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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用。”欧臣没听出谢浪的言下之意,随口就回绝了,撇去某种蠢蠢欲动的冲动,这样躺在谢浪腿上被他揉着肚子还是挺舒服的,也显得俩人很亲密。 他喜欢这种感觉,想这样多腻歪一会儿。 谢浪也就没再说话了,等头发差不多烘干了,他又颠了颠欧臣的大脑袋,“你去不去厕所?” “不去,”欧臣睁眼看着谢浪,“干嘛老让我去厕所啊?” 谢浪用下巴往他兄弟那儿指了指,“不难受啊?” “哦....”欧臣有些心虚地歪着腿挡了挡,“这个啊,没事儿,挺一会儿就下去了。” 谢浪抿着嘴在心里叹了口气,对欧臣因为顾忌他而产生的心虚有些心疼,沉默了会儿,他说,“睡觉了,你总得去刷个牙吧。” “好吧,”欧臣听谢浪这么说才抻着裤子坐起来,别别扭扭地踩上拖鞋,扭脸儿问谢浪,“你给我拿牙刷了么?” “台子上呢,黄色的那个。”谢浪把毛巾搭在暖气片儿上,揉揉被欧臣枕的有些发麻的腿站了起来。 “哦。”欧臣麻利地上卫生间刷牙去了。 谢浪对着镜子搓了搓头发,然后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搂着谢多余把他往中间儿挪了挪,这才贴着墙根儿躺下来,把最外面的位置留给欧臣。 欧臣刷个牙刷了快二十分钟都没回来,这个牙到底是怎么刷的已经不言而喻了。 谢浪也去细想,就举个手机清理微博里的私信,一些小粉丝给他发的私信他都不太会去回,只筛选有没有找他约稿子的,有小单子他就直接发个档期过去,有大单子他就直接发个规矩过去,有约他办画展的他就..... 办画展? 谢浪仔细看了一眼这条私信,然后点进发信人的主页,只溜了一眼,谢浪当时就怔住了。 这个艺术协会办了挺多挺出名的画展,基本上每办一次都能捧出几个所谓的艺术大师,然后那些艺术大师画稿的价格也就跟着水涨船高。 谢浪最心高气傲的时候还给他们投过画稿,结果被婉拒了,后来也就没想着这事儿了。 都两年了吧,这家艺术协会居然还找上他了,说年后有个大学生艺术画展,诚邀星河老师根据画展的宣传核心提供两张画稿。 啧,还两张! 之前他想要一个展位都不给他! 现在居然一下子要两张,真是人红了啥都有了。 谢浪撇撇嘴,很想给他们回一个老子不参加,但务实的理智还是让他规矩而礼貌地回了两个字,好的。 开玩笑,办画展可比他画游乐园场景图更利于他涨身价呢! 他又不傻,在钱面前讲他妈的志气,又不是不知人间疾苦的谢多余。 欧臣回来的时候看见谢浪已经跟他隔着谢多余躺下了,心里的小心思瞬间就不乐意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一想起谢浪刚才那句‘就这么算了’,又生生给咽了回去,cao着一张大少爷也是很有脾气的臭脸爬上床侧躺着,也不搭理谢浪。 谢浪从手机上移开目光,瞥了一眼欧臣的背影,轻声说,“把灯关了。” 欧臣没吭声,却也很听话地把胳膊伸出被窝拍了下床头的开关。 黑暗压下来的那一瞬间,谢浪就把手机摁灭塞到枕头底下去了,转身去搂谢多余的时候,又扯了扯欧臣的衣角。 “要不要牵个手?”他低低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黑暗的气息过分渲染了谢浪的声音,顺着空气飘到欧臣耳朵里时,他只觉得这句话就是谢浪贴着他的耳朵说给他听的。 于是心里那点儿不乐意的小心思又不着痕迹地荡起了秋千,欢快地上蹦下窜的,整个人也屁蹦似的赶紧转过身子,准确而迫不及待地扣住了谢浪的掌心。 “生气了?”谢浪轻声问。 “你不生气了?”欧臣反问他。 “气过了。”谢浪说。 “哦.....”欧臣搓了搓谢浪的手指,半天才开口说,“那我一开始就没生过你的气。” “嗯。”谢浪给他一个回应,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我就是有点儿委屈.....”欧臣拉着谢浪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还有点儿难受....” 欧臣带着委屈的声音让谢浪心里也不好受,他抓紧欧臣的手,在黑暗中沉默了很久才说,“对不起.....” “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个的。”欧臣侧了侧身子,越过黑暗看向谢浪的方向,他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还是能想象到谢浪现在的表情大概又是那副充满了内疚却又死活不改的模样。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也不是他想听到的。 “我会尽快调整自己,”谢浪过了很久才几乎开口,“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过完圣诞节就是元旦了,中间都没差几天,十三中的高中生也没那个时间举办什么欢庆晚会。 倒是隔壁养着一群少爷公主的私高,还挺有仪式感地办了个元旦晚会,不过到底能办成什么样儿,谢浪也不知道。 谢浪上实验小学参加谢多余的班级晚会去了。 小孩儿今天要表演节目,跟女同学跳舞,在学校学了两天就在家拉着爷爷奶奶跳了两天,认真的很。 “哥哥,”谢多余换好一身小西装从隔壁班跑回来就往哥哥跟前转了个圈儿,“我好看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