是你守护信念的最坚固的一道防线,毕竟没有能比这更难过的事情了,不是吗?”

    任顾良久才动了动手指,他的声音嘶哑,“爸爸,我觉得自己太无能了。我要是能更强大些,就不会牺牲这么多人。”

    姬少芬心疼地捏了捏他的手臂,回过头去和任彦识对视了一眼。

    任彦识沉默了一会,接着说:“爸爸很理解你,爸爸也遭遇过一样的事情。死去的人是爸爸最好的兄弟,他当年对你mama的心思也是人尽皆知,但是,他为了救你爸爸mama,也牺牲在了歹徒的刀刃上。”

    “那爸爸是怎么走出来的?”

    “爸爸走得比较极端,靠着复仇的信念,挺过去的。我只想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你,祖国需要你,你的心思应该放在更远,做你应该做的,做你能做的,做你擅长的。你心里很清楚,如果你是韩蓄,你会希望你怎么做。”

    任顾听了任彦识这句话后,紧捏的拳头松开了,“爸爸,我知道了。我会完成他的心愿,也成就我自己的心愿。”

    姬少芬转过头去,偷偷挟去了脸颊上滴落的眼泪,再转过头来,转移了话题,“儿子,锦礼很优秀,我们都很喜欢她。在回国的路上,她的资料我们都看过了。

    虽然她之前的婚姻并不幸福,但是她是一个好姑娘。她比当下许多姑娘的想法都要前卫有个性,你要好好珍惜她。”

    任顾听起母亲谈起常锦礼,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

    整个人看起来柔和多了,姬少芬作为女人,细腻的心思是天性,她看了几眼任顾眼里的柔情,不禁问起他和常锦礼的事情来。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任顾微微有些发愣,他皱着眉头,也在用力地回想着,是啊,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任父似乎也有些好奇,在一旁等了良久之后,两人才等来任顾一句,“不太记得清了。”

    “你上次不是说等我们回来时,再和我们说的吗?”

    任顾说的都是真话,确实不记得了。

    但是在姬少芬眼里,却并非如此。她深知如果任顾很喜欢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忘记的。

    她和任彦识虽然深知有些奇怪,但是也跟着换了一个问题。

    “结婚那会,她们有没有提什么要求?我们不在,也没给你准备。现在我们回来了,还缺什么,我们都给你看看。该有的不能少,这是礼节问题。”

    然而任顾仍然还是皱着一双眉头,抬头的时候,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有着一丝茫然的表情,“这个我也不记得了。”

    直到这时,就算不是他的父母都能察觉到不对劲了。

    怎么可能一问几个问题,得到的回答都是不记得呢?

    然而两人也没往他失忆上去想,他们却觉得是不是这个婚事有些什么隐瞒的地方。

    加上姬少芬的小姐妹前段时间才和她哭诉,说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根本就不是什么夫妻,因为不满意他们常年催婚,给整了一出假结婚。

    姬少芬一想到这件事,她也有些慌了。

    坏了,他们俩不会和她小姐妹的儿子那样,整这么一出吧?!

    她甚至在回想他们以前是不是也曾经频繁催婚过,深思了一下,她也更加沉默了,似乎还真的有那么一回事。

    她不动声色,反问道:“那你们结婚纪念日有给人家姑娘记下来吗?”

    任顾这次直接不开口了,姬少芬借口说要上趟洗手间,走到门口对任彦识挤眉弄眼,示意他出来。

    奈何任彦识看都没看门口一眼,气得姬少芬直接开喊,“老任,洗手间太黑了,我害怕,你陪我去一下。”

    这时路过的一位小姑娘的表情,简直就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她以为听错了,还特意往窗外的天色看了几眼。

    这大白天的,既没刮风也没下雨,天亮晃晃的,哪来的黑?

    等任彦识走出来的时候,她将人往墙壁上一拉,轻声说:“你说他和常锦礼不会是玩的假结婚吧?我怎么觉得越问越不对劲?”

    “想什么呢?孩子是这么胡闹的人么?”

    “老任,不是我多想,你想想会不会是孩子故意为了躲咱俩,不是躲吕伟那边的逼婚啊?”

    “我说少芬,你平时那些爱情诗句少看看,弯弯的诗集看多了是不是?别多想,我看是你老爱乱想。是,孩子情况是有些奇怪,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大胆骗咱俩说假结婚的事。”

    任彦识又分析了几种情况,都没能将姬少芬说服,最后任彦识又进房去了,她只能自个儿下楼去等常锦礼。

    常锦礼哪里知道,她去打完电话回来,远远就看到姬少芬等在门口。

    “妈,你怎么出来了?”

    “我、我等你呢。任顾在上面休息,我刚巧也下来走走。对了,我问问你喔,顾儿他这人谈对象这方面经验少,据我所知,他老实和我交代过的,还真没谈过。

    你是他第一次谈过的,他平时对你热情吗?有没有亏待你?你和妈说,妈替你出头去。”

    “妈,没有的事。任顾对我很好,很热情也很温柔,要真投诉,也是他要投诉我的。”

    姬少芬一听,却觉得大事不好了。任顾对哪个女人耐心热情过了?更别谈温柔了。

    “你俩没好之前,就对你温柔热情了?”

    常锦礼想了想,还真的是,两人几乎就是一见钟情。他就没对她红过脸。

    “对,一直对我挺好的。”

    姬少芬都屏住呼吸了,“你俩结婚证拿了吧?”

    “当然拿了,妈你放心好了,我们上去吧。”

    常锦礼哪里留意到,跟在她身后的姬少芬就像是深受打击过后的人一样,都有些失神了。

    坏了,这两孩子不会真的是假结婚吧?

    由于病房在六楼,所以为了照顾姬少芬,两人上楼的速度极慢。

    楼梯间人都没有,姬少芬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太过武断。

    于是干脆问得更直白些,“锦礼,你别怪妈问这些,妈问你啊,任顾任务这么忙的,你们俩同房了吧?”

    常锦礼哪里想得到这一个又一个套娃式的问题,是在怀疑他们俩是假结婚呢?

    常锦礼笑了笑,露出了今天以来,第一个笑容。不是没试过,这不前几次都不成功么。

    “我们再努力努力,就成了。”

    姬少芬至此,当真将自己的怀疑坐实了。

    等两人上去的时候,她进房后,与任彦识的眼神对上后,眨巴了几次眼睛,示意他出去。

    “彦识,我套过锦礼的话了,他们可能还真的是假结婚!”

    “啧,你又来了。”

    “你听我说,我看锦礼我很满意,咱们现在得想办法,让这个假的成真才是第一战略。”

    任彦识本来因为任顾的事情,而心情不好,这会也失笑了,她还是那个年少的她。

    也是,如果不是她这种性格,很多学术上的问题她也不能解开。

    为了让她安心,任彦识也点了点头。

    *

    楼梯间有些凹凸不平的墙面上,都已经沾染了不少灰尘。

    贝京饭店外的马路上,行人络绎不绝,更有许多有身份的人进入饭店应酬的,却无人往上走入歌舞厅。

    歌舞厅被封了,没人上去也实属正常。

    然而这些时日,政策松动了。

    本来只敢猫在家里跳跳舞的众人,因对隐约和贴身舞的喜爱,不少纷纷开始去到广场上也组织开跳了,后来不少执勤人员去抓了不少人回去。

    民众对抗情绪较为激烈,一致认为这属于个人好爱问题,不能一刀切。

    上头就此召开紧急会议,也商讨了这个对策。

    他们认为可以开放集体舞,但是治安问题也必须严抓。

    这就是为了成全老百姓的爱好,却要牺牲更多民警的警力去巡视。

    对歌舞厅的要求更加严格了,可以开。但是一旦发生聚众殴斗,或者发生了失窃报警的,一律关门不允许营业处理。

    何德美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多开心。

    开业事容易,但是要管好人,却是一件大难事。

    她可以要求自己不去斗殴,不去偷窃。但是,她难以去管理别人。

    难不成,她要求小偷不去偷,他就当真不会偷了么?

    所以,她正站在楼梯间,嗤笑着这项政策。

    “嗤,不过是换了层皮,被关“禁闭”罢了。”说完,她弹了弹指尖的烟灰。

    一道男声在楼梯下响起,“这事,还是听政府的。现在也不是不能开,可以开。就看管理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