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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清雪一个闺阁之女,顶多也就在京都活动。

    而京都就那么几间兵器铺和药铺,真想查,江清雪的狐狸尾巴分分钟就露出来了。

    “至于人证……”江映月巡视四周,目光定格在瑟缩在墙角的张嬷嬷身上。

    “张嬷嬷,你手上的玉镯不错,哪买的?”江映月轻笑道。

    轻飘飘的语气却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张嬷嬷「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今早就是张嬷嬷跟着原主去的督主府。

    江映月怀疑就是张嬷嬷在背后推了原主一把,原主才会掉落夜无殇的院子。

    而张嬷嬷手腕上甚是贵重的羊脂玉镯,也印证了江映月的想法。

    张嬷嬷这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了呀。

    “张嬷嬷是想去隐龙司走一趟么?”江映月冷声质问。

    身后的夜无殇轻扬了下眉梢,似笑非笑。

    敢拿他的隐龙司做文章,这小东西……

    倒是不客气啊。

    张嬷嬷听到隐龙司,抖如筛糠,瑟瑟缩缩取下了镯子,“这是二小姐打赏我的!的确是二小姐授意我尾随大小姐,把大小姐推进夜督主院内的。”

    招惹夜无殇的事,张嬷嬷哪敢做?无非是看在这赏赐的份儿上,才鼓足了勇气。

    如今事情败露,夜无殇还在场。

    张嬷嬷只想极力撇清,定然不会替江清雪隐瞒。

    江青山腿脚一软,仿佛被人当头泼了冷水。

    他江家无子,往后光耀门楣,全靠这个精心培养出来的二女儿。

    因为江映月这点儿小事,就毁了他的掌上明珠,岂不得不偿失?

    江青山清了清嗓子,给江映月递了个眼色,“月儿此事还有待查证,今日不宜大动干戈吧?”

    江映月心中一阵冷笑。

    江青山双标的未免太明显了些。

    刚刚还对她喊打喊杀,如今知道事情和江清雪有关,就想不了了之?

    凭什么?

    江映月骤然起身,沉声道:“张管家,念家法!”

    江青山怒目圆瞪,猛地一拍桌子,“不孝女,你爹还没死呢!这个家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本座觉得,也无不可。”夜无殇抿了口茶,淡淡道。

    江家这出戏,他看懂了,也看腻了。

    “赶紧把脏东西处理了,本座还有要事与江大小姐相商呢。”夜无殇语染兴味。

    第6章

    狠狠得疼你

    此时,地上除了瘫软如泥的江清雪,再没有别的脏东西了。

    江青山在夜无殇面前,简直就是猫见到老鼠,根本不敢说一个不字。

    “拖下去,家法处置吧……”江青山摆了摆手,“不中用了。”

    “爹——”江清雪看着江青山决绝的背影,不可置信地摇头。

    可是,江青山向来胆小如鼠,自私自利,有什么事比他自己更重要呢?

    江清雪挣扎着被拖了下去。不一会儿,后院传来惨烈的叫声,渐渐的气息越来越弱,归于平静……

    这悦耳的声音,让夜无殇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江大小姐,气消了么?”

    江映月「嗯」了一声,有些懵懵的。

    “既然如此,江将军回避吧!本座和江大小姐交交心。”夜无殇一双鹰隼般的眼,带着捕猎的气息,直视江映月。

    江映月头皮发麻,一激灵躲到了柱子后面。

    而她那便宜爹如蒙大赦,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偌大的前厅,一时只剩下夜无殇和江映月。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督主应该知道刺杀你,不是我的主意了吧?”江映月防备地盯着他,“督主,还跟我谈什么?”

    “谈谈,本座该如何好好的、狠狠的疼你啊。”夜无殇身形宛如一道风,移到了江映月眼前。

    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江映月,挡住了她全部的光线。

    这话从一个正常帅哥口里说出来,或许会感动。

    但,从这疯批嘴里说出来,江映月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江映月撇了撇嘴,“督主还是不相信我,对吧?”

    “谁信?”夜无殇审视着她。

    这小东西刚刚在江府作威作福的样子,他尽收眼底。

    这般聪慧的姑娘,真的会受江清雪蛊惑,去爬他的墙么?

    夜无殇倒真有些看不懂了。

    不过他这人有个习惯,看不懂,把人囚在身边慢慢看懂便是。

    江映月心有预感,再不逃,她就彻底逃不掉了。

    江映月柳眉微扬,“其实督主不信我,随便找个人来杀我就行了,督主总追着我跑算个什么意思?”

    “督主……莫不是对我动了别有心思?”江映月忽而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微微一笑。

    !

    夜无殇呼吸一窒,嘴巴张了张。

    江映月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扯住他的腰带,将他往身前带了带,两人只在一拳之隔。

    “其实我对督主也……”女子如兰的气息打在夜无殇耳垂上,而后至脸颊,至唇角,仿佛小微的电流般涌动。

    夜无殇脑袋空白了片刻。

    江映月趁着他愣怔,灵巧地钻出他的禁锢,宛如小鸟归林,飞身逃走。

    临走前,又不知是什么心态,回身冲着夜无殇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以胜利者的姿态,高调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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