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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拂面,城镇喧闹繁华。 临南镇前,来了一辆马车。 赫拉 有人懒懒散散的斜靠着马车,斗笠盖在脸上,遮住了大部分光亮,这人就这样睡着了。 看穿着的裙摆,还是个姑娘,怎么有人雇女人来当马夫的。 镇子前,茶馆的小厮心里嘀咕,怕她的马车撞上其他车,刚想喊醒她,黑色的马匹竟然自己停在镇前。 马匹喘了几口粗气。 少女一掀斗笠,自己醒了。 秋露浓喊醒了车内的两人,进了临南镇,才知道竟然还要交报名费。 “多少?” “三块灵石。”陶志伟很是担忧。“秦姑娘你不知道吗?出门前,你父母都没和你说吗?这三块灵石可是能抵普通人家,一家四口三、四年的生活费了。” 秋露浓还真没钱。 “你能借我一块灵石吗?”秋露浓问。 “一块啊...”陶志伟数了数自己的家当,有些rou痛,可一对上秋露浓亮晶晶的眼睛,还是咬牙答应了。 拿到灵石,秋露浓一挥手,意气风发的说,“走,jiejie带你挣大钱去。” 陶志伟迷迷糊糊的跟在秋露浓身后,看着她熟练的穿街走巷,拐了好几个弯,进了个地下一楼的房间。 奇怪。 秋露浓对临南镇异常熟悉,就好像她曾经在这待了很久很久。 房间昏暗但广阔,分为两层,下面摆满了无数张桌子,桌子上摆满的灵石光芒几乎照亮了整个房间。 人们对进来的人看都不看一眼,死死盯着自己眼前的筛子,尖叫或者拍着桌子狂喊。 赌场! 陶志伟腿都有点抖。 按照他的性格,他是没有勇气进赌场的,可是跟在秋露浓身边,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也有勇气站在赌桌旁下注。 严格的说,应该是看秋露浓下注。 陶志伟觉得这地方应该挣不了多少钱。 一进赌场,就有点后悔把钱借给秋露浓。 可他们已经被赌场的人接引到赌桌上了,只得垂头丧气的站在秋露浓身边,看着她,心里祈祷少输一点。 赌场的人显然也是这样想的。 看这两个稚嫩的年轻人犹如在看两只羊羔。 秋露浓赢第一把时,他的眼神由轻蔑变为惊讶,然后是故作淡定的微笑,眼神停留在秋露浓身上的时间开始变多。 可是很快,对面的少女越赢越多,震惊到了顶点之后,慢慢消散。他双目泛红,摇骰子时的手腕颤抖,开盘的动作越来越慢。 可饶是再怎么慢,赌局还是要继续。 秋露浓面前挤满了堆成小山的灵石。 陶志伟一辈子见过的灵石,也没有这一下见得多,他汗流不止,以为自己在做梦,又有点害怕。 周围的人几乎癫狂了。 顷刻间财富的流动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摇色子时,他们撕心裂肺,都在疯狂喊着大大大小小小,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疯狂的口哨声里,秋露浓一拍桌子,挑眉道,“和我赌?老娘让你输的连裤子都没有!” 赌场的人开始冒冷汗,汗流浃背间,眼神也变得疯狂。 终于—— “站住!别跑!你这个出老千的崽种!”挂着黑色帘子的赌场门口冲出来一群人,拿着砍刀,凶神恶煞。 前面是两个狂奔的年轻人。 一个惊慌失措,一个却是在笑,还不忘回头竖个中指。 “干/你/爹的!”秋露浓骂道,“本小姐这叫劫富济贫。” “分开跑啊!这么没经验!” 秋露浓恨铁不成钢的骂了陶志伟一句,推开他,自己转身往岔路口的另一条路跑去。 ... ... 满屋绫罗轻纱,少女擦身过时,环佩叮当,香气扑鼻。 红衣少年摇着一把扇子,白纸扇上画着白狐穿梭在山间云雾中。 他衣着华贵,脸上带着轻浅的笑意,任谁拦住了他,他都会看着对方的眼睛,温柔又不容拒绝的和对方说话。 他就这样穿过一众莺莺燕燕,往三楼走去, 少女们咬着耳朵,痴迷的看着他消失在拐角的背影。 “他真的好好看啊。” “也不只是好看啦,就是、就是我一看到他,就觉得很喜欢他。你是不是也是这样?” ... 靠窗的方桌上摆着一个紫砂壶,谢家本家的三公子,谢元白坐在那,看从茶嘴升起的袅袅水雾。 他对面还有个空位。 他在等一个人。 房门被人推开,红衣少年径直落座,像主人一般给自己倒了一壶茶。 “不愧是简公子,这么讨女孩子喜欢。”谢元白笑着说。 世人皆知,如今在妖界横行霸道的简行斐,只有一半的白狐血统,相传是上古神兽九尾狐。 “我现在叫裴川。”少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谢元白端起茶杯的手颤了颤,改口道,“裴公子,我在这等了你很久了。” “有点重要的事,路上耽误了。”简行斐面不改色,“还望谢三少爷多担待担待。” 听得清清楚楚的谢元白:...... 上楼这一路,简行斐不知道招惹了多少女孩子,浪费多少时间。 “还真是重要的事。”他讽刺道。 “让女孩子露出笑容,难道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简行斐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