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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的选手们也都有些恍惚,在船上一待就快一个月, 和外界的联系被一刀切断。在这里, 除了日夜反复的唱跳练习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日常活动。

    而现在, 节目就要播出了。

    选手们既期待又惶恐不安, 没人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他们之中有的人会一夜爆火, 被无数人知晓追捧;而有的人也许直到淘汰都籍籍无名,从头到尾都没人在意;还有的人,会被拿来当做节目热度的牺牲品,收到铺天盖地的谩骂和恶意。

    张乐乐就很焦虑,他总怕自己平时咋咋呼呼的,节目播出之后肯定很招黑,愁得饭都吃不下,瘫在练习室的硬木地板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我完了,我肯定完了。”他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隐隐透露出一丝对生活绝望,“我表现得那么差,肯定会被网络上的评论骂得很惨,说不定直接一轮游了,压根没有人给我投票。”

    “说不定我现在说自己因伤痛退赛都还来得及,免得到时候人气垫底,那多尴尬啊。”

    张乐乐越说越严重,夏归璨知道他吃软不吃硬,只好抚摸着狗头,耐心的安慰道:“没关系,重在参与。”

    反正就算输了打包回家,你家里还有片鱼塘等着你承包呢。

    “那你呢,会担心观众们不喜欢你吗?”张乐乐不知道为什么,又把话题转到了夏归璨身上。

    小猫明显一愣,随即答道:“想那么多干什么,节目都还没播出。”

    “再说……”他顿了顿,“就算我表现得再好,也总会有人不喜欢我;就算你表现得再差,也总会有人喜欢你。喜欢这种事本身就是说不准的,不要在意那些不喜欢你的人的说辞和想法,也不要为了迎合他们而改变自己,把最真实的你自己给会喜欢你的人看。”

    张乐乐被他这一大段话唬得一愣一愣的,想明白过后,总算是不自闭了,满血复活的从地上跳起来:“你说得对,想那些没用。走走走,去食堂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你学过川剧变脸吗?师承哪一派?”

    张乐乐跟小孩子似的,推着夏归璨往食堂方向走,一路上嘻嘻哈哈,半点儿也看不出不久前才低落得想退赛。

    “现在都晚上九点了,咱那个节目该播出了吧?等会儿边吃饭边看,看看镜头里的我是更帅还是更丑!”

    他们往一楼食堂去,却在经过一间练习室时听到了些交谈的声音。

    仔细一听,其中一个人的声音还有些耳熟。

    “我唱得怎么样?”

    “比以前好了些,这里的老师教得还行。”

    “什么呀,明明是我自己悟性高,你别给那些什么也不懂的人揽功。”

    “你是第几个出场的?”

    “中间——”

    那道熟悉的声音忽然弱了下去,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是在询问另外一个男声。

    “其他人都没我唱的好听吧?”

    “那当然,你是我挑中的嗓子,虽然算不上完美,但我的眼光可从来都不会出错。”

    听到这儿,张乐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吐槽道:“还眼光呢,连秋舒这样的破锣嗓子都能瞧得上,平日里怕是没少看走眼。就这还精挑细选,真不知道他耳朵是不是木头做的,不是人耳,是木耳。”

    “比起其他人,秋舒确实还能说得上一句勉强,这人也没说错。”

    夏归璨没有偷听别人墙角的癖好,即便里面的人是秋舒,他也拉着几乎快趴在门上听的张乐乐快步离开了。

    秋舒没注意到外面曾有人驻足过,他全身心地都想着怎么在越瑾之面前多表现表现。听到男人难得夸自己,得意的同时也没忘了卖乖讨好。

    “今晚我没什么训练,节目组给我们放假了,你要不要……”

    越瑾之百无聊赖的划看着屏幕,没把秋舒的话听进去,自顾自的说:“没几个能听的,我耳朵真受罪。”

    划到一半,没有了,只剩下第二天播出内容的提前预告。

    秋舒本来还对他忽视自己有些不满,但一看到越瑾之已经快看完了,心中一惊,赶紧把平板抢回来。

    “你做什么?”越瑾之疑惑的看向他,语气里能听得出有些不高兴。

    “看、看完了呀,我跟你说话,你都不理我。”秋舒紧张到舌头打结,赶紧把平板关掉,生怕被越瑾之看见预告里的夏归璨。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初舞台分两期播放的,明天还有下集,你要看吗?”

    越瑾之冷哼一声:“一百多个人里都找不出几个声音好听的,看它干嘛?”

    闻言,秋舒松了口气。

    这越家小少爷别的地方都好,偏偏有个怪癖,喜欢声音好听的人

    秋舒知道自己是多亏了这把嗓子,才勉强入了越瑾之的眼。

    也清楚不止交过一次手的夏归璨声音条件有多好,如果被越瑾之发现了这个人,那他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根本不用多想,到时候自己一定会被越瑾之弃之如敝履,现在这些依靠他而唾手可得的,都会轻轻松松成为夏归璨的囊中之物。

    秋舒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要彻底掐灭。

    想到夏归璨,秋舒便恨得牙根痒痒。趁着越瑾之在他面前,趁机吹耳旁风:“你知不知道我参加这个节目受了多少欺负?有个叫夏归璨的人,我什么也没做,他就看我不顺眼,和他的那些朋友处处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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