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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岳有好一会儿没说话,忽然挫败一般,长长一叹。 “尚大芬,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 “你可以替我考虑,理解我,所以明明你什么都知道……”他低头掰着手指,“你明明知道其实我根本不是为了报恩,也不是觉得亏欠——可能最初是有点儿吧。但真正的原因是,我之所以想为你做这些,只是因为我喜欢你啊?我告诉过你的,你也一直都知道。” 宁蕴嘴角又开始抽搐。报恩和亏欠都有逻辑,可以讲道理,但说喜欢谁不喜欢谁,这种事有什么道理可言?非要说些什么的话,也无非是“我拒绝”和“你收敛点”,她从前都跟破岳说过,可这家伙从来不会听。 她起身,又踹了破岳一脚,这回没有踹得太狠。 “来都来了,也不能走,我不准你死,你若也不想看着我死,那就想办法我们一起活下去。” 破岳一怔,继而眼前一亮,犹如死囚在被斩首的前一刻接到赦免的圣旨,响当当地应了声“好!” 天道这根蜡烛是势必要找到灯芯的,不是宁蕴,就是破岳。如果只一人担当灯芯,就会与天道彻底融合。 反过来,两人轮流当灯芯,一人向内融合,一人在外拉扯,定时轮班替换,则双方都可以不至于被吞噬殆尽。 两人还发现,每当他们值班一个周期,天道就会陷入平衡状态,两人可以双双休息一段时间。但没有灯芯,天道还会再次陷入混乱,那时候他俩就再次上岗,如此循环往复。 天道空间虽然空无一物,但不值班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事可做的。 最初那段时间,俩人只做一件事,那就是通过天之眼,观看正在下界发生的事。 天劫退却后,电竞秘境一夜之间消失,反伤禁制也没有了。禅宗那两位在1v1秘境中斗法百年的渡劫期大禅师,也在天劫退散之后不久,先后得道飞升,标志着飞升之门也已经打开。 宁蕴归天后,宿煌便开始闭关修炼,重新冲击飞升境界——这是他答应她的。 宁蕴失踪一事,很快就被她的亲朋好友们发现了。由于一同失踪的还有破岳,大伙很是想歪了一些,都焦急万分。 知道真相的只有剑宗掌门、太叔显、友梅和宿煌。 掌门高高在上,太叔显作为衍天峰峰主,也身居高位,不是谁都能攀上话的。宿煌一直闭关不出,天纵峰拒人千里,无人能近。 唯独友梅与宁蕴交好,也跟宁鸣白琥他们颇有交情,便充当了重要的斡旋角色。 后来,在友梅的一力主张下,宁大伯和宁鸣获知了内情,但被要求保密。 “我一直都知道meimei不寻常……”宁鸣喃喃,又怔怔问道,“师姐的意思是,我再也见不到我meimei了?” “但她在天上啊,或许现在正看着你呢?你知道她想看到你是什么样的,所以不要太难过,也不要难过太久,不然她看到了,也会伤心。” 宁蕴心里揪成一团,甚至不敢再看,指挥天之眼将视角切换去别处。 视角切得有点远,是个禅宗的小和尚在念经,宁蕴把声音放大,听他在念什么—— “六月廿四日,电竞痴毒发作最严重的一次,我坐在莲花宝座里,拼命念大悲咒,难受得一直抓自己眼睛,以为蹬上受戒坛就没事,看到坛上都是痴迷电竞的师兄弟在诉苦,眼睛越来越大都要炸开了一样,拼命扇自己眼睛,越扇越用力,扇到自己眼泪流出来,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想电竞想得要发疯了。 我夜巡会想电竞, 我早课会想电竞, 我念经会想电竞, 我练功会想电竞, 我打坐会想电竞, 我入定会想电竞, 我礼拜会想电竞, 我听着旁人议论电竞,我盯着宗门里的电竞奖杯看,我每时每刻眼睛都直直地盯着电竞话本看,我真的觉得自己像走火入魔了一样,我对电竞的痴毒似乎都要疯魔的了,我好孤独啊!真的好孤独啊!你知道吗?每到深夜,我的眼睛guntangguntang,我发病了我想疯狂打电竞,我要狠狠打电竞,我的眼睛受不了了,电竞,我的电竞!电竞,我的电竞!电竞,我的电竞!我的电竞我的电竞我的电竞我的电竞……” 破岳率先绷不住,毫无同情心地大笑起来,宁蕴也哭笑不得。 他们又去别处看看,果然,很多修士都出现了戒断症状,打不到电竞他们浑身难受。 现在,“戒网瘾”成了各界领导面临的重大挑战,过去与电竞有关的规定全部废除了,各门派纷纷出台新规定,严格约束弟子的休闲时间,要重新培养勤学苦练的好习惯。 但电竞作为一种集体记忆,可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还是有很多人决心违抗宗门规定,追寻他们心中的电竞。 第115章 变迁 宿煌飞升那天, 九十九道劫雷如数劈下去,一点折扣也没打。 宁蕴正襟危坐在天之眼前,一瞬不瞬地看着, 就算对宿煌知根知底,也不妨碍她紧张得时时屏住呼吸。 “要看到什么时候啊?好烦。”破岳一脸无趣,闲得要抠脚。 宁蕴都分不出神去踹他。 天之眼中还是只播放宿煌一人, 不放过任何细节, 破岳忍不了啦,大步上前“啪”地一声把天之眼折成两半, 一半留给宁蕴,一半缩小了揣进自己袖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