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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公主可还安好。” 赵容蓉笑答:“尚好,劳公孙先生挂念。” 公孙允的目光看向坐在中间主座之人,对方也正看着他,刚对上目光,他心中一惊,他并不识得玉绥,却惊觉此人对自己颇为不喜,不免心中疑惑。 他尚不知该如何称呼玉绥,又因着对方突如其来的不喜,稍显尴尬。 赵容蓉适时地为他解围,“先生,这位是玉王。” 孰亲孰远,一语分明。 公孙允恍然,忙行礼,“草民见过玉王。” “嗯。”玉绥冷淡回道,“先生不必多礼。” 赵容浔留了他,“先生方才这曲琴音倒是甚妙,为我这新戏开了好头。” “我该敬先生一杯。” 公孙允口中念着不敢,虽与赵容浔交谈,却频频朝赵容蓉看来。 作者有话说: 玉绥:这几天知道了好多事,心塞塞。 ◎最新评论: 【等下,是同一个母亲? 那相差半岁不大合理啊…… 怀孕起码还要7-9个月,然后不可能刚把王爷生下来就怀公主吧……】 【今晚我重新理下大纲不更】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完- 第六章 ◎传闻◎ 眼看赵容蓉与公孙允相谈甚欢,说起从前过往,语气随意亲近。却全然不将他放在眼中的模样。 玉绥沉默的饮茶,身为局外人,好似那一年,她与他在江南的过往,不过只是一场早已遗忘的旧梦,所以并无话可讲。 他微微蹙眉。 昨日 碎星捏着一封信,神色激动的走进书房,“王爷,这是几日来,奴才同何叔在京中各处能打听到的关于安阳公主的消息,您过目。” 他有些担心他家主子,从皇宫搬回王府后,万事都不管,将自个儿关在书房里,整理着老王爷留下来的旧物,其余时间便是盯着那枚夫人留下的芙蓉玉出神。 “王爷,安阳公主从小便是陛下最疼爱的女儿,所以满京城爱慕她的男子并不少,因着卫国公是贤妃堂兄,贤妃甚是喜欢卫家三郎卫桓,卫家也愿意同皇家结亲,安阳公主年岁尚小时,卫国公便上书陛下请婚。” “卫国公又是朝中老臣,颇得陛下依仗。” “安阳公主也并无不可。” “这门亲事便在安阳公主及笄那年,卫国公再次向陛下请婚时,定下了。” “直待安阳公主十七岁生辰,公主府也修缮妥当,便完婚。” 碎星说到这里,停顿了一瞬,“在安阳公主十七岁生辰前夕,生了好大一场大病,太医救治了三日,险些没救活,至此需要静心休养,陛下也下旨,不许任何人探望,这二人的婚期便也往后延。” “安阳公主休养了快一年,这病方才痊愈,陛下又才重定二人婚期,是平康十八年七月十六,安阳公主十八岁生辰后三日便出降,与卫桓完婚。” 玉绥猛地抬头,他打算回滇南一趟,与素娘分别的日子,是平康十八年七月初一。 初九那日,他刚打算从滇南赶回柳州,却收到素娘葬身火场的噩耗,等他匆忙赶回柳州,一切都晚了,官府早为素娘收殓了尸首,埋在乱葬岗…… 玉绥眼中忽而泛起了一点儿光芒,摇摇欲坠间,手中玉险些跌落。 碎星有些不忍,却想要彻底打破玉绥的幻想。 “王爷,安阳公主早有婚约,又养病了一年,方同卫桓完婚,这一连串的事情,且都在陛下和满京城的人眼皮子底下发生。” “就算这一切事情,都只是安阳公主为了瞒住众人从而能离开京城,远去江南小住而有的托词。” 碎星思忖再三,干脆狠狠心:“可还有一事。” “安阳公主与卫桓完婚后,卫桓只在公主府住了五日,便搬回了卫国公府,二人再不曾同住。” “听闻是安阳公主与卫桓从小关系就不好。” “卫桓有好几房妾室。” “安阳公主早年还让人打死过一名卫桓的妾室。” 后面的话,就有些难以启齿了,碎星心一横,“安阳公主这几年来私下里也有情投意合的面首,民间流传不少风流韵事。” “夫人是我见过的这世上最温柔善良的姑娘,夫人满心满眼里只有王爷,还为了王爷不眠不休的绣嫁衣,若安阳公主真是夫人,那她当年对王爷的那份心岂不只是虚情假意?” 唯恐玷污了素娘的清誉,碎星不愿意再多说,他拱手就告退,火急火燎的退出了书房。 碎星站在长廊上,望着天,心绪难平,他想起了当年那个金亭湖边,打从他身边过,却又回身走到他跟前,给了他一捧莲子,“无人买了,你拿去吃罢。” 那时他刚因为同人争一个包子而被打的鼻青脸肿,饥肠辘辘的乞讨,无人理会。 一捧苦莲子只会越吃越饿,小乞儿们都不会去采来的东西,他嫌弃的很,却又发现那青黄莲子下之下的铜钱。 他根本不信安阳公主会与素娘是同一人。 面首…… 玉绥不自觉捏紧了杯盏。 耳边传来和煦悦耳的声音,却不是对他说。 赵容蓉看向搁在公孙允身前的琴,忽而问道:“先生这把琴倒是眼生,从前不见你用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