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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组探险的女明星为了防晒,遮挡地严严实实,跟余子期先是讨论晚上如何生火做饭,谁去河里捞鱼,一切都按正常套路无聊地进行中。 她好像提前被人打了招呼,前后不搭地说:“子期,听说你当素人的时候结过婚?那你太太最拿手的鱼是什么做法呀?” 余子期:“?” 他茫然抬头,正对上她天真无邪的大眼,那眼里还带着几分嘲讽和咄咄逼人。 谁不知道还不到一年前,余子期依然是个娱乐圈查无此人的素人,凭借一部从天而降的,不知道被哪个神秘资本砸的大片,被一群流量明星不大甘愿地当绿叶陪衬。 就连前段时间的丑闻,她也坐在电脑前,津津有味地看着。 她依旧无辜道:“哎呀,我不会说漏嘴了吧。” 余子期眼尾又扫了一抹红,“您可能年纪大了,记忆力出现某些偏差。结婚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证据吗?” 女明星撒着娇,语气娇软,“别当真小余,我就开个玩笑。欸?那边有棵枯树,应该可以砍来当柴烧吧。” 她在背对镜头的时候,悄声说:“就跟你一样,也是个废柴。” 余子期原封不动听了去。 当即回转过身,本着不打女人的这条基本原则,声音清冷,“废柴可以拿去生火,花瓶呢。” 林予贤捂着肚子,似乎感受到了女明星当时的尴尬。 哈哈哈,笑岔气了。 不对,节目又不是录播,出现这么有争议的情节,竟然不剪吗? 余子期狭长的眼眸带着似醉非醉的朦胧,缓缓面向正在拍摄自己的镜头。 摄影师恰到好处地推近,再推近,一张压迫力极强的脸募地变成大特写。 他的面色黯淡,唇缝倔强紧绷,眼含无法弥散的黑雾,正对林予贤的目光。 他好像丝毫不在意这一幕被摄像机记录下来,被数以万计的观众观赏咀嚼,然后这条#余子期怒怼女明星#在热搜上变成火爆。 似乎是一个天生的明星。 * 三天后,《游走人间》布景设计师第一次踩点。 为了完成另一场话剧的场景搭建,话剧中心只给了筹备组几十分钟的时间。 林予贤套着黑色衬衣和短裤,趿拉着分趾拖鞋,发箍上插了根笔,站在一米高的舞台,手指做画框,装模作样地左右来回移动。他的凤眼眯成窄缝一条,煞有介事地把两只手拿远,逼近。 好像还不够。 他的脚步缓慢后移,再后移,几乎挨到舞台边缘。 一个白色身影如鬼祟般悄无声息地站在背后,看戏似地一声不吭,只是随着林予贤的左右晃动,半张开手臂,同幅度摇摆,似乎随时准备接住这个看起来非常不靠谱的货。 “头上硬插根笔,纸呢?”余子期心里嘀咕道,身边的助理刚要开口提醒林予贤,被他瞪了回去。 林予贤依旧无动于衷,晃出四六不靠的各种姿势,浓密的发丝随之轻摆。 路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侧台走到余子期的附近,笑眯眯地猫声说:“我来吧。” 余子期冷冷瞥了他一眼,收回胳膊,带着助理识趣地走开了。 路泽的眸光在林予贤身后肆无忌惮地游移,不知不觉间他的手缓缓爬向林予贤的小腿,顺着肌rou的纹理勾勾画画。 林予贤慌乱中以为大蛇兄弟过来索命,双脚互相牵绊后,冷不防地失去重心,先是在舞台边缘的硬角剐蹭了一下,直愣愣地滑落在路泽早就准备好的臂弯里。 路泽顺势搂紧,惊人的臂力难得给了林予贤一次安全感,而不是sao乱。 他的鼻息很近,几乎凑到林予贤的侧颈,说:“想死我了林予贤,你怎么不回我消息。” 还是sao乱。 林予贤万念俱灰地挣脱,愠色绕身回撤,“滚、蛋。” 路泽瘪着嘴:“你难道不想我吗。” “想你个大……”林予贤没敢说后面俩字。 说了这误会肯定误终身了。 路泽怕把正事忘了,“你那个合同,我替你签了,过几天劳务直接转支付宝,税费已经代扣。” 他继续把手臂环在林予贤的腰间,皱眉说:“腰又细了,你能不能每天多吃点东西,我心疼。” “心疼你个大……” 卧槽,这画面已经挥之不去了。 “不是,合同还能代签?” “人都是我的,怎么不能签。 “……” 路泽神秘兮兮地拉着林予贤来到话剧中心的停车场,休息日只停了几辆小车,在几棵木棉树的浓荫里折射出稀落的光。 一匹骢毛没什么光泽的白马拴在树下,悠然自得地嚼着野草。 林予贤疑惑地看向路泽。 路泽笑意盎然:“臭吸毒的林很闲,还愣着干什么,这是给你的礼物。” 林予贤发箍上的笔吓掉了。 路泽欣赏着林予贤那副惊惶无措的脸,箍紧他的腰,迈出气定神闲的步子,来到马前。 白马瞪着大眼,踢踏起前蹄,林予贤以为它要伸蹄子踹他,没出息地缩在路泽身后,噤若寒蝉:“那什么,大可不必,我一不会骑马,二不会炖马rou,你还是留着自己玩吧。” 路泽伸出手,从白马的脖链末端取下玻璃瓶,脸上挂满得逞的笑意,“这匹马是我上次拍片看中的,挺有眼缘,直接就收了,打开看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