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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夫人神色动容,目光炯亮,怜爱的抚了抚魏卿的脸,魏卿回之1笑。 这时,定国公夫人才将目光转向了其他人。 二夫人此时已回过了神,也不像方才那般激动怨愤,在接触到定国公夫人的目光后,眼神闪了闪,方亲切10足的开口:“我说锦丫头与卿丫头怎么越发好看了,现下看着大嫂多年未变的容貌,才知晓这可不就是从您这继承的么?” 一句话夸了3个人,二夫人的玲珑性子是她得以掌家多年,并在京都贵妇圈吃得开的主要原因。 定国公夫人笑看着她:“多年不见,2弟妹也还是1如既往的会说话,不过劳累你管家多年,嫂子还是要跟你道1声谢的。” 提到管家,二夫人脸色僵硬了1瞬,却飞快的掩饰住了,嗔笑道:“大嫂这说的哪里话,还当我是外人了不成?这点事儿,哪值当您说个谢字。” 定国公夫人爽朗1笑:“你说得对,是嫂子想岔了,”说着,话音1转,看着旁边的魏子谦和魏绮,“这便是谦哥儿和绮丫头罢?“ 魏子谦赶忙向前半步,微微躬身,施了1礼:“大伯母安好。” 魏绮虽与魏卿不和,却到底不敢在长辈面前放肆,也走上前福了福身。 定国公夫人脸上的笑意温和了许多:“1转眼,都长这么大了,绮丫头那时还小,大抵不记得我了,不过谦哥儿,我当年离开时,你还拔着夫子的胡子玩呢,你可记得?”说完,眼神揶揄的看着魏子谦。 魏子谦脸微红了红,有些尴尬:“大伯母谆谆教诲,子谦自是不敢忘的。” 他小时候性子淘,整日无事生非,二老爷管不住,二夫人又1味溺爱,若不是定国公夫人提起他揍了1顿,收了性子,这才专心开始读书,否则现下怕也是与京都那些纨绔1般,招猫逗狗,庸碌无为。 所以定国公夫人在他心中,是良师1般的存在,他从小就最崇拜祖母与大伯母,也最是欣赏那种不输男儿胆识的豪情女子。 看到魏子谦红了脸,定国公夫人收回目光,看了眼魏绮,笑着对二夫人开口道:“你方才净夸锦丫头与卿丫头,依我看,绮丫头也是天香国色,瞧着便叫人欢喜,今年14了罢?家书里也未说过绮丫头的亲事,可有定了人家?” “还未定下,不过现下倒是有几家合适的,正在相看,预备等及笄后再定亲。”二夫人拉着魏绮的手笑回道。 绕是平日里再蛮横,提到自己的终身大事,魏绮终究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了头。 定国公夫人闻言回道:“亲事倒也不急,咱们定国公府的女儿不愁嫁,待我这几日安顿下来后,便带着两个丫头多出去走走,1定给挑个好人家回来。” 二夫人这回的笑意真心了许多,忙道:“那弟妹就先谢过大嫂了,有了大嫂把关,绮丫头还愁找不到好人家么?” 此时二夫人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定国公夫人与皇后是闺中姐妹,私交极好,且母家承德侯府,也是1等勋贵世家,再加上定国公夫人这个名头,被她带出去的姑娘无论如何也会被人高看几分,就算在婆家,也无人敢轻视。 想到此,二夫人被夺权的不甘也消散了几分,她心里很清楚,袭爵的是长房,就算现在背靠定国公府,在分家后他们2房就只是个3品官员府,她之所以紧紧握住管家权不放,也是想给儿女多攒点本钱。 但如果定国公夫人愿意牵线,那绮儿日后嫁入婆家,也无人敢轻视怠慢,二夫人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如何做对自己更好。 想着,二夫人更是热情了几分,与定国公夫人攀谈。 原来在1旁当背景板的郑玉柔,也恰如其分的问候了舅母,进退有度,礼数得当。 一时间,屋子里也是其乐融融。 约摸过了有小半个时辰,外头便有小厮来报,说定国公与二老爷,世子和二公子1起回府了。 定国公夫人笑道:“想来这是刚下朝,圣上体恤,这才提前放了国公爷回来了,不然等国公爷禀报完边关事宜,怕是要午膳后了呢!” 老太君神色微滞,眼泛泪光,微微点头。 经过方才的聊天,魏卿倒是淡定了许多,只看着门口处微笑,直到4个人进来。 一眼看去,定国公气质清冷,容貌俊美,他今日身上未穿武将服饰,而是1袭青色长衫,只从衣着上看,倒是像个文人。只有眉眼处的坚毅与周身肃冷的气势,才稍稍露出了武将的锋芒。 定国公1进来,也是和定国公夫人1样,先跪下行大礼,只是他性格冷漠,不善言辞,只干巴巴叫了1声“母亲”,便不再说话。 老太君自是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多怪,扶了他起来,细细端详了片刻,仿佛要看够这10年来的变化,最后也只是颤声开口:“好,好……” 定国公直直站着,任她打量,也不接话,一时气氛微凝。 忽而,1声轻笑响起,温润的男声传来,清雅淡然,只听着声音便能想象到其人是何种风华绝世:“孙儿站在这里许久,祖母眼里却只有父亲,可真叫孙儿伤心呐!” 第5章 就是嫌他丢人! 说话的正是定国公世子魏子衿,定眼看去,让人心神1震,这人5官俊美,气质温润,只站在那不说话,就是1道极美的风景,只觉除了他,再没人担得起君子如玉这4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