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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太痛了,折磨地他每天每夜无法入眠,一想到曾作为他妻子的女人,以后要和别的男人组成家庭,还要和别的男人做他们从未做过的亲密事,明煦就痛地不能自已。 如果是上一世,他可以冷眼看着桑枝在男人堆里起伏,他心里毫无波澜。 可是这次不一样啊,她变得那样可爱,那样讨喜,那样让他无法自拔。 明煦,试试吧,与其苟延残喘地活着,不如就把所有的感情去放大,寄予她。 用两世的孤勇,换她一次垂怜。 一次就够,哪怕以悲剧收场。 他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背上,一只手放在她的头发上。 他们那样亲近,亲近地似乎不分彼此。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柔软,碾压着他的胸膛。 她身上的香味在眼前萦绕,明煦似乎忘记了呼吸。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明过,她在怀里,像是带着整个世界入怀。 原来她才是尘世之中,让他无法忽略的美好。 他紧张了会儿,心情豁然开朗,从未像现在这样冷静过。 她主动了,他不能再让她一味地主动,总是主动的人,会很累。 他的脸颊轻轻地蹭着她的头发,他好想就这样抱着她,什么都不去做,他希望明天不要来,他只贪恋这一晌的欢愉。 他第一次发现明天不来也挺好的。 她安静地不像话,像一只乖巧高贵的猫,在他怀里轻轻地蹭着。 明煦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轻声唤她:“桑枝。” 怀里的女孩回他:“嗯?” 他沉默下来,犹豫了会儿,终究还是鼓足勇气:“需要男朋友么?” 桑枝抱着他的双臂,突然收紧,她在他的怀里不断地点头:“嗯嗯。” 他压抑着心中不断放大的雀跃和恐慌,言语尽量平稳冷静:“可能不会做的多好,但会学着去做。” 不求结果,他只想要一个过程,一个拥有过她的过程。 拥有过,他就是赢家,把所有的不堪和痛苦藏起来,用一颗炙热的心,去迎接她走进他的世界。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娇贵的小公主。 不管哪一世,她都娇贵地不像话。 桑枝赌赢了。 她用了自己所有的勇气,来赌明煦不讨厌她,只要明煦不讨厌她,她就能奔赴。 她不希望自己情窦初开的感情没有着落,她勇敢一点,再勇敢一点,与其在漫长的煎熬中被凌迟,她倒是希望明煦让她痛快地绝望。 可是她赌赢了。 她在他怀里笑出声,撒娇似的在他怀里蹭。 明煦没放开,亦不想放开。 她问明煦:“那我算是有男朋友了吗?” 明煦回答:“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桑枝摇头:“不嫌弃。” 做梦一样,那么耀眼的桑枝,美丽的精灵,会喜欢他。 她好可爱啊,明煦的心在这一刻,似乎在颤抖。 原来,他也不是毫无知觉的人。 他好开心啊,不知道要怎么把这种开心说给别人听,更不知道要怎么样让桑枝知道他很开心,无数的小开心在他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叫嚣,飞舞。 两辈子里,他第一次知道了开心是什么感觉。 桑枝给的。 当然桑枝也没想过,她会和一个和她离婚的男人,再次在一起。 她突然好后悔和他离婚哦。 如果当初明煦提离婚的事情,被她否决了,肯定就没有这些事情了。 如果没有离婚,她和明煦做什么都是合法的。 嗯,合法的。 桑枝整个人小巧玲珑地依靠在明煦怀里,他个子高,胸膛也宽。 被他拥在怀里,桑枝的小雀跃在不断地膨胀。 “明煦。” “嗯?” “我发现,恋爱的感觉真好。” “嗯。” “怪不得那些女孩子都喜欢谈恋爱呢。” “你喜欢就好。” 她大方地说出自己的感受:“我好喜欢,好喜欢这样靠在你怀里的感觉。” 明煦想说他也是,可他不敢说,他始终没有桑枝勇敢。 都说年少青春的爱情会刻骨铭心,也会让人一生难忘。 明煦的青春里,没有任何一个女孩给他色彩,所以他的青春并不美好。 可是这次,桑枝来了,她把青春年少该有的悸动,全部带给了他。 成熟男人又如何,在感情方面他是一张白纸。 甚至连点墨都没沾上。 桑枝在他这张白纸上,滴了墨,他自己就能让这滴墨在他身上渲染一副山水画。 等画卷成型,他会骄傲地回忆,那个女孩曾在他的人生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这回忆有迹可循。 抱了许久,没人撒手,直到听到明煦的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 在空气中格外地明显,他从晚上下班都还没吃饭。 桑枝这才从他肩上抬眸,望进他的眼睛,目光下意识地看了看他的薄唇。 她的心紧张地跳起来,她放开了明煦,故作轻松:“我擀饺子皮。” 明煦压下心中的悸动和喜悦,点头:“好,我剁馅。” 两个人又开始分工,可是心情明显不一样了。 桑枝总是偷看明煦一眼,然后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