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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我就不送了....”看出来这边气氛不对,一行人谁也不想惹周大少爷的霉头,纷纷道别后,原路返回了。 弯下腰,从地上捞起自己掉了的大衣,周既白没有送开手,带着裴向骊就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裴向骊扭了下身子,站住脚步,周既白感受到他的反抗,挑起一边眉:“怎么的,连和我待一会儿都不愿意了?” 裴向骊仿佛看傻子一样,看着满脸不乐意的周既白:“我还没去厕所。” 周既白:....... 厕所门前,裴向骊让周既白帮自己拿着手机,走了进去。 突然,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陈燃。 周既白按下接听键:“喂,燃子?” 那边陈燃的声音很大:“裴向骊,你上厕所上哪儿去了?” “我,周既白。” “既白?” 陈燃慢半拍反应过来:“你俩怎么在一起?” “你别管了,这小子好不容易让我逮着了,你把他东西拿出来,楼下等你。”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等陈燃一边穿着大衣,一边从转门里面走出来的时候。 看见路边两个身影。 一个站着,深冬的天儿,只穿着一件藏蓝色修身大衣,敞开着,里面是一件白衬衫,休闲西裤。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面,转过头来。 另外一个,蹲在马路牙子上,长到后腰的头发,乱七八糟的挡在前面,只露出一侧苍白瘦削的脸,路灯下穿着浅色的厚毛衣。 两个人脸上都阴沉沉的,一副被人欠了百八十万的样子。 “呐,你大衣。”陈燃把米白色的呢子大衣丢在裴向骊身上,视线在俩人身上打量了两圈。 “打起来了?” “没,我带这小子去叙叙旧。”周既白弯着腰把裴向骊从地上拎起来,裴向骊喝的实在是有点多,刚才见到周既白那一下,勉强维持清醒,如今风一吹,直接上了头,蔫吧了不少,听人说话都模模糊糊的。 “穿上。”周既白把衣服从裴向骊手里拿过来,展开,示意裴向骊伸手。 陈燃见他俩之间气氛诡异,也懒得掺和他俩这点破事,摆摆手:“你看好他哈,他今儿喝了不少。” “嗯,我等会儿给他弄回去。” 陈燃自己也喝的有点多,招呼了一个代驾,就上车离开了。 架着裴向骊走到路边,还没来得及说话,只感觉这人不安分的挣扎起来。 “喂,你干嘛?怎么了” 周既白刚想细看,只见裴向骊眉头一皱,身子躬起来。 吐了。 周既白身手灵活的,朝着旁边躲开,转回头一看。 裴向骊正拿着自己的衣服衣角擦嘴,整个人看起来丧丧的..... “我靠!裴向骊,你恶心不!” 吐完之后,裴向骊状态好多了,伸手推开扶着自己的周既白。 在口袋里面掏了掏,却什么也没有掏出来,有点烦躁的抓抓自己的头发。 发丝从他手指间滑落,他斜看着周既白:“哪儿去?” 周既白拦了辆车,护着裴向骊的脑袋,把人塞进后座。 “走吧,上我哪儿去。” - 裴向骊感觉在亮光投在自己眼皮上面,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头昏脑胀,嗓子难受的丝丝喇喇的疼,脖子扭动的时候,能听见骨骼发出“咔咔”的声音。 周围是全然陌生的环境,裴向骊四处打量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是处于某个卧室里面,身子下面是墨绿色的床单,自己还抱着一个同色系的枕头。 裴向骊晃晃悠悠的想撑起身子,手掌却压在了一具□□上面,□□的主人翻了个身,换了个方向,下一刻,裴向骊就发现不对的地方了! 自己已经把大衣和毛衣脱了下来,如今穿着打底的薄衬衣,领口解到第三颗,但这都不重要,裴向骊觉得自己呼吸莫名受到阻碍,抬手一抹,在自己的脖子上,摸到了一个扣紧的皮环.... 连着一条绳子..... 裴向骊皱着眉头,脑子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 在那些片段里面,周既白把自己死死的按在沙发上面,恶狠狠的瞪着眼睛,嘴里面还嘟囔着:“我看你这回还怎么跑!老老实实呆着吧你!”一边,把这玩意拴在了自己脖子上面。 裴向骊面无表情的思考了一下,听见身后被子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周既白抓着头发,坐了起来,四目相对。 目光触及到裴向骊脖子上面的东西,周既白打哈欠的动作卡在了一半,紧接着,脸上浮现出来一丝尴尬的神情。 看来还记得,裴向骊异常冷静的想。 “几年不见..你是养成了什么不能见人的癖好了吗?”裴向骊抓着绳子的末端,发现上面有一撮黑白交杂的毛。 周既白昨晚上只喝了一轮,自然没醉的那么厉害,如今回想起来,昨晚上自己好像鬼上身了似的,听见裴向骊的话,周大少爷难得老脸一红:“那是遛狗的。” “狗呢?” “经纪人家呢。” 说话间,大门突然传来钥匙拧动的声音,刘全在打了好几遍周既白的电话没人接听后,只能拿着备用钥匙,直接杀到门上来,一开门,客厅里面散乱的扔着几件衣服和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