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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都是不辣的菜,就那个水煮牛rou多放了点儿红油而已!”欧小典控诉道。 谢栖眠动动脖子,眼睛反而转到江野身上:“哦?是吗?”他只为难了江野两秒,立刻笑着回头,站起来,“不是举杯吗,都愣着干嘛?” “来来来!”他们围在一起,“恭喜MST春季赛夺冠!喔哦哦哦哦!” 举杯过后的场面就比较混乱了,他们仗着今晚不用回京,啤酒开了一箱又一箱,后来欧小典还下血本端了白酒和红酒上桌,更是引得一堆人颠三倒四。 江野桌上原本放的是橙汁,被监督说了两句,不好意思换成了酒,等要喝的时候被谢栖眠拦下:“别为难小朋友。” “都十八岁了,不算小朋友了,而且男生怎么也要学喝点酒,不然以后出去桌上放个果汁多不好啊。”监督自己酒量不行,半醉着给人劝酒,“今天高兴!意思意思,不多,一杯就行!” 谢栖眠笑着推开他的手:“一杯,一杯可以,我替他喝。” 他要握住杯子时,被江野率先夺过:“我自己喝。”他仰头,一口气咕噜咕噜喝光了,说,“我不用喝橙汁。” 谢栖眠垂下手,撑着下颌似笑非笑地看江野,半晌,说:“能喝几杯啊,这么嚣张。” “反正不用你替我喝。”江野看他高脚杯里的红酒,“你自己才是不要再喝了。” “放心,我又不是十八岁,没那么容易醉。”谢栖眠端起来,碰了碰江野的空杯子,“合作愉快,夏季赛还要一起加油哦。” 他自己先喝完,邀请江野。 江野捏着杯子,给自己倒满,当着谢栖眠的面喝完。 “好厉害。”谢栖眠鼓掌,“哥哥好厉害。” 江野扫下他的手,钻到桌布下面捏着,让他不要闹自己。 “我还要吃饭。”谢栖眠低声说,“你这样我没手拿筷子了。” 江野递了个勺子给他:“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夹。” 左手边欧小典挤开喝醉的梁年,搭着谢栖眠的肩:“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车上没说完,吃饭还要说是吧?”他碰了碰谢栖眠的杯子,“咱来喝一杯。” “没手。”谢栖眠说,“你自己喝吧。” “手呢?”欧小典顺着他手臂摸,被江野拎起来,江野随后端了谢栖眠的酒杯,“我和你喝。” 欧小典“哎哟”一声,嫌弃道:“哪来的不自量力的小学生,他一个人喝一桌都没问题,还轮得到你,我还没见过谁找死给谢栖眠挡酒。”他不要江野的酒杯,“边儿去,下一个才轮到你,谢栖眠,端酒杯起来和我喝!” 谢栖眠无奈,把自己和江野十指相扣的手提起来,耸耸肩:“被封印了,喝不了酒了。” 欧小典打了个酒嗝,看着他们的手:“……”两秒以后,低骂道,“你们妈的。” “再骂?”谢栖眠警告他。 欧小典趁醉不怕死:“狗一样的男同。”但很快被江野的死亡射线扫成出灵魂窟窿,瘪了瘪嘴,“狗都不和你喝酒。” 饭局越熬越长,谢栖眠像只仓鼠,拿着个勺子被江野扣在原地喂饭,一律喝酒都被江野承包了,到散场的时候,江野醉得看东西都不真切了。 下楼时谢栖眠扶着他,问:“江野,醉了没?” “没有……”江野慢慢下楼,到一楼又说,“也有可能醉了……” “哦。”谢栖眠嘀咕道,“醉了的话能不能松一松手,我的手指被你掐充血了。” 江野一直往前走,走到店外才停下来,站直了。 夜风习习,谢栖眠以为他要做什么,结果他酝酿了半天,才傻傻地问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谢栖眠颓下肩膀,“行吧行吧。”他用空着的一只手招呼欧小典,“先送我和江野回去吧!” 欧小典自己都云里雾里的,和林朝勾肩搭背地走来:“阿眠啊……我刚怎么扫不出钱来,你帮我……付一下吃饭……” “……”谢栖眠疯了,叹了口气,拽着不情不愿地江野往回走,在门口碰见出来的连镜。 他错开身,连带着后面的江野也闪到一边。 “你去干嘛?”连镜问。 谢栖眠顿了顿,抬起眼皮看他,简单说了句:“付钱。” “我付了。”连镜说。 谢栖眠沉默了半晌,收回上楼梯的腿:“我明天和欧小典说。” “不用了。”连镜说,“一顿饭而已。” 谢栖眠:“不是钱的问题,这顿饭是战队该请的。”后头的江野迷迷瞪瞪的,以为连镜找谢栖眠麻烦,大步一迈,站到谢栖眠前头遮住他半边肩膀,问连镜,“你说什么?” 连镜皱着眉退后,看上去挺嫌弃江野这个醉鬼:“没什么。”他走前看谢栖眠一眼,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指望欧小典是不行了,队伍里还有理智的人屈指可数,谢栖眠还带着个“拖油瓶”江野,只能拜托段霆叫车送回所有人。 拽江野回酒店时已经过了凌晨,谢栖眠单手刷卡,关上门,还没来得及开灯,江野就醉醺醺地贴上来,没有接吻,但一直拿胸口蹭他。 “干嘛啊。”谢栖眠失笑,艰难地抬手插房卡,等灯亮起来,江野就像避光的大型动物,把眼睛藏在谢栖眠肩头。谢栖眠拍拍他后脑勺,哄着他说:“好好好,喝醉了喝醉了,咱们洗个澡然后睡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