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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太久没有见面了,这会儿她眼眶发酸。 黎庭呵呵笑出声,拍了拍她的背。 她松开他,后退一步,仰着头打量黎九骆,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变,还是那么的清隽英气。她说:“九骆,你好像一点儿都没长高。” 黎九骆闻言忍不住笑了,尽是温柔之色。他从小便嚷着要长到一米八五,命运作怪,身高却堪堪停在一米八四。当时年少气盛,心头不痛快,为了那一厘米,什么方子能长个子就照着什么方子来,闹了不少事。自然的,也没少被她取笑。 他说:“怎么见了面第一句话就是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堵我?啧……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他朝她伸出两臂,“讲真,你想不想我?来来来,先抱抱。” “我干嘛要想你呀?!”她似笑非笑,虽是这样说着,却在他打开怀抱的那一刻,拥住了他。 黎九骆附在她耳边,“湘眉,我很想你。” 不轻不重,不缓不急,在久别重逢的氛围里,恰到好处。 “欢迎回家。”她笑。 他心里微微叹息。 三人简单说了几句话,许湘眉便领着他们出去,一路上自是笑语不断。到家的时候雨已经歇了,阿姨恰恰做好最后一道菜,大伙儿叙着旧,一顿饭的时间过得很快。 下桌后许培与黎庭上楼进了书房,估摸着有事情商讨。而这大晚上的,许景行接了个电话便匆匆走了,也不知是什么急事。 客厅里只剩下许湘眉和黎九骆两人,他这才有几乎单独的认认真真的看她,精致的容颜在明亮的灯下踱了层茕茕光彩,令他心头充盈而愉悦。她的每一处,都是他午夜梦回的眷恋,终于真实了。 终于,不必再隔着千山万水。 许湘眉觉得自己都要被他盯出几个窟窿来,她横眼,“看够了吗?” 他笑起来,“怎么把头发剪了?” “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剪个头发有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这样问我,真的很惊悚吗?” 黎九骆接过她递过来的茶,吹开面上的浮叶,抬眼,“短发很衬你,我只是感到好奇,你怎么舍得把心爱的长发剪掉。” 她坐进沙发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拿了支烟放在唇上。 黎九骆惊了下,想也没想,伸手夺了她嘴里的烟,“你抽烟?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瞥他一眼,反问,“你竟然不抽烟?” 啧了两声,见他表情不太好,她觉得好笑,“喂,这么严肃做什么?又不是干了杀人放火的坏事儿。” 黎九骆说:“抽烟对身体不好。” 许湘眉另取了支出来,拿在手里把玩,“我知道,但现在习惯了它的味道,一时半会儿还真不能少了它。不过也不要紧的,我需求量小,抽得不多。” 他问:“你有烦心事?” 她衔上烟,点上火,吐出袅袅的好看的烟圈。缓缓说道,“既然你主动问了,那我也就不瞒着你。倒不是什么烦心事,是心事。九骆,怎么办?我栽在一个男人身上了?” 黎九骆心里咯噔一跳,表情僵硬。 她的口气,哪里有一点儿焦虑为难的意思,分明全都是女人对男人的爱慕之情,还喜滋滋的。 他心里和嘴里都苦涩,也不掩饰,问:“哪个男人?” “谢柏宁。”她笑着告诉他。 他动也不动的盯着她,“逗我玩?” “我认真的。” 短暂的静止后,他忽然重重搁下茶杯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发什么疯?” 许湘眉早就料准他会有这般反应,也不慌,老神在在的抽掉一整支烟,“怎么发疯?男未婚女未嫁,光明正大的。知道你想说温佩,九骆,是你记性差还是我记性差,我记得在电话里和你说得明明白白,她死了。” 她还补充了一句,“所以不关温佩的事。” “这像话吗?”他盯着她,眼神冒火。 她也不怵,“特别像话。” 他头疼,只觉得血气直往顶上涌,才刚回来她就向他扔枚重磅炸弹。正正丢在心口上,血rou纷飞,钝钝的疼。 他早知道她不喜欢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她会喜欢旁的男人,她没说出来,他便心存侥幸和念想。现下她说出来了,他也不好过,接受不了。更不消谈,她喜欢的人是谢柏宁。 他咬着字重重的说,“你和温佩可是好姐妹。” 许湘眉讥诮道,“都说了不关她的事!少来那一套朋友妻不可欺的说辞,我没做对不住她的事儿,难不成我要为了个死人克制爱情?不可能。” 真是毫不客气,尤其刺耳。 “湘眉!”黎九骆吼道。 有一瞬,他都以为眼前的女人不是他认识的许湘眉了。可即使生着气,他也还是瞧出些不对劲的地方,比如她眸子里一闪而过的伤痛。 他冷静下来,“你和温佩怎么了?” 许湘眉怔了怔,收好情绪,转了话题,“九骆,我不想和你吵架,只是提前告诉你这个事情。我知道不仅是你,包括爸爸和老师,他们都不会赞成,但我有我的坚持。” 又是一阵沉默,黎九骆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你和他在一起了?” 她也不隐瞒,“还没有,我在追他。” 他张开,“你怎……” 嗡嗡震动的手机铃声掐断他的话,许湘眉看了看,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