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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嫖者,斩! 擅离军营,斩! ……” 军令一连念了数十条,不论触犯了哪条,结果都是一个斩。 而君韶手持尚方宝剑,率先在台上,将已死透的上官安,斩首示众。 圆溜溜的头颅一路从台上滚到台下。 下边的士兵们终于耐不住了,毕竟军令中禁止的这些事情,她们往日里,几乎每一件都做过! 场中再一次有了哄吵起来的趋势。 君韶示意朗读完军令的军士先行退下,自己上前一步。 “诸位是否觉得此军令过于严苛?” 她手中仍持尚方宝剑,士兵们虽有心应和,却怕触犯天威,一个个只好幅度微小地点着头,表达自己的不满。 君韶点点头。 “好,那便给你们一个机会,离开军营。只限今日,若有想要卸甲者,寻自己的上级登记过后,即可自行离去。十夫长,百夫长,校尉,则需统计完下级之后,才可离去。” “不过,既入军营,却在服役期间离开,按逃兵处理。此次是本王许你们离开,不记逃兵之名,但回去之后,仍是二十年内不得科举,务农还是经商随各位的意。” 大宸不重武,不强求百姓服兵役,这些军士,多是为了军中那三十两一年的军饷而来。军中包管吃住,一年三十两能够全数交给家里,足够一个五口之家吃饱穿暖。 是以不少人在走不通科举又不愿种田时,便会入军营混日子。 可如今军营不再允许她们混日子,还随时有被杀头的风险,不少人便开始思考自己是否仍需留在这里。 王铁柱一听君韶要赶人走,登时傻眼了,她急忙走上前来贴住君韶耳朵:“殿下,怎好将人都赶走呢?若是走了半数以上,这京郊大营就成笑话了!” 君韶拍拍她肩:“不会的。” 她们舍不得那些银子。 她环视了一圈台下似有异动的兵士们,又补充了一句:“明日起,营中正式执行新军令,留在军营中的,饷银涨为一年四十两。” 这下,不少原本蠢蠢欲动想要离开的人,又迟疑起来。 三十两银子已够一大家子吃喝不愁,四十两又多十两,若是存下来,便能换新宅子,买良田和牲畜,待兵役服完,家中或已富足起来。 台下兵士们各自疑虑,君韶却已拍拍手,结束了今日的辛苦。 “老王,辛苦你盯着了,本王先回去歇歇。” 王铁柱忙扶住她手臂:“殿下不要紧吧!” 君韶不喜被人触碰,胳膊上一阵一阵起鸡皮疙瘩。她不动声色将手臂抽出来,笑笑:“无事,无事,就是回去睡一觉。” 王铁柱这才勉强放下心来,却仍殷殷嘱咐:“殿下注意着伤,莫要挤到。” 君韶摆摆手,快步离开。 一到帐前,她几步冲过去,果然见帐子门口的信件袋里放着封信。 她满意地笑了笑,将信封拿起,给自己倒了杯水,这才坐下拆信。 [殿下,展信佳] 多亏了自己走前嘱咐了十五,这才能一早便收到亲亲夫郎的信。看时间,应当昨日她刚走,十五便去写信,叫人来送了。 不过,这都成亲十多日了,怎么还叫殿下呢? 君韶皱眉,起身从自己包袱里取出笔墨纸砚。 [十五吾夫,下次写信,务必呼本王为妻主。] 她又接着看下去,越看越不高兴,十五他怎么净说些别人的事!什么冬平发呆,十六看花,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想看的是十五自己想说的话。最好能有点想念妻主什么的。 可是这些一句都没有。 最终,君韶将信纸翻来覆去研究了好几遍,才终于肯相信,十五写信确实就是那个样子,不提一句想她。 君韶闷闷不乐,在刚才的信纸上又写了一堆。 [本王昨日受了伤,手臂和腰间两道大口子,险些丢了性命。] [可真是疼极了,若是能有你在,替本王吹吹伤口,或许能好些。] [十五,本王想你,你可想本王了?] 她写完之后,将信装好,放到帐外的寄件袋里,这才安然躺到榻上,不一会儿便睡得人事不省。 再一睁眼居然已是第二日。 天刚擦亮,营中便吹响了军号。 新军令要求,军中每日卯时起,亥时歇,cao练与休息均由军号提醒。 君韶爬起来,三两下套上军服,往校场而去。 号声结束,她刚好站到校场最前端。 然而,此时校场中,除了她与王铁柱,以及那两千兵士,其余人居然只有目测不足两百人准时到达。 君韶瞬间黑了脸。 不过好在,没叫她多等,剩下的人还是稀稀拉拉地来了,最晚的没有超过半盏茶。 可执行军令第一日,势必需拉几个典型出来立威。 而君韶又不准备拉典型。 她准备叫所有迟到的人,一同受罚。 “集合迟到,按照军令,每人罚绕校场跑十圈,半个时辰内跑完。贴着外圈跑,莫要影响到其他战友cao练。” 校场大得很,绕场十圈便是二十里,能跑完已是不易,更何况还要在半个时辰之内。 可是,若不跑,便是违抗军令斩立决。 兵士们虽不情不愿,可还是拖拖拽拽跑起圈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