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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女配是末世大佬 第174节

    【撒花】

    -完-

    第122章

    ◎继续读研,还是就业◎

    易和新带着弟弟离开,临走之前对林景严说:“你如果有本事将这六百吨玉米卖出好价钱,请一定告诉我。我不会生气、也不会嫉妒,我拜你为师。”

    林景严连连摆手:“收徒我不敢,你可是易家的少爷。”

    易和新眼眸低垂,叹了一口气:“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还是得自己有本事。我以为有易家支撑,永远都可以顺风顺水,现在么……我受教了。”

    挫折逼人成长,哪怕被林景严砍价亏本50%,易和新心中也没有怨恨。在商言商,争取利益最大化,正常。如果换个人来,恐怕自己还要剥掉一层皮。

    可恨的是自己的两个合伙人。周武是同学的父亲,遇到风险缩到后面,让自己一人承担;杨旗是父亲介绍的人,看到易家出事急慌慌上前踩一脚,半点诚信都没有。

    自己不带眼识人,亏本活该。如果没有林景严、易和裕伸手,六百吨玉米大甩卖,得卖到何年何月?不敢想。

    易和新的背影清瘦,走起路来有点垂头丧气,林景严对易和裕说:“你这个弟弟倒也不算蠢,还知道壮士断腕、及时止损。”

    看他们走远,林满慧问他:“你有什么鬼主意?说来听听。”

    林景严甩了甩手中的提货单,嘻嘻一笑:“走!我们先去看看这六百吨玉米,把保管费给交了。”

    三人安排妥帖之后,一起走出展馆。

    林景严刚开出去十二万的银行汇票,却丝毫没有心疼的感觉。他与易和裕对视一眼,同时伸出手,空中一击掌,眼中满是笑意。

    “啪!”随着这一声脆响,和景花卉贸易公司又多了一项任务。

    林景严问林满慧:“港人能一直不吃鸡、不吃猪rou?”

    林满慧想了想,若有所思:“也是啊,人不可能一直不沾荤腥。饲料喂养的鸡与猪相对便宜,牛、羊rou到底还是贵多了。”

    林景严:“对呀,既然不可能一直不吃鸡rou、猪rou,那养鸡场、养猪场就能继续办下去,一个城市每天的需求量那么大,饲料就是个巨大的市场。”

    林满慧看向易和裕:“你也是这样想的?”

    易和裕微微颔首:“易和新被坑了。没有哪家饲料公司会因为新闻报道发现霉变玉米就永久停产,也不会有一个城市居民永远不吃鸡、不吃rou。眼下只是小小的低谷,扛过去就没事了。易和新被家中变故吓得六神无主,这才让我们钻了个小空子。”

    林满慧这才明白过来,灿然一笑:“你们的意思是,杨旗看易家被审查,想趁火打劫、故意压价?不然哪会有六百吨玉米白白放在货场、大谷海仓拒收的道理?”

    易和裕点了点头。

    林景严还有点替易和新鸣不平的意思:“一听就知道易和新被坑了。哪有三人合作做生意,风险全由他一个人担、利润三人均分的?杨旗说大谷海仓拒收就拒收?合同的约束力在哪里?

    周武、杨旗、易和新三人合作,那两个老jian巨滑,易和新完全是新手,风险意识全无。周武卡住货源、杨旗控制买家,易和新负责运输。原本是件共赢的事,但三个人不团结,各有算计,不成立公司,不明确风险分担原则。

    周武哄着易和新一个人签采购合同,杨旗单独与大谷海仓签供货合同。这样一来,一旦杨旗卡脖子、周武撂挑子,易和新就会死得很惨。他初入市场,心高气傲,以为有易家撑腰没人敢害他,现在得个教训那是活该。”

    易和裕点点头:“只要扛过一周,港城恢复供货,杨旗肯定会来找易和新,还能趁机压价。深市的大谷海仓先前从国外进口成本五毛,东北运货过来只卖他四毛三分钱,这是多大的利润空间!六百吨玉米光是成本就节约八、九万块钱,哪家饲料公司会不抢着买?大谷海仓要是敢不收,我就找羊城海运局,一船运到港市,卖给其他饲料公司,赚得更多。”

    林景严眼睛一亮:“这个好!直接跳过杨旗,让他后悔去!”转念一想,他有些犹豫。

    “你确认我们的货能顺利运到港城?现在去深市都得办边防证,到港城更是手续复杂。你跟羊城海运局很熟、能办下许可证来?”

    林景严有这样的顾虑很正常。杨旗之所以敢压货,就是因为深市还没有通火车,所有货物只能先运到羊城,等着走海路或者公路。拿不到航线,货物运不进深市;进不了深市,港城市场就打不进去。没有港城市场,玉米根本卖不出高价。

    易和裕道:“放心。我了解过,深市港口初建,百废待兴,羊城海运局就盼着多开几条航线,办相关许可证根本就不需要找关系。”

    两人越说越痛快,林景严揽过易和裕肩膀,亲亲密密地夸了一句:“好小子,你这脑瓜子真是灵。你要是有港城饲料厂的联系方式,那我们就干一票大的!”

    易和裕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买我们牡丹花的韩总是港城人,这次订货的客户中也有几个港城客商,等到火车站验过货之后我就联系。”

    林满慧看他俩像亲兄弟一样兴奋地讨论着怎么联系客户怎么开通航线,抿着嘴笑了。

    --

    霍泽、冯英带着和景花卉公司的工作人员、物品返京,林满慧三人则留在羊城。

    在货场花钱买了个临时仓库存放玉米,林满慧逆转水系异能,处理好这类脱水玉米,使之保持干燥新鲜。易和裕与林景严有商有量,紧锣密鼓开始联系业务。

    买牡丹花的韩总全名为韩为忠,做花卉生意的他人面很广,很快就帮易和裕联系到港城最大的饲料生产集团:光耀。

    光耀集团的代表恰好也在羊城参加进出口贸易大会,大家坐下来谈生意。

    港城玉米全靠从m国进口,成本价一斤六毛三分。代表一看这玉米颗颗饱满、干燥、质量上乘,而且售价低,当即大喜,迅速与林景严签好合同。

    和景公司负责将玉米运到深市港口,在港□□货,交货价一斤玉米四毛八分钱,比大谷海仓开出的四毛三分钱还高五分钱!

    接下来,易和裕找到羊城海运局。当时深市港口刚刚建成,海运局正愁没有航线呢,易和裕一过来,很快就谈妥航线问题。

    玉米一船一船地运到深市港口,易和裕在深市接货,林景严从羊城发货。

    五天之后,林满慧与林景严在宾馆见到一个意料之中的人:杨旗。

    杨旗是典型的生意人,四十多岁年龄,先前在羊城一家公司跑业务,因为有外贸局的关系,生意越做越大。深市大谷海仓饲料厂一投入生产,就被他发现商机。他与大谷海仓联系,对方承诺只要他能找到货源运到深市就用他的玉米。杨旗找到周武,两人中间只缺一个能办特批车皮的人。

    于是,易和新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便被拉入了伙。

    这一回港城出事,大谷海仓目前仓储丰富,放缓了出口速度,对玉米的需求量就少了许多。正好听闻易家被查,杨旗便心生一计,决定趁机抻一抻易和新,把价格压低。为了演得逼真一点,他连周武都一起瞒了。

    没想到,不过才五天,一切就乱了套。

    周武拿到钱回到东北之后,打电话把他骂了一通,丢下一句:“我们已经把玉米贱卖了,你好自为之吧!”

    杨旗当时差点心梗,急得音调都拔高了八度:“卖给谁了?老周啊,你们这也太心急了吧?我哪里是不想要货,我就是看易家要倒台,准备最后多捞一点嘛。”

    周武一听也急了:“那你怎么不跟我通个气?”要是早知道杨旗会收货,他何必枉作小人?不如守在易如新身边慢慢磨呗。现在一个钱没挣到,就把成本收了回来,折了路费、餐费、公关费……

    杨旗道:“这不是为了先压一压小易那股子锐气,到时候好压价吗?”

    周武冷哼一声:“先告诉我,我们俩一起使劲不是更好?你别把话说得那么好听,不就是想甩开我单干么?行啊,反正货都卖了,你自己去想办法吧!”说罢,干脆利落把电话给挂了。

    杨旗傻眼了。

    他和大谷海仓签了一个月一千吨的供货合同,如果供货不及时将要支付五万违约金,这这这……是哪个该死的横插一手,一口气吃下六百吨玉米?可恶!

    东打听西打听,好不容易打听到林景严的落脚处,他便匆匆赶来。

    下午四、五点,林景严才从港口回来,在宾馆会客室见到等待多时的杨旗。听到杨旗自报家门,林景严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你来做什么?”

    看林景严年纪轻轻、面容俊秀,杨旗不得不慨叹一声: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有胆气,敢一口气买下六百吨存货。换成自己,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绝不可能下定决心。

    杨旗陪笑道:“听说货场从东北运来的六百吨玉米是您买下了,不知道可不可以转让给我?”

    林景严摇了摇头。

    杨旗道:“羊城没有什么大的饲料厂,根本消化不了这六百吨玉米,囤在货场一天大几百保管费,何必呢?时间长了玉米霉变,谁也不会要,不如早点脱手。我全买了,你开个价。”

    林景严一听,就知道杨旗根本没有打听清楚。已经按照既定航线送过去两船,杨旗还在做梦呢。

    林景严慢吞吞地说:“六百吨玉米从东北运来,采购费15.6万,运输公关成本2.4万,再加上仓库保管费、人工搬运费……”

    杨旗立马接话:“这样,二十万,我要了。”

    林景严摇头。

    杨旗被他这磨叽劲儿急死,马上提价:“二十二万,怎么样?”反正与大谷海仓签的合同价是四毛三分钱,只要低于这个价格,自己就是纯赚。先前还要三个人分,现在一个人赚,让点利给眼前这年轻人怕什么。

    林景严老神在在,一点也不慌:“赚太少,不卖。”

    杨旗咬牙道:“那你要多少?”

    林景严摆摆手:“你卖给大谷海仓不是四毛三分钱吗?六百吨多少钱?51.6万呢,怎么从我这里进货你只肯花这点钱?”

    杨旗见自己的底牌已经被对方知晓,有些心虚:“那总要让我也赚一点是不是?你从易和新手里买下肯定低于十八万成本,我还是找人运到深市去,那些手续非常繁琐,一般人根本办不下来。这样……我们各退一步,三十万,怎么样?”

    林景严继续摇头。

    杨旗心急如焚,有一种被全面压制的憋屈感。

    接下来,不管他怎么提价,林景严总是不松口。杨旗怒了,霍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阴恻恻一笑:“恐怕你还不知道吧?这十车皮玉米是我、易和新、周武一起做的生意,易和新擅自将玉米卖给你,我要是不承认直接向法院起诉,你的交易根本就不能成立,到时候……你连一分钱都赚不到,还得倒亏!”

    林景严也站了起来,哈哈一笑:“你这是看我年轻欺负人吧。你们三个做的生意?凭证呢?合同呢?真是好笑!你故意压价,逼得易和新在货场大甩卖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一起的生意?”

    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杨旗之所以敢拒收玉米,不就是仗着三人合作生意没有合同约束,全靠口头承诺?现在遇到事了,竟然还有脸说这十车皮玉米是三个人一起做的生意!

    杨旗没想到林景严什么都知道,整个人顿时就恼羞成怒,冲到林景严面前,脸红脖子粗:“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羊城是我的地盘,你一个京都外来户,休想在这里占到半点便宜。信不信我找人来弄你?!”

    林景严耸耸肩:“唉哟,我好怕。”

    说罢,他脸色一变,厉声道:“法制社会,朗朗乾坤,你还敢跟我耍流氓?你敢找人来,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见林景严软硬不吃,杨旗无计可施,内心的焦躁感越发强烈,抬手就要推搡林景严,手还没碰到他的肩膀,一道力道从后背袭来,整个人向前栽倒。

    林景严向后一退,杨旗双手在空中划拉了几下,“啪——”地一声摔倒在冰冷的瓷砖地板上。

    林满慧左手拎着打包的叉烧饭,推门进来,看到杨旗张牙舞爪扑向林景严,不假思索便出手了。

    沙发旁边摆着一盆茂密的发财树,在木系异能的指挥之下,枝叶陡然伸展,正中杨旗后背。

    “唉哟、唉哟!”杨旗躺在地上喊疼。刚才摔倒时林景严就站在自己面前,刚推门而入的林满慧隔着十几步,后背只有一盆发财树,哪来的力道?他脑袋一阵迷糊,不知道怎么就摔倒了。

    林满慧绕过他走进来,将叉烧饭递给林景严:“呶,饿了吧?”她这几天闲极无聊,就在羊城寻觅美食,今天找到一家小店,叉烧饭极为美味,便带回来一份。

    林景严接过,吸了吸鼻子,笑容和煦:“真香。”

    杨旗见没人理睬他,悻悻然爬起来,忍着后背的疼痛看向林景严:“我再问一次,你卖不卖?”

    林满慧转过头看向他:“你就是那个杨旗?”

    杨旗一惊:“你认得我?”

    林满慧撇了撇嘴:“除了你,还有哪个会这么嚣张,强买强卖。”

    杨旗不耐烦和女人打交道,没有理睬林满慧,只看定林景严:“林总,生意场讲的是和气生财。你低价进,高价卖,能赚就行嘛,何必要把关系搞得这么僵?我在羊城外贸局也有点关系,你们如果还想继续做外贸生意,那就好好坐下来谈个价格,有财大家一起发,行不行?”

    林景严冷笑一声:“易和新年轻上了你的当,我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先和我谈好价格,然后慢慢拖着,等到我的玉米再放就会霉变的时候,再来压价格?”

    杨旗额角有冷汗流下,这个年轻人是从哪里冒出的?深谙人心,好厉害!

    他只得打消原本的打算,苦笑道:“林总好手段。你放心,只要谈好价钱,我今天就和你签合同,明天一手交钱一手收货,绝不拖一分钟时间。”

    利诱,不成;威逼,无效。这个时候杨旗才放下所有算计,打算诚心与林景严做生意。

    可惜,他的信用已经降到冰点,林景严和易和裕没打算将玉米卖给他。

    林景严站起身走到会客室的大门边,示意他离开:“杨总,生意场贵在诚信。你失了诚信,谁也不会和你做生意。”

    杨旗走出宾馆,看着依然明亮的天空发呆,五万块违约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