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浪漫觉醒在线阅读 - 第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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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YU长期有虐待练习生的传闻,为了公司形象,老板托了家里关系,花了几千万公关费,竟然真把祁阳自杀的事压了下去,知晓内情的全部签保密协议拿封口费,曾经被寄予厚望的BlackDevil,就此解散。孟舟野至今不知道,祁阳什么时候下去的。

    他更加不记得祁阳说过的话,BD无法出道,是因为我。

    他废了,不再喝酒买醉,耳边每天都是花余的哭闹,他觉得花余疯了,他也快了。

    他不敢跟爸妈讲,不知道怎么跟顾雨泽讲,更不知道怎么跟自己讲。

    直到有天,陆秋深回来了,带着一纸结婚协议。

    从那个时候起,陆秋深变成了他看不懂的人,他们的爱情,就像桂花巷里砍掉的树,根系仍埋于地下,枝干以上却消失不在,再也开不出深秋雨里馥郁的花了。

    感谢家人们的收藏订阅以及海星,写得不好,真的很感动也很受鼓励,最近在疯狂学习写文,废寝忘食,但更新一定能保证!鞠躬!

    第31章 余生不责怪,各自养伤口

    隐瞒的往事,是一颗陈旧的地雷,时间久远,威力还在,只要踩上去,它就炸开,扬起烟雾和泥沙,弄脏苟活在世的当事人。

    陆秋深从未参与过,但他觉得,他也是当事人。他还是那根危险的引线,在所有人小心翼翼绕过地雷的时候,因为他,地雷引燃了。

    这些事不难想的,一个成熟的男团,怎么会说解散就解散,一定是出了无法挽回的重大事故。可他的注意力只在孟舟野身上,他用最恶毒的手段把孟舟野拉回身边,他以为的真心实意的挽回,对孟舟野来说,样样件件都是划在心上的刀。

    难怪他们会变成这样。

    卫生间里的争执引起几个工作人员注意,孟舟野拉着他匆匆离开,躲进休息室。

    没多久,小莫提着小袋冰块赶来,“哥,这些够吗?”

    “够了。”孟舟野接过来,用棉纸巾包住,小心敷到陆秋深脸上。

    他问:“疼吗?”

    陆秋深眼神呆滞,摇头,而后猛地抓住他的肩膀。

    “阿野,对不起,都怪我!”

    孟舟野眼底浮现极其深重的痛苦,“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你了吗?就是因为这样。”他把陆秋深轻轻搂进怀里,口气变得轻柔,“跟你没关系,你别听花余瞎说,是我的错,我连他怎么跳进江里的都不知道。”

    “不,阿野,和你没关系。”他紧紧抱住,用尽全力地抱住,“花余要这么想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没有我,你们就不会和别人起争执,不和别人起争执,也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孟舟野说不出话来。他把人扶起来,仔细地敷脸,好像只要脸上的肿痕消退,他们的伤口也能痊愈一样。

    外面,花余彻底疯了。

    “你别拉我!你也要站在他们那边吗?”

    顾雨泽无奈至极,“小花!你不该跟陆老师讲那些,那件事和他没关系,他会自责的!”

    “自责?那就对了。”花余眼睛通红一片,“但是还不够,他自责又能怎样?他自责,阳哥就能活过来吗?”

    “祁阳是喝醉了掉下去的!”像是忍到极限,顾雨泽遽然大吼,“你明白了吗?!”

    花余吓地愣住,愣住两秒,眼泪往下掉。他的眼泪就是最好的控诉,顾雨泽最怕他掉眼泪。

    “对不起。”他的气势一下子软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吼你的,别哭。”

    走道尽头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开始很急,见到他们,逐渐放缓。

    “你们在干嘛?”孙曦雅疑惑出声,“看到陆老师了吗?”

    顾雨泽呆了呆,手一松,花余朝休息室的方向跑了过去。

    他想叫,没敢,朝来人弯了弯腰,“曦雅姐,陆老师应该在休息室。”

    说完,他便后悔了。孙曦雅后面跟着两个男人,一人长发在肩,一人戴着眼镜,手里拿着火红的玫瑰花。

    “老板……不,阮总。”他脸色霎时间变为灰白,还有,“宋导。”

    宋青疏在他身侧站定,悠悠旋动艳红如血的玫瑰花束,“陆秋深的休息室,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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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室的门被一把推开,砰地撞在墙上,小莫站在门边,吓得尖叫出声。

    “花余?”孟舟野刷地站起身,“你又想干什么?”

    花余脸上的伤更重,显得表情异常狰狞。他径直冲到陆秋深面前,“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你知道我手里有你多少黑料吗?”

    小莫手足无措,想问孟舟野怎么办,后者注意力全在花余身上,最后只能默默把门关上。

    陆秋深悲伤地望着他,开口哽咽,“祁阳的事,很抱歉。”

    “你别跟我说抱歉!”花余几乎在撕心裂肺地喊,手指颤抖着指向孟舟野,“还有你!我这辈子没法原谅你!”

    孟舟野说:“我知道。”

    这便像一只拳头打在棉花上,无力,无助。他捂脸,蹲到了地上。

    “我身上……到现在还有他的标记……”

    他像一只受伤的刺猬满地打滚,周遭众人同情怜悯,却没有一个人能靠近他,没有一个人能抚平他的伤。

    这是刺猬自己的错。

    房间陷入沉默,如沉积尸骨的死水,只剩花余的哭声,孤执地试图在水面翻起最后一抹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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