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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个备忘录里的小说情节都跟我说了八百次了,按照我十几年来看小说的经验来看,这种虐文市场不好。”

    林盛夏彻底懵了。

    现在想想,备忘录里面那些事情,的确是很虐啊。

    否则她当初也不会想着要离婚。

    难道那些日期,并不是所谓的日记,而是自己灵感迸发时候写小说情节的日期?

    可是林盛夏还觉得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哎呀,你别想了,一会儿有孟教授的课,他的课迟到了是要被扣分的。”苏羽现在拿到了复赛的名额,心情好着呢,伸手挽住了她的臂弯,拉着她回教室。

    林盛夏知道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她可不想挂科,所以也就没再纠结备忘录,开始认真听课。

    ……

    医院。

    下午四点,傅墨渊结束了手术,看着秦飞贤满头大汗跑进来,“阿渊,救命!”

    傅墨渊在写病例,抬眸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是神经科医生,救命找急诊科。”

    秦飞贤捂着心口,“我们不是好兄弟了?”

    “有话就说,我很忙。”写完这些病例,他还要去接小姑娘放学。

    然后看电影,吃宵夜,陪着她简单而又浪漫的每一件事。

    秦飞贤赶紧坐在他的对面,“今晚出去给沈慕白践行。”

    “恩?”

    “你还不知道?昨晚沈慕白在展江大桥闹自杀,院长可谓是颜面扫地,所以打算送沈慕白出国深造。”

    傅墨渊对这件事并不感兴趣,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只要是沈慕白威胁到小姑娘,他都不会留情。

    秦飞贤忽然又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着急地说道,“但是院长希望你能去给沈慕白践行,就吃一顿饭而已,给个面子啊。”

    傅墨渊头也没抬,“没时间。”

    “你晚上也没手术啊。”

    “陪老婆。”

    秦飞贤:“……”

    有异性没人性。

    但是他也就只敢在心里面翻翻白眼腹诽一下,也不敢说啊。

    “没事就出去,顺便带上门。”傅墨渊直接下了逐客令。

    秦飞贤欲哭无泪,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

    “你知道林三少吧。”

    傅墨渊放下笔,黑眸里闪过一抹的冷光,“他找你了?”

    若是林升那个强迫症知道了他跟夏夏的事情,肯定会跳出来阻拦。

    现在夏夏还没恢复记忆,他们的感情还没稳定,他不敢冒这个险。

    秦飞贤点点头。

    那一瞬,他觉得整个房间内的气压都瞬间下降。

    他不由哆嗦了一下,“是,是因为专利的事情,不是因为奶……嫂子。”

    傅墨渊重新捡起了一边的笔,神色淡淡,“恩。”

    秦飞贤:“……”典型的过河拆桥啊。

    他无奈了,只能直接坦白,“三少又有了专利,价格呢,我跟院长没谈拢,院长说了,若是你能给沈慕白践行,就不杀价了。”

    傅墨渊面无表情,“差多少,走我的账户。”

    秦飞贤:“……”

    “你也知道林家三少的专利费,这些年都给嫂子当奖学金了,所以他对这份钱的来源很看重,走你的账户也不是不行,可万一三少那边发现了什么端倪,这不是给你添麻烦吗?”

    傅墨渊的眉心皱了皱。

    林升除了是个发明狂之外,还是个黑客。

    防不胜防。

    “践行的地方在哪?”

    “四季酒店,是沈慕白定的包间,”秦飞贤竖起三根手指,“我保证,若是她敢灌你喝酒,我一定替你挡着!”

    傅墨渊的眸光又深邃了三分。

    许久。

    他唇角微勾,“不用。”

    秦飞贤:“???”这位大佬到底在想什么啊,为什么笑得这么可怕?

    像是抓到猎物想着怎么吃掉的饿狼!

    好吓人,溜了溜了。

    他现在任务完成,迅速去跟院长讨价还价了。

    傅墨渊的病例已经接近尾声,所以并没加班,直接开车到了蓉城大学门口。

    林盛夏接到了他的短信,下了课就朝着门口飞奔而来,坐在副驾驶的时候,还气喘吁吁,小脸绯红。

    “老公,你来的好早呀。”她靠着椅背急喘着气,粉唇迅速地张合,实在是惹人遐想。

    傅墨渊的喉结狠狠地滚动了几下,窗户是防窥的,就算是他做点什么,也不会有人看到。

    小姑娘香汗淋漓,像是早上刚刚盛开的粉色玫瑰,诱惑人采摘。

    “夏夏。”

    “恩?”林盛夏转过头看他,就发现男人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薄羊衫,窄腰宽肩,那眼神里烈火燎原,烤的人心颤。

    下一刻!

    傅墨渊忽然贴近,呼吸纠缠间,她感觉自己的唇被封住。

    刚才从外面跑来,她身上未免有些凉。

    而男人的唇,炙热如岩浆。

    冷热触碰,她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瞬间被这男人夺走了。

    他的吻,如他的性格,霸道又强势,还带着nongnong的占有欲。

    林盛夏有些呼吸不上来,一张素白的小脸迅速被红晕占据,心脏要跳出嗓子眼,让她晕晕乎乎的。

    好不容易,男人餍足了,才缓缓放开她。

    她身后的车窗,已经起了一层很厚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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