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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梦泽没想到两条大腿还有无法统一意见的那天,犹豫着开口, 将内心的疑问说了出来,“但也有可能只是用来开启机关的。” 苏叶澜表情皱成一团, 任谁也能看出他的纠结, “有没有一种可能…卧底故意误导我们按照错误的顺序进门。” 说完见其他四人都看着自己, 匆匆忙忙补充,求生欲拉满,“我、我没有内涵陆哥和裴哥的意思,就是提出一种假设。” 项诗长长地“啊”了一声, “应该不会吧,否则我们压根没法玩儿, 卧底应该是跟我们同一时间进来的。” 心存疑虑是件很正常的事, 陆珩并不在意这点插曲,沉吟道,“没关系,那就我来开吧。” 裴行之只能看到他俊逸的侧脸和眉眼间的淡然, 声音沉稳而又笃定,无端令人心折。 或者说,是令他心折。 “棋子的顺序是申戌未卯寅亥”,陆珩说完,便直截了当地推开了“身”字门。 裴行之虽未接话,却默不作声地走到他旁边,两人几乎同一时间走了进去。 门后空间内燃着灯火,看上去是一间小型的兵器作坊,锻造台和墙边摆放着不少半成品兵器,其中又以步兵使用的长矛居多。 季梦泽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这是想拥兵自立啊,怪不得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原来是小秘密被发现了。” 整间屋子的作用更像是用于交待背景,五人翻遍每一个角落,最终也只在锻造台的脚下找到一封书信。 陆珩将皱成一团的信纸展开,走到明亮处才勉强看清上面已经晕染开的字迹,“这座地宫的主人想用兵器跟粮草和镇北将军合作,谋求大业。” 一进门左边的墙壁上挂着把银色宝剑,即使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也难掩鞘身的光华,剑柄上嵌着颗鸽子蛋大小的血色宝石,让人很想试试它的手感。 季梦泽看得心痒,干脆把它从墙上摘了下来,宝剑沉甸甸的,握在手中颇具分量。 他试着把了一下,但并不会耍,于是叫住正垂眸阅读信笺的裴行之,兴奋道,“裴哥,能不能给我们来一段?” 众所周知,裴行之两年前拍的《求仙》,至今仍是仙侠剧的巅峰之作。 无论现在的特效进步多少,无论这部剧重新翻拍多少次,再无人能演出云崖仙尊的霞姿月韵之感。 这部剧陆珩自然也看过,闻言下意识看向裴行之,眼中带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后者在他的视线里接过那把霜剑,利落地挽了个剑花。 陆珩目光滑过他翻飞的衣裾,以及靛蓝色绸带勾勒出的窄腰,待对方将长剑插回剑鞘,忽地走到左侧墙边,自架子上拿出那杆银色长l枪。 季梦泽谁都捧场,发现后立刻鼓掌,带头起哄,“听说陆哥为了拍弄权还专门训练过,展示、展示!” 陆珩微微抿唇,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裴行之。 最开始陆珩的动作还有些许生疏,待找到感觉后逐渐流畅,手腕轻轻翻转,长l枪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变得灵动,甚至还能听到细微的破空声。 室内逼仄的空间限制了他的发挥,陆珩只简单做了套最基础而经典的动作,便重新把银枪放回了原位。 项诗坐在矮凳上撑着脸道,“这里要是有软剑就好了,我只会那个。 话说回来,这里的东西咱们拍完能带走吗?” 苏叶澜叹为观止,“原来咱们师门卧虎藏龙,只有我是真的菜。” 季梦泽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还有我陪着你呢。” 这俩人帅归帅,但他总感觉像看到了两只互相开屏吸引对方注意的孔雀。 因为几人过于热烈的捧场,陆珩罕见地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一声将话题转移,“去下个房间吧。” 裴行之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两人一同出门,推开“戌”字门前,陆珩耳边忽然听见对方在耳边悄声道,“很帅。” 陆珩嘴角翘起一丝细小的弧度,又很快压了下去。 别以为夸他就能轻易把事情揭过。 裴行之刚刚拉掉门闩,被骤然响起的哀嚎吓了一跳。 陆珩下意识伸手护了一下,然后才看清房间里竟然有两名吊在十字架上的NPC,身上鞭痕交错,手腕和脚腕皆被锁链绑缚,白色里衣几乎被血液浸透。 季梦泽从他们两人之间的缝隙里看了一眼,等看清内里的状况后倒抽一口凉气,“他们还有救吗?” 戌有万物尽灭的意思,戌时又恰巧是日落时分,门后的光线比上一间更为昏暗,刚刚还在抽搐的NPC忽然又没了动静,陆珩先一步进门,粗略检查了一番才招呼三人, “进来吧,没事。” 说完便走到两名NPC跟前尝试解绑,两条从墙壁中延伸而出的铁链上都扣着黑色大锁,但他们并没有找到钥匙。 陆珩问项诗借来发簪,尝试玄学开锁,只是这次足足花了一分钟也没能捅开。 季梦泽紧跟在他旁边偷师,半晌后一拍脑门,“自从上次陆哥你跳过好多步骤直接开锁后,导演组就把锁芯都换了,防止你开挂。” 本来所有人都对这件事一无所知,直到上一期有嘉宾想效仿陆珩的saocao作,节目刚开始就直言私下练习过很多次,绝对万无一失,结果惨遭制裁。 直到现在季梦泽想起节目组故意搞事,把嘉宾放狠话和打脸的画面放在一起,仍替他尴尬到脚趾抓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