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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捡回来一只温驯的羔羊,今天仔细一看才知道是暂时低下头的狼犬,司沛南从来都是在外人面前温驯乖顺。 霍斯尉示意司沛南抬起头来,将自己的左胳膊让他枕着,然后手环住了他的肩膀搂着他。 太久没亲昵过了,两个人只是额头抵着额头,不到一会儿两个人灼灼的呼吸声就交缠到了一起,近一个周没有见面,视线一经碰撞迅速胶着在了一起,两唇贴合,一舌试探一舌蛮横往前直撞,最终交缠在了一起,隐约能听见交”合时微微水声。 冰冷的脚相抵,不知谁的大拇指率先在另一人的脚上摩擦,渐渐生起了热度,四腿交缠勾结,硬热的钢枪相抵,两人的额头竟已经冒出细细密密的薄汗。 恰逢时宜,药瓶里的药水滴完最后一滴,霍斯尉手一扬径直拔了针,司沛南用唇为他止血,只觉得唇舌之间绕着一股铁锈与苦涩的药味。霍斯尉的手不止在哪儿游走,一来一回一顶一挺,让全身放在舔舐霍斯尉手背的司沛南喘息不已。 司沛南的薄毛衣已然湿透,霍斯尉干脆扯了他的衣服,就这样,一副均匀漂亮的上半身在月光的照耀下好似雅典美神阿弗洛狄忒的雕塑像,司沛南冲他微微一笑,轻轻地一掀被子,风扬了起来。 霍斯尉止不住咳嗽,于是司沛南温顺地拍了拍霍斯尉的肩,无不可惜地感叹道:“看来不宜剧烈运动,只能好好将养着。” 霍斯尉冷哼一声,将他搂在怀里,头狠狠一按。 夜色朦胧里,霍斯尉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司沛南的头发,又黑又浓密漂亮,顶间一个旋儿,长得也是极其漂亮利落。霍斯尉的脸上挂着笑,明明温馨无比的画面却又不合时宜地在脑海里闪出A市里见过的人的脸,霍斯尉手陡然一顿,最后还是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司沛南的肩上,霍斯尉合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一定要破镜 这是执念 甜只是暂时的(严肃脸) 第75章 撕破脸、如鲠在喉、隐晦 霍斯尉在医院清闲了两天,除了李姨日复一日给他炖猪肺萝卜汤一切良好,只是司沛南总觉得霍斯尉有点心不在焉,容易走神。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回B市第二天晚上霍老爷子就打电话来了,明明没开扩音,霍老爷子的怒火发作,司沛南坐在旁边盛汤的手都抖了一抖。霍斯尉面色不动,抬头用唇语示意司沛南先去外面躲个风头。 这个晚上格外难以渡过,司沛南安安静静地坐在门外看手机,病房里霍斯尉与霍老爷子的谈话从最开始的不瘟不火过渡到了白热化阶段。里面时不时听见霍斯尉传来阵阵不耐烦的质问声与破风箱似的咳嗽声,司沛南几次想要进去但又停在了门口,转而又坐了回去。 清官难断家务事。 对于医院来说,病房隔音已经算好,但司沛南还是能听见争吵声与急促的咳嗽声。对面的老人或许也是顾及到霍斯尉的身体,最后两个人的对话又趋于平缓,没过一会儿两个人都收了线。 司沛南进去的时候霍斯尉不恼怒也没有悲伤的情绪,或者说司沛南几乎没有从他这张脸上看见过悲伤的情绪,尽管他情绪丰富。他就静静地靠坐在枕头上,白得让人皱眉的被褥规规矩矩地盖在他的身上,霍斯尉一只手搭在身前,另一只手垂在床沿的边上,脸色平静得可怕。 他眼中有神,定定地望着放置在房间电视旁边那个矮几上的珐琅花瓶上。这几天B市知道霍斯尉住了院的消息的人很多,刘副市长也是其中一个,明明知道儿子与霍斯尉的纠葛,依然给他送来了补品和礼物。 珐琅花瓶就是他的手笔,被霍斯尉不甚在意地搁置在电视机旁边。 “南南。”霍斯尉开了口,嗓音却出人意料的嘶哑,他皱了皱眉,自己也没想到。“把那个花瓶给我拿过来,放这儿。”霍斯尉指了指自己左手边的床头柜,柜子上放的都是来看他的人送的鲜花。 司沛南知道这个花瓶是谁送的,顿了顿还是拿了过来,想不通霍斯尉想要做什么。 “花不用扔,找个地方搁着吧。”霍斯尉冲司沛南笑了笑:“爷爷知道了我受伤的事,电话里把我骂了一通呢。”霍斯尉也没瞒司沛南,笑着看着司沛南,眼里尽是无奈。 “那是,这事儿干的太不地道。”司沛南在一堆花里挑挑拣拣,选了了两束新鲜的向日葵,插在珐琅花瓶里,把其他的花挪了个地方。“我要是你爷爷,我也气,哪有负了一身伤偷偷摸摸跑路的这么个不肖子孙。”司沛南说话向来和煦,这次也是情绪中带了幽怨,连说话都意有所指。 霍斯尉又气又笑,坐在病床上用手点了点司沛南,后者对他温柔一笑,霍斯尉实在是无从下手。一转眼,司沛南将临走前就去加热的猪肺汤又盛了一碗过来,好说歹说是看着霍斯尉喝完了。 按理来说,霍斯尉的伤势少不得得住十天八个月,但是霍斯尉的身体自愈能力实在是强,还奔波了一番,都没给他折腾倒下,在医院将将住了一个周,就好了七七八八。 但霍斯尉回来后,司沛南总觉得霍斯尉与以前不同了,但是细细一思索,又觉得没有哪里不同,司沛南就暂且没去深究。 李姨每天固定来医院看霍斯尉来三趟,其他时间自由支配,要么在别墅要么约着老姐妹出去玩。吴叔留在了A市,那天的司机原来是霍老爷子身边的人,经过那通电话,霍斯尉多多少少也反应过来了是爷爷的意思,正好他缺个开车的,于是就留在了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