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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好!”姚正颜识趣地扶住他的手臂,笑靥如花道:“陛下当心。” “嗯。”夜听脸上的雾霾消散了些许。 显然这一套,对他十分受用。 只是站在华丽奢靡的寻王府门前,姚正颜遥想前世唯一一次进去,还是在她与夜锦大婚的时候。如今再站在这儿,心态俨然大相庭径。 夜听见她出神,当即不悦拧眉:“这儿装饰的再华丽,也比不得宫里,有何好稀罕?” “是是是。” 哪知姚正颜打蛇上棍:“若是陛下允我随意进出宫就更好了!” “哼。”夜听气恼地别开脸去,一肚子教训话没舍得吐出来,便拉着她进了王府。 这厢两人还在打情骂趣,另一边小厮却是火急火燎地冲去书房叫王爷出来。 “王爷?” 小厮高声唤了几句,却还是听不到里头有动静,急得他上手使劲拍门:“王爷快出来呀!皇上带着姚二姑娘来王府了!” 猛烈的拍打声终于将夜锦吵醒。 他先浑浑噩噩地抬手抚上头疼欲裂的脑袋,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眼缝,后知后觉有什么温软滑腻的东西贴在他身上,那种触觉就好像…… 电光火石之间,夜锦陡然膛目睡意全无,错愕地侧目一看,发现面色酡红的姚舒云正恬静地睡在他怀里。 昨夜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纵情狂欢,犹如泄堤的洪水,不要命地滚滚涌上心头。 偏偏门外的小厮还在不要命地催促他:“王爷!陛下和二姑娘都还在大厅等您呢!您快出来啊……” 一听到皇兄和姚正颜都过来了,吓得他当即一把掀开锦被和姚舒云,惊跳起来慌慌张张地穿戴衣物。 猝不及防被掀开的姚舒云低声惊呼,不料遭来夜锦一记冷眼警告。 看了看正窸窸窣窣地穿戴的王爷,再低头瞧了瞧满是事后痕迹,又光溜溜的自己时,姚舒云顿时眼神委屈地埋怨起他来。 她刚欲开口撒娇挽留夜锦,却先听清了门外的叫喊声后,同样吓得不轻,强忍着身上各种酸痛,慌乱地爬下床将散乱满地的衣物捡起来。 夜锦堪堪先她一步穿好,然后看着因受惊而脸色苍白的姚舒云,冷着脸低声警告了一句:“此事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本王绝对饶不了你。” 姚舒云脸色白了又白,却只能咬着嘴唇,屈辱地点点头。 到底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又是个可心的,见她如此乖巧委屈,夜锦不免得心下一软,放缓了语气:“本王先过去,没人了你再悄悄回院子。” 惊惧的姚舒云恨不得将下巴抵在胸前,“是,多谢王爷。” 夜锦这才满意地理了理衣襟的褶皱,衣冠楚楚地出去打开门,总算解了小厮的燃眉之急。 夜锦在小厮诧异和欣喜的目光中,微微蹙眉,淡然问道:“皇兄来了多久?” 小厮估摸不准,只能含糊道:“回王爷,一盏茶的功夫肯定有的,您快些去接见吧。” 夜锦点点头,这才马不停蹄地赶过去。 远远便见挂着白鹤氅、雅致出尘的夜听,正怡然自得地端坐在主坐上,纤细修长的十指在漫不经心地剥着一个橘红色的柑子。 旁边坐着绯色宫装的姚正颜,正侧着身子双手撑住脑袋,神情专注地看着她面前的帝王。 在他踏进大殿的前一刻,夜听将剥好的柑子掰下一瓣,自然而然地送进了姚正颜的嘴里。 这番郎才女貌、岁月安好的光景,叫夜锦看得一个不留神,跨越门槛时脚步踉跄了下。 在高座上两人的目光齐齐被这动静吸引过来时,夜锦率先换上和煦的笑脸,朗声道:“臣弟不知陛下亲驾,实在有失远迎,还望陛下责罚。” 说罢一撩袍脚,诚意十足地跪了下去。 “王爷言重了。”姚正颜就要起身扶他,却叫陛下一把拉住她的手,稳当当地将人拦下。 夜听无奈地瞪了她一眼,这才对着底下的人敷衍了句:“免礼吧。” “多谢陛下。”夜锦这才起身命人上来添茶。 他又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姚正颜,发现她神色如常,少了往日对他的隐隐痴恋。 夜锦心中十分不是滋味,硬着头皮寒暄了几句才战兢道:“不知陛下与二姑娘前来,所为何事?” 沉默的夜听显然懒得多看他一眼,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姚正颜咬到了一瓣鲜甜多汁的柑rou,又见夜锦终于按耐不住,才更加愉悦地直纾来意: “是这样的,我前些日子托殿下暂且照料我阿姐,如今儿想必太后怒气已消,故而特地将人接回宫去。” 接姚舒云回宫? 夜锦顿时鸡皮疙瘩掉一地,他昨夜才与姚舒云发生了关系,今日姚正颜就带着皇兄大张旗鼓地过来要将人带走,这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忐忑不安的他又偷偷打量上方二人的脸色,依旧看不出有什么破绽,一时实在捉摸不透他们的目的。 再加之矿山无端暴露一事,频频受惊的夜锦不免顿时冷汗涔涔,脊背发凉。 而姚正颜见他迟迟不肯作答,当即神色凝重道:“殿下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我阿姐在你这儿出了什么差错?” “不曾!”夜锦下意识一口否决。 然后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冷硬,又立马试探性问道:“二姑娘既然只是来接大姑娘回去,怎的皇兄也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