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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慕容逸傲然挺了挺胸,惺惺作态道:“督主跟江映月走太近不合适吧?本宫有空得好好说说他。” “那就别等有空了!”血影顺嘴接过慕容逸的话,比了个请的手势,“刚好,督主也想请太子去隐龙司喝杯茶,太子请吧!” 慕容逸显然没想到血影来这么一出,面色一僵,进退两难。 隐龙司那是进得去未必出得来的地方,晦气得很。 慕容逸当然不敢也不想进。 血影自顾自站起身,又道:“最近安南郡主府遭了场大火,听说郡主一家子都被烧成了木炭,郡主那双眼珠子都被挖了,挂在了府门外,啧啧啧,惨呐!” 慕容逸仿佛电动小马达一般,听得直打哆嗦,差点靠在了江映月身上。 江映月嫌弃地走开了些。 慕容逸一个没站稳,堪堪倒在了江映月脚边。 血影连忙上前扶起慕容逸,“太子保重身体啊,安南郡主毕竟是您的姑妈,督主还想太子协助查案呢。” “本宫、本宫跟安南郡主早就断绝关系了,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慕容逸一个激灵,摆了摆手,“本宫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慕容逸说着,头也不回离开了。 谁人不知道安南郡主府就是被夜无殇抄家的,现在又想把他慕容逸拖下水? 夜无殇简直毫无下限! 慕容逸在暗处,眯眼看着江映月,露出一丝阴鸷的笑,“喜欢跟太监玩儿是吧?本宫让你后悔终生!” 另一边,慕容逸走后,江清雪也灰溜溜从后窗逃了。 “傻子,眼珠子抠出来早爆掉了,怎么可能挂在府门外?”江映月嗤笑了一声。 血影有些错愕。 一般姑娘听到这话,早就吓哭了,江映月倒还真是与众不同。 “外界都传这是隐龙司做的,姑娘竟不怕?” “怕什么?传言不尽信嘛。再说,事出必有因,不知全貌,如何判断孰是孰非?” 江映月不以为意地摇摇头,又对血影颔首示意,“此次多亏血影大人解围了。” 隐龙卫来的时间如此巧合,还特地带了雪灵芝。 江映月想也知道是来帮她解围来的。 但血影哪敢受这大礼,连连摆手道:“属下只是依照督主的交代办事。” 江映月「哦」了一声,余光瞥了眼满院子的宝贝。 突然觉得夜无殇这个老板还挺大方的,对小弟还不错嘛。 “血影大人等等哈,我回个礼。” 虽然江映月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但来而不往非礼也。 江映月在屋子里逡巡了一遍,发现原主比她想象的还要穷。 屋子里空空如也,连件像样的伴手礼也找不出来。 江映月想了想,抽出随身携带的粉色绢帕,折成了一个兔子形状,画了个笑脸,又随手抓了些花生红枣和麦丽素做填充物。 一只胖乎乎的布偶兔子便做成了。 江映月把那只兔子,递给了血影,有些懊恼道:“礼轻情意重哈,不过这是我亲手做的!” “姑娘做的,督主还不得当个宝?”血影眉飞色舞,喜气洋洋。 他家主子半辈子没收到过女人的礼物,这可是大喜事啊! 血影与江映月匆匆别过,脚底抹油似的,回了督主府。 督主府,后院。 夜无殇面色沉沉,盯着满院子的贡银,带着某些情愫。 血影回府时,正见到夜无殇落寞的背影。 夜无殇瞟了眼他手里呲牙笑的布偶,目光一厉:“你很闲吗?哪弄来的傻狍子?” 第20章 十年前,难道是她? 血影张了张嘴。 夜无殇没功夫搭理他,招呼了张管家:“把银子洗干净,照旧还给东阳府的百姓。” “喏!”张管家拱了拱手,“督主放心,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夜无殇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回了书房。 血影心中一沉,也提步跟了上去,“殿下,听闻柳姨病重,您要不要去东阳府看看她?” “柳姨若是知道您还活着,一定很高兴。”血影说着,鼻头有些泛酸。 那些已经尘封多年的记忆,恍惚又涌入了脑海中。 他犹记得十年前,少年在柳树下练剑的模样。 漫天柳絮纷飞,少年一袭白衣,穿梭其中,何等的英姿飒爽、风采卓越? 每次练剑,少年都会忘乎所以,有时候连饭都不记得吃。 柳嬷嬷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山药排骨汤,气喘吁吁地跟在少年后面,“太子殿下,您不吃饭,难不成要修仙不成?” “若我成了仙,如何能吃得上嬷嬷的好手艺?再说,仙境哪里比得上咱们东陵钟灵毓秀、人杰地灵呢?” 少年粲然一笑,犹如冬日暖阳,连身上都泛着金黄色的光。 只可惜,东陵国灭。 血影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少年的笑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就不会笑了。 世间再无小太阳般的东陵太子宁晔,却多了个让世人惧怕的活阎王夜无殇。 血影心中涩然,又问:“柳姨是从小在殿下身边伺候的旧人,她不会暴露殿下身份的。” “殿下已死,何来殿下?”夜无殇寒潭般的眸中,隐着肃杀之气,“血影,你僭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