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就看那两只沉睡着的守门巨蟒就知道!!! 第二十四章:时间倒流 巨大的石门前盘卧着两条巨蟒,江昭看不见它们的尾在哪里。巨蟒一黑一白,它们的头靠在一起,石门到甬道中间还有一条天堑横亘在那里,蟒身就垂落在天堑中。 天堑上方什么也没有,所谓的铁索桥或是木桥根本就没有,要过去的方法不是飞过去就是踩着巨蟒过去。 江昭腿有点发颤,踩着蟒身过去就得唤醒巨蟒让它们搭在天堑之上。 但是,唤醒它们那和主动把自己喂到它们嘴里有什么区别!!! 阿西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江昭头疼的要命,人家盗墓的进墓遇见的都是什么粽子僵尸一类的,他可好遇见的不是人鱼就是巨蟒,这是进动物园了?重点是这些动物他也打不过啊,不是他就问驴蹄子能打蟒蛇吗?黑狗血能治蟒蛇吗?能吗?能吗!江昭有点抓狂。 还在那里使劲苦恼的江昭没注意到甬道内的温度在逐渐升高。 人鱼与点燃的火焰愈燃愈烈,温度在一点点升高,江昭却还像温水煮的青蛙一样毫无察觉。 沉睡的巨蟒在温暖中睁开了眼! 等江昭在一抬头的时候,他在一只金色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 江昭一动也不敢动,论速度他跑不过巨蟒,用塔罗牌也抵挡不了这样的庞然大物。人都说遇见蟒蛇的时候不要轻举妄动,它们最爱逃跑挣扎的猎物。 白色的蟒先一步醒来,它用硕大的蛇头顶了顶黑蟒,与白蟒不同的红色眼睛倏然睁开。 黑蟒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张开血盆大嘴扑向江昭。 嗬!一声低吼从白蟒口中发出,黑蟒闻声停下。江昭看着头顶的利齿,脑中一片空白。 黑蟒像是不想惹怒白色的巨蟒一样,它甩头离开已经瘫坐在地上的江昭,粗壮的蟒身从深渊中拔起,白色的巨蟒跟着一起向上起身。 我艹!随着蟒身快速的拔起,江昭忍不住爆了粗口。 什么两条巨蟒,特么的根本就是一条两头蟒! 蟒身直立起犹如擎天的柱,突然支起的蟒身向后张去,一条蟒桥搭起。 江昭毫不怀疑这肯定是他怀里抱着的风声木的功劳,不然就他只有被吃的份。 江昭咽咽口水,犹豫着抬脚踩在了蟒身上,滑硬的蛇鳞让他走的每一步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脚下一不留意再掉到深渊里。 当他走到蟒身分岔的地方时他犹豫了,两只蟒首前各有一扇门,原来他要做的不是担忧巨蟒的威胁,而是做出选择。 江昭想起了希腊神话中赫拉的守护神两头蛇,和巨蟒一样,其中也有一头是白色的,它代表着善良和好运。 江昭觉得他应该赌一把,他迈步踩上了白色巨蟒的身体,黑蟒同时弓起身子,巨大的蛇头跟在他身后,一双冰冷的蛇眼死死的盯着他。 如果江昭后悔回身,它就立马攻击。这是一条不归路 江昭站在石门前紧紧的盯着石门上古老的文字,江昭曾在风声木的小木屋里见过这种字。当时见他好奇,风声木还特地教他识了一些字。 读完门上的字,江昭知道他选错路了。所谓的黑白蟒根本就不是善良和邪恶的代表。而是阴阳的对立,就像白天和黑夜一样。 黑白蟒在输入法里打,会出来黑白龙,它们代表着白天和黑夜,白天一切的真相和污秽都会藏起来,只有夜晚的时候才会显露。 石门上六个大字阳所及真非真。说的不就是这么回事。 身后的巨蟒还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这条路只能走到黑。 江昭咬牙上前,伸手拉下石门旁边的机关。石门发出低沉的响声,齿轮咬合的声音格外的清晰,宛如催命的声音敲打在江昭心头。 又是没有尽头的阶梯。江昭也是醉了,伸头一刀,缩尾也是一刀,索性走一步算一步吧。 江昭头脚刚踏进门,后脚门就被巨蟒撞的关上了。 沉重的石门没有机关根本就打不开,江昭后悔没带枪和炸药进来,不然现在他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门口的阶梯看样子是玉质的,温润通透,浮在半空,虽然知道整座墓都是倒过来的但是看到这样的奇景时他仍旧忍不住感叹古人的厉害,在科技那样落后的时代能创造出今人所不能创造甚至不能想象的东西 江昭心里隐隐有个猜想,或许阶梯的尽头就是墓的第二层,至于那里有什么,光看第一层的人鱼和蛇也知道没什么好东西。 等最后一级阶梯被他艰辛的爬完时他可后悔自己的乌鸦嘴了。 守门的是一只尸犬,一只半腐烂的守门尸犬趴窝在阶梯尽头,他的身后是数不清的牌位。 江昭瞳孔微缩,那是守墓人的牌位,风字为姓。 趴卧着尚有一人多高的尸犬站起来的高度可想而知,尸犬的鼻子和眼睛已经腐烂至尽但是它的耳朵依旧十分灵敏,早在江昭进门的那一刻它就从黑暗中醒来。只是在静静的等待醒来后的第一口血rou。 尸犬的速度非常快,等江昭意识到它扑过来准备躲得时候,他已经看到尸犬腐烂残缺的嘴里青黑色的牙齿了。 江昭抽出左手甩出一张塔罗牌,牌面漆黑,第ⅩⅢ号牌死神DEATH。尸犬能起来,无非是亡魂被束缚住没法去投胎。那就让死神送它一程。 黑色的牌颤动着翻涌出浓郁的黑色气息,银色的盔甲,白色的战马,骷髅脸,高举的黑色旗帜下插入地,尖厉的惨叫声从大地深处迸出。 青灰色的亡灵带着怨气和诅咒涌向尸犬,巨大的冲击将尸犬震开。 江昭趁机闪向一旁的石柱,江昭将风声木小心的放在地上,他已经清楚墓中的东西不会攻击风声木。所以对风声木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远离江昭的地方。 远处灵车从亡灵身后驾出,一道鬼影略过,尸犬应声倒地,穿身而过的亡灵车上被冥使锁绑挣扎的正是尸犬的灵魂。 江昭看着灵车消失,又确定尸犬真的不会站起来了后,才收回死神向石门里面走去。 所有的牌位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用的木料和甬道里钉人鱼的木棍一样,上面除了守墓人风氏五个字外再也没有其他标识了。 江昭犯难了,他挑了半天才拿起了一个靠近石门口又离他最近的木牌。牌位看起来挺新的,最新的就应该是风声木的牌位。 捧着牌位看的江昭忽然闻到一股腐臭味,他猛回头,青黑色的厉齿向他的脑袋咬来,尸犬没死! 江昭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放在身前。 啊!鲜血溅在他自己的脸上,利齿咬穿手臂的剧痛让江昭一瞬间痛喝出来。 尸犬听到江昭的痛呼后硕大的头颅猛的摇摆起来,想把江昭的胳膊活活撕下来。 江昭被甩到半空,在尸犬要往另一边甩的时候他手中一亮,宝剑王牌破牌面出利剑,以万钧之势斩下尸犬的脑袋。 被尸犬甩动的惯性甩出的江昭狠狠地砸在守墓人的灵位中间,供奉牌位的檀木桌被砸踏一半。 一口腥甜涌上喉间,江昭痉挛着蜷起身子抵抗身体上的痛处。 手臂上被咬穿的窟窿已经发黑,血水流了一地,尸犬牙上的尸水顺着伤口浸入,伤口已经麻木。 一阵阵的眼前发黑,耳鸣目眩,江昭已经看不清周围的样子了。身上的疼痛也开始变得麻木,一阵阵寒冷泛来。 江昭觉得他要死了,但是他不想死! 他还有话没对风声木说 江昭的身下也开始渗出鲜血,碎裂的檀木尖锐的地方深深地插进他的胸腹,他怀里的塔罗牌也掉落在地上散了一片。 血在慢慢扩大浸湿了一张又一张零散的塔罗牌,江昭的感官在慢慢的停止工作,他的眼神开始涣散。 在最远的一张空白牌被完全浸湿的那一瞬,有个声音在江昭脑海问起。 你想活下去吗? 想 你愿意付出代价么? 除了关于他的,我愿意付出一切。 所谓改命,就是以命抵命。你愿意吗? 愿意只要让我再见到他什么都无所谓。 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所迸发出的求生欲是可怕的,江昭也一样,他愿意用一切去换一命。 他还没唤醒风声木,还没对他告白,还没和他求婚,还没和他他不能死! 被浸染的鲜红的塔罗牌从地上浮起,其中一张空白散发出柔和的金色光芒,九十张塔罗牌以它们为顶点排出一个六芒星,上是一点下为六芒,江昭冰冷的身体浮在两者之间。 金色的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化为浓郁的液体滴淌在江昭身上,下方的六芒星以塔罗牌的牌角为点汇出黑色的阵。 一个青灰色的魂魄从阵中显现,它的身上捆着锁链,被锁链向阵外拉去。六芒阵中伸出几股黑色沉厚的雾气拽在亡灵身上,两股拉力撕扯的亡灵痛苦尖叫。 就在亡灵要被撕裂的时候,突然那张空白牌迸出火焰点燃了一切,江昭的身体瞬间湮灭,亡魂在痛苦的嘶吼后也消失殆尽。 张塔罗牌一张没剩全部燃尽。 你们相信时间倒流吗? 江昭相信了,当他再一次抱着风声木现在趴卧着的尸犬面前的时候! 他信了 第二十五章:蟒将 所谓祖辈上九十一张的塔罗牌可以改命,是真的时间可逆溯,命可二改,人可再生。 江昭见尸犬站起身,立马带着风声木躲到了石柱的后面,他可不想再死一次了,更不想再放开风声木的手。 死过一次的他开始变得自私,他不会像之前一样让风声木离开自己。哪怕自己遇到危险死了,也要让风声木幸存下来,然后离开这里在遇到个他喜欢的人?这个想法他不会再有了。 把他让给别人?嗤,做梦去吧,他就是要风声木和他一起死,也不会把他让给未来不知从那个旮旯出来的人! 想让他死后看着他们和和睦睦,恩恩爱爱?想都不要想,要是那样他死都不能瞑目! 死过一次,这股强烈的独占欲牢牢的印在江昭心里。 尸犬慢慢往这边踱步,粗长的锁链被拽的哗啦啦的响。 上一次太过惊惧所以江昭没有发现尸犬其实是被一根锁链锁在石柱上的,锁链不长,尸犬甚至够不到他藏身的石柱,但是它却能够到石门里。 江昭仔细的看周围,在尸犬所能活动的范围内,地上的玉石上刻着一个阵,缚魂阵。 江昭毫不怀疑之前灵车根本就没带走尸犬的灵魂。就像人死后要魂归地狱一样,江昭还能重生也无非魂魄没被无常勾去,这缚魂阵恐怕是在灵车走的时候又将尸犬的灵魂给拽了回来。 江昭不由的打了个寒战,灵魂没被拉走,也就是说尸犬一开始就没死。那它那副趴在地上像死了的样子也是装出来的?这玩意还有智慧? 江昭后背发阴,如果这些死了的东西依然有智慧的话,那他一路走到这是不是也是它们故意放行的? 它们在暗处看着他狼狈的到这里,或许这里还有比尸犬更可怕的东西在等着他 江昭额上起了冷汗,他总感觉周围有数不清的眼睛在暗处盯着他。 然而他并没有看到,他身后的石柱上方的阴影里爬伏着一个黑影。 它像蛇一样绕着柱子慢慢往下来,直到它爬出阴影,才看到那是个人! 红色的兽瞳转了转,就在江昭再次抬头四顾的时候,他快速的爬下狠狠地扼住了江昭的脖子! 江昭看着一道黑影袭来,他只来得及用塔罗牌护住自己和风声木的身体。 入目的红色兽瞳,还有尖利的指甲,脖子上黑色的蛇麟都告诉江昭,这不是人。 江昭听风声木讲过,古时候有的王公贵族拿人当玩物。 把一群奴隶不论男的女的都赤裸的关在一个笼子里在一起,给他们喂药,让他们像牲畜一样发情,一个笼子里后果可想而知。 等女人怀孕快要生产的时候,那些个王公贵族就命令与她交合过的男人亲手把她的肚子剖开取出孩子。 滥交所得的孩子根本不知身上到底留着谁的血液。王贵们把他们视为牲畜,连奴隶都不如。 于是这些刚被剖出的孩子们就被扔到蛇堆里,供蛇撕咬啃食,也让王贵们看个热闹高兴。 但是就是有的孩子一生下来,蛇就畏惧他们。这些孩子被王贵们圈养起来,他们的食物就是活的蛇。 吃活蛇,与蛇同眠。等他们有了蛇的生活习性,冷血冬眠,能cao控蛇群的时候,王贵们会把他们放在一起厮杀。 不像人一样会用拳头打用脚踹,他们的嘴角有一条细缝延伸到耳根,能像蛇一样张开庞大的嘴吞噬猎物。牙齿是蛇类的利齿,完全像蛇类一样厮杀。 最后活下来的那个就被称为蟒将,会成为王贵的利器,手里最大的王牌。 江昭没想到蟒将不仅习性像蛇类,连寿命也这般像蛇类,到现在还活着! 江昭怀里的塔罗牌在慢慢折皱,蟒将的恐怖力道使它的防护渐渐破碎,在这么下去整张牌都会团成一团。 江昭只觉得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宝剑王牌也不管用,蟒将的速度太快,像蛇一样在地上拖动着他甩来甩去。 塔罗牌被甩到离他很远的地方,江昭一手紧紧的护住风声木,一边伸手去够。蟒将的兽瞳忽的一转在江昭的手去够的时候,猛发力拖着江昭扔下了台阶。 唔江昭死死护住风声木,台阶的棱角撞得他闷哼出声。 蟒将不给他停歇的机会,从玉台上冲下来。 江昭心里干着急,塔罗牌不在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 忽的蟒将像被定住了一样,突然不动了。 江昭费力的坐起凝神看去,原来是江安临走时给他的护身符掉在了那里。 那个护身符是江安从小就戴在身上的,现在蟒将却小心翼翼用手把它捧起嗅着。 江昭不明,蟒将的一身衣服早就腐败的破破烂烂的了,他嗅了一会儿笨拙的抬手给自己戴上。 这个蟒将似乎会人的行为,江昭来不及惊讶就被突然扑上来的蟒将照着胳膊上来了一口。 我靠,突然袭击!不带这么玩的。 江昭心想完了,这回真的要game over了,谁知道他的口水有没有毒! 带我去见他!蟒将面上有些焦躁。 江昭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好像能、能理解蟒将的意思?尽管蟒将并没有张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