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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个手机,陈喃在旁观,南澄跟砧板上的鱼rou般被陈律璋这样蹂.躏,她奋力反抗着被强加于身的人rou枷锁。 “陈律璋,你别碰她。”陈喃青筋暴起,愤怒之下还按到了喇叭,一路疾行。 陈律璋舌尖舔了下嘴角的腥味,这味道让他更加亢奋,朝着手机大喊道:“我的好侄子,好戏才刚开始,你回来慢点,万一不小心出了点事,舅舅我可是会伤心的哦。” 话到最后,已经极尽疯魔。 “陈喃。”南澄哭咽出声,手往手机那边伸过去,妄想挂断,被陈律璋拦住。 陈喃在那头听着南澄压着的嗓子,心中钝痛,“你别怕,我马上到了。” “没事的,马上就过去了。” “我向你保证,你今天所遭受的这一切,我会替你找回公道。” “感情真不错啊。”陈律璋手按在南澄出血的伤口上,通过捕捉她痛苦的神情来获得极致的快感,压根就不在乎陈喃说的这些,“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要一个被我上过的女人。” “陈律璋,我已经报警了,如果你还有一个作为人的良知的话,趁早收手。”陈喃沉着声,如入冰窖。 “你对我的不满和怨念,冲着我来。”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不对,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只要你想,我可以答应你任何的事情,哪怕是去死。” “你放过她好不好?” 到最后,成了哀求。 陈律璋狞笑,还顺了口气,“头一回见陈公子在我面前这么低声下气。” “不过啊,你死有什么意思。” “我把你的命毁了,这才好玩呢。” 说完挂了电话。 声音截然而止,陈喃烦躁的骂出了声,眼前已经到了小区门口。 陈律璋打电话分出去了一半精力,南澄得有机会,奋力拿到了床头的床头灯,朝后全力砸下,正中陈律璋额头。 他吃痛出声,伸手去捂受伤的位置,南澄有了喘息的机会,从他身下脱身。 刚下床,南澄被人从后面把头发抓住,再没能往前一步。 陈律璋的力道很大,扯得她头皮都是尖锐的刺痛感。 下一秒,她受到力的作用,整个人被砸在墙上。 南澄眼冒金星,还没来得及站起来,陈律璋直接把刚才砸在他头上的台灯朝南澄砸了过去。 疼得失去了知觉,南澄只知道用手摸过去的时候满是黏腻的手感,左耳在瞬间的轰鸣过后,归于平静,她从耳道里面摸到了碎玻璃,陈律璋的叫嚣声似乎也减弱。 她快睁不开眼睛,隐约看到陈律璋在朝她走过来。 率先感知的依旧是头皮的刺痛,陈律璋抓着她的头发,一下下的把南澄的脑袋往墙上撞,头骨与钢筋水泥的墙体发出厚重的共鸣声。 南澄感觉自己如提线木偶一般,痛觉神经也完全丧失,她睁着眼睛,一瞬不瞬看着陈律璋,审视过后的荒凉,掺着不屑。 陈律璋似乎被她这眼神刺激到,停下了动作,狠狠捏住南澄的下颌,“你怎么不挣扎了,你要是求饶,说不定我还能放你一马。” 喉间腥味翻涌,南澄剧烈咳嗽起来,许久才停下。 “你不过就是嫉妒陈喃。” “你嫉妒的发了疯是不是?” 南澄笑起来,嘴角有零星血液外涌,混着泪滑到陈律璋手上。 “你瞎说!”陈律璋被南澄言辞激到,又毫不犹豫抽了她一巴掌。 “这些本该就是他欠我的。”他大吼出声,对南澄说,也是对自己。 “他越优秀你就越明白自己有多难堪,你恨他独自一人从那场事故里面走了出来,只有你自己一个人还在原地打转。”落在脸上的重力,南澄早已没了知觉,鱼死网破而已,她说话肆无忌惮。 “他万人瞩目,而你,低落尘埃。” “所以连同他对你的那份愧疚以及补偿,你都戴上了有色眼镜,自以为是他高高在上的施舍。” “为什么他会一个人在人潮涌动的马路等了那么久却没有人来。”痛感又持续恢复,某一瞬间扯着她的神经,南澄缓过这口气,又说:“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后面南澄在把这件事情的细节再仔细回味后,特别是结合他们家里情况之后,深觉这件事情掺杂进去了某些东西。 陈律璋身体耸动,白色的眼球上布满血丝,整张脸都是挂着暴走两个字。 面对陈律璋挥过来的大手,南澄以为自己即将在这刻香消玉殒之际,卧室的门被人由外而内破开。 陈律璋被人一脚踹开。 下一秒南澄被揽入了一个发抖不安,但她却感受到安全感满满的怀里。 “我来迟了。”陈喃一个字都说不清晰。 南澄倒是如释重负的莞尔一笑,“不迟,正好。” 还能见到你,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 南澄的头靠在陈喃肩膀上,眼睛高出陈喃的肩胛骨,外面开着灯,亮的不行。 她真的累了,眼皮阖上之前,看到了瘫坐在地上,满脸泪痕捂着嘴的陈母。 是啊,陈律璋进来,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真是可笑。 第83章 急诊室外的灯一直亮着红灯,走廊时不时也有人推着伤者疾步驶入。 陈喃孤身靠着墙,他身上脱了力,只能以此为支撑点,双眼猩红,鞋跟处落了不少墙面剥落下的墙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