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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跟着别人进来的,电梯刷卡我就自己爬上来的!”郑芙也注意到自己的鞋印,却直接吧嗒吧嗒踩了进去,故意膈应周既白。 “行,怎么不累死你呢?”周既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把沙发下的小地毯卷到一边,自己坐在郑芙对面:“说吧,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闹!是你一直在骗我!”郑芙控诉道:“周既白你有病!你怎么能和向骊在一起?你是不是也在骗他...”她有些语无伦次:“你怎么可以...” “放你的屁!我他妈怎么骗他了?我喜欢他,他喜欢我,少多管闲事儿。”周既白面露烦躁,语气急躁。 “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郑芙嘴唇颤抖着,说到这儿,眼泪再一次涌出来:“你明知道的,我喜欢向骊好多年了。”她像是终于将隐藏的秘密说出口般,长长地吐了口气:“我不知道你究竟喜不喜欢向骊,但我一定比你更早喜欢,周既白,凭什么?” “你告诉我凭什么啊?你为什么要和我争?”郑芙抹了把不清晰的视线,声泪俱下质问:“你太可怕了,咱们两个一起长大的,我把你当哥哥我才和你说我喜欢向骊的,你当时就拦着我,现在,现在你竟然和他在一起了?我哪儿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和我抢?” “你喜欢他,他喜欢你吗?是你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周既白被她一通指控闹得心烦的厉害:“不是你喜欢,你想要,就一定能得到,你喜欢他什么?” 周既白暴躁地薅了薅头发,截住郑芙的话:“你喜欢他长得好看?带出去能让你有面子?还是喜欢他让你觉得他可怜兮兮的?能满足你在他面前自以为是的虚荣感和救赎感?” “你哪儿来的高高在上的喜欢啊?你那根本就不是喜欢,你就是没法得到后的任性,裴向骊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吧?你上赶着想拿着你那些所谓的喜欢去让他不舒服,去戳他不愿意触碰的伤疤,你也老大不小了,当年不懂事儿,怎么现在还是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有问题吗?”周既白说话从不愿意兜圈子,尤其是面对这种自觉理直气壮的。 “我...你怎么...”郑芙被他尖锐的话弄得不知所措,瞪大眼睛。 周既白松开抱在胸前的手臂,神色嘲弄,站起身子,走到窗边儿打开窗户,掏出跟烟来点上:“我怎么知道的?当然是郑大小姐当年你自己说的啊,你哪儿能记得呢,裴向骊的家庭情况我还是从你嘴里面知道的,不光是我,陈燃他们不也是从你这儿知道的吗?” “我只是想多了解他一点。”郑芙的泪水停了下来,为自己分辨道:“我当时就是觉得...” “你觉得?为什么是你觉得?”周既白懒得和她多废话:“就你和你那些朋友说的话,我不想知道都传到我耳朵里面了,你其实应该好好谢谢我,我要是没拦着早就传到裴向骊耳朵里面了,你觉得他的性格,你和他现在还有的朋友做吗?” 郑芙用力摇着头:“我根本就没有那些意思!周既白,我承认我当时是想办法知道了向骊的过去,那也是因为我想更好地懂他,我在意他!” “你跟他说你喜欢我呢?”周既白食指和中指的指节夹着烧了一半儿的烟,侧过头,目光冷硬犀利:“编这些瞎话也是因为喜欢他?不是因为想报复他,你心里不舒服,就要让他心里也不舒服?” 周既白说着说着像自己都觉得好笑,扯开嘴角笑的虎牙都露出来了:“喂,咱俩从小互看不顺眼到大,照这么说,你捏着鼻子骗他说喜欢我,也是牺牲挺大啊...” “拿着以前和裴向骊的合照,一直假装你们在国外有联系,怎么的,是爱而不得自欺欺人啊,还是不想在你那些朋友面前没面子,颠儿颠儿地跟着留学两年都没能把人拿下啊?”周既白在烟气中奚落道:“面子工程这个词就是你发明的吧?” 郑芙没想到周既白连这个都知道了,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周既白!你说话贱不贱!” 周既白从来没有吵架要让着女人的意识,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照怼不误:“我还有更贱的你要不要听?你这种行为,是继狗撒尿占地盘之后,我听过第二不讲理的了,是不是应过一段你得p一张结婚照,说你俩奉子成婚了啊?” 郑芙从小吵架就从来没吵过周既白,这次照旧是被周既白堵得在客厅里直转圈。 “行了,知道理亏,就在裴向骊面前闭嘴,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些烂事儿,本来他最近胃口就不好,再被你恶心的掉分量...”周既白懒洋洋地警告她。 “啪。”突然,门廊那儿传来轻轻的一声,黄色的壁灯亮了起来,屋子里面两个人一瞬间都好像被人踩到尾巴一样,齐齐扭着脑袋看过去。 就看见裴向骊有条不紊地脱下大衣,抬手将头发扎起来,神色淡淡:“说完了吗?没说完你们两个继续...” “你,你怎么回来了?”周既白发蒙地问,前几天裴向骊才搬回自己家,怎么今儿突然就回来了? 郑芙缩了缩脖子,她都忘了这件事儿了。她从聚会出来的时候,绷不住地想联系裴向骊,结果裴向骊的手机是关机的,于是她直接就找了过来,郑芙只知道周既白家的位置,不知道裴向骊家的位置,来了敲门后发现屋子里真的没人后,流着眼泪给裴向骊发了信息,才接到周既白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