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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易凡松了口气,又四处张望:“那他人呢?我怎么没看见?” 沈不渡凉凉道:“路上寻了个好价钱卖了。” 一边的沈桃花:“……” 宋易凡:“???” 沈不渡看似无意的撇了沈桃花一眼,随口和宋易凡诌了两句,说带着谢昀不方便,把他寄养在一户好人家里了,宋易凡这才放下了一直牵挂着的心。 蜘蛛巨妖已死,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和灾难总算平息,人们看着地上妖怪的尸体,再看看满目疮痍的家乡,想想身边去世的亲人,不由悲从中来,一时痛哭声不绝于耳。 因此虽意外重逢,真善宗却暂时没来得及和沈不渡寒暄太多,先忙着去安置流离失所的百姓了。沈不渡几人也去帮忙,谁知过了一会儿,几个看着陌生的修士一脸兴奋的走了过来。 “请问,您是不是上灵界的路丹绪?”一个身穿褐色衣袍的修士语气激动问。 路丹绪帮着把一位受伤的老人扶进屋里,听到动静回头:“我是,怎么了?” 褐衣修士见他承认更高兴了,一副捡到宝的模样,迫不及待问:“我听说你的音杀术特别厉害,能不能教我两招?” 路丹绪:“???” 他一脸“是我耳朵坏了还是你脑子坏了”的表情。 试问,这是正常人第一次见面能问出的话? 要知道,音杀术可是沈不渡独创的绝学,除了和几个好友分享过,他就只正式传授给了路丹绪一个徒弟,会音杀之术的,整个修界也不会超过十个。 而路丹绪虽然被称为“少年宗师”,可他自认为才疏学浅,未学到师父十分之一的本事,还远远不到出师的地步,因此他从来没有收过一个徒弟,更没有私下教授过任何人音杀之术。 那是他对自己师父的一种尊重。 可现在,这个才刚刚见面、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居然张嘴就让路丹绪教他两招音杀术,难道是脑子里缺根筋吗? 路丹绪都快气笑了,磨了磨后牙正想发飙,只听一道怒气冲天的清脆女声传来:“路少侠,你千万别教给他!” 路丹绪回忆了一下,想起这姑娘的名字叫聂薇玉,比他小两岁,师父蛮欣赏的模样。 他以前虽然爱和大师兄二师兄争宠,但面对比自己小的姑娘家,还是要大方一点的,于是和气问:“怎么了?” 聂薇玉跑过来,指着那褐衣修士,当着附近众人的面毫不留情道:“这人方才在巨妖来袭时,为了保命硬闯进防御结界,占了平民百姓的位置不说,还故意把女人孩子推出去替死!这种恶毒缺德的人,根本不配修行!” 听了少女的话,周围许多人神情都变了。 “真的?这修士看起来衣冠楚楚的,没想到能干出这种禽兽的事!” “是真的,我方才亲眼看见了,除了他还有几个修士一起没命的往结界里挤,要不是那位红衣小姑娘舍命搭救,那母子三人早就被巨妖杀了!” “我还以为修士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没想到还有这种自私狠毒的鼠辈!真是枉为人啊!” 周围的讨论让褐衣修士脸色很不好看,他之前那几个同伴也站出来振振有词道:“你们不要乱讲话!保护自己的性命怎能叫自私呢?试问一个修士的命和一个平民的命哪个更重要?修士能斩妖除魔,上天入海,甚至能修成大道与天地同寿!可你告诉我,一个平民能干什么!?他怎能和修士相提并论?” 周围的百姓听了这番言论,一个个敢怒不敢言。没办法,他们确实没有修士有本事,都是只会下地劳作的农民,什么也不懂,怎么敢说那些能在天上飞来飞去大显神通的修仙人一句不是呢? 他们难堪又自卑,只能把愤怒悲伤往自己肚子里咽。 几名修士见无人敢反驳他们,居然露出了颇为得意的神情,正想再和路丹绪讨教一些高招,只听一人道:“倒也不用这么珍惜自己那条命,像诸位这样罕见的人才,就算哪天猪飞升了,我估计也是轮不到你们的。” 几人一愣,随即羞愤的涨红了脸,指着沈不渡道:“你怎能如此羞辱人?修界本就信奉弱rou强食,更何况这是在北荒,有本事的人活着,没用的废物死了也是活该,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对,对极了。”沈不渡觉得很有意思似的,面带微笑问,“那我对你们‘弱rou强食’,也是完全没问题的了?” 他说完抖了一下衣袖,乾坤带着流光从袖中飞出,在半空变成一条银光闪闪的长鞭,转了两圈打着呼啸向那几个修士抽去! 随着一声响亮至极的“啪”,褐衣修士惨叫一声捂住后臀,只见那银鞭在一息之间恶狠狠冲他屁股上抽了三鞭,连道服都破烂开来,在皮肤上留下几道无比刺目的红色印痕! 周围的人们本来面色愤慨,见状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那褐衣修士又惊又羞又怒,拔剑指着沈不渡大喝:“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打我——” 话没说完,乾坤“啪”的一下甩在他脸上,似乎嫌弃他嘴臭一般,上下飞舞着闪电般在他脸上啪啪啪甩了十几鞭,直接将他打的牙飞血喷,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乾坤抽完扔不解气,知道他那几个同伙也不是好东西,于是追上去又是啪啪啪一顿乱抽,直将那几人打的哭爹喊娘,方才面对那些百姓时的嚣张气焰消失的一干二净,迅速抱头捂腚的逃跑了,连那昏死的修士都顾不上搭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