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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不好说,我把人约出来,帮你说。”赵泓泽的眼睛眯起,“左右就是由你换成了你弟弟,我瞧着那丫头也不喜欢你,对她而言都一样。” 段翮没曾想从赵泓泽的口中得到这样的话,当即就愣住了。 “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赵泓泽挑挑眉,“你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那丫头只是觉得段家的家世不错,她可以高嫁入你们家,至于是你或者是段瑜,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段翮的心中是惊涛骇浪,面色一白。 赵泓泽见着段翮的样子,心中有些可怜他,又想让他甩开无谓的幻想,段翮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过于优柔寡断了些。 “若是你不信,我约她出来的时候,你旁听。” 段翮不说话。 赵泓泽知道他心中默认了,拍了拍他的肩,“成了,今个儿难得散心,别想那么多。” 段翮点点头,暂且放下那点心事。 不知道是谁提了投壶的建议,人群就往空地聚拢。 赵泓泽与赵淮之关系冷淡,但赵淮之到底是他的堂兄,便也上前招呼,“堂兄,要不要下场投壶,或者左公子要不要下场试试,我瞧你看得是兴致盎然,楚地不兴投壶?” 简宝华太过于属于赵泓泽,他看似彬彬有礼,此时心里定然腹讥自个儿,果然是小地方出来的人,连投壶都看得是津津有味。 简宝华的下巴微微扬起,慢吞吞说道:“小弟手痒确实想要下场试试,九皇子似乎也想下场试试,莫不然怎的看出了我眼底的渴望?” 赵泓泽此人性情阴晴不定,小时候的时候还带着笑,年岁一点点长成,大部分时候都是板着一张脸。皆是因为他的母妃和父皇更为看重他的兄长,拟定他为继位之人,对赵泓泽便冷落些,日子一久,他的性情就有些怪异了。 赵淮之知道他的这位堂弟不喜自己,他也懒得理会这位堂弟。 听简宝华的语气,故意撩拨赵泓泽,而对面的赵泓泽铁青着脸,赵淮之心中觉得好笑,嘴角微翘,“堂弟,原来你也喜欢投壶,你喜欢下场就是,干甚巴巴地看着。” 简宝华的声音不大,而赵淮之的声音则是足以让投壶的人听到,他原本是背对着宝瓶,手中拿着箭矢,此时就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了赵泓泽。 简宝华弯唇,眼底也泛着粼粼的笑意,赵泓泽此时最好面子,他不爱投壶,更不愿被观看下场投壶,显得他像是耍猴人一样。 她看了一眼身侧的江宁世子,只觉得对这位蓝颜知己无处不满意,他瞧得出自己不喜欢段家兄弟,瞧得出自己厌恶眼前的赵泓泽。江宁世子是赵泓泽的长辈,赵泓泽心中不满,也不能学江宁世子,去顶撞他。简宝华见着赵泓泽心中不利爽,便觉得快活。 目光再次落到了赵泓泽身上,她对段翮可以放下心结,对赵泓泽却不能。 她入九皇子府第的时候,他正生了疟病,上吐下泻是奄奄一息,因为此病是传染的,连近身的丫鬟都怕染上病,照顾赵泓泽的时候眼底总是惧怕,怕自己染上这海外番邦传来的恶疾。 简宝华从书中得到了治疟疾的方子,入了九皇子的府邸后,便侍奉汤药,给他擦身换洗。 赵泓泽一天天好起来,而她因为太过劳累风邪入侵生了热。 她根本没有上吐下泻,不过是发了热,就让赵泓泽想要把她赶出去。 就算是得了大夫的诊断,赵泓泽也生怕简宝华得的是疟病,会把病症反传给他。 简宝华生着热,跪着求他不要把她赶出去。简父此时也从牢中放出,她到底是四品官员之女,赵泓泽把她驱赶到单独的院落里,连丫鬟也不肯给她,言明三日后若是退了烧,才能够出来。 简宝华以前不会生火,不会做饭,在那一次都学会了。 三日后她退了烧,整个人却干瘦了一大圈。 赵泓泽的身子好了也不曾临幸她,等到简宝华半年后被养得丰腴了些,他在朝堂得了圣上的批,心中愤懑,便在那一夜,粗鲁地把她丢到了床上,他所有的愤懑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你怎么了?”赵淮之注意到了简宝华苍白的脸,“是不是身上不舒服?” 因为简宝华穿的是男装,赵淮之就直接把手放在了她的额头,去探她的温度。 “我没事。”简宝华拉下了赵淮之的手,“就是想到了一桩让人不快的往事。”因为赵淮之的关心,心中一暖,对着赵淮之绽开浅浅笑意。 赵淮之被简宝华拉着手虽说很快她就松开了他的手,他却记住了拉着她的手的感觉,她的小手冰凉,手指是说不出的柔软,不知道若是与她十指相扣的时候,她的手指是不是也是如此柔软与冰凉,或许他到时候可以用自己的手掌的温度,暖了她的手。 忽然觉得简宝华穿着男装也是好的,她可以站在他的身侧,他可以抚着她的额头,碰触到她的手。 “我喜欢射箭,却不爱投壶。”赵泓泽开口,声音里是冷冰冰不带一丝的温度,“不如与左公子切磋一番,我们比射箭好了。” “可我不会射箭。”简宝华笑道,“我只会投壶。” 赵泓泽的眉心越发隆起,他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却像是挥在了棉花上,“生得娘里娘气,也果真是个娘娘腔,连射箭都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