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月夜收大刀
期间武松问道:“当时宋江攻城时,那慕容知府大叫说,早知呼延灼会反,这却是为何?” 胡谦道:“因为我早料到未是这样,因此叫曹正娘子早早通知三娘,又让三娘设法告诉慕容知府。” 武松望着扈三娘,后者点头道:“当时我专门在他府外守着,看准时机,将信件以弓箭射到楼上。” 胡谦道:“这样一来,便可大大杀伤宋江实力,否则就凭咱们现在的兵力,还不足以围住他们。” 武松和扈三娘举杯道:“哥哥神机妙算,天神下凡,大事可成!” 三人又欢饮了一阵,扈三娘还要再说什么,武松却道:“天色不早,不要耽误哥哥休息。” 说完便直接去拉扈三娘。 扈三娘见他眼中满是神情,不由心头荡漾,亦是想起夫妻多日未曾团聚,由他拉着回房去了。 胡谦这边也没闲着,等回到自己房中时,只见吴月娘、孟玉楼、孙雪娥、庞春梅、李瓶儿、小翠、潘巧云几人都等在那里。 见他进来,皆是神色一动,身体略微有些不自然。 胡谦也不多说,径直吹熄蜡烛,将几人抱在怀中。 一夜风光,不再话下。 次日胡谦神清气爽出门,巡视城中防务,见武松、呼延灼、鲁智深和李忠等人已经在那边指挥cao练布军、马军。 武松虽是武艺不凡,但若说带兵打仗,那还得是呼延灼。 尤其是二龙山、桃花山的喽啰们,若不经过他狠狠cao练一番,想来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见胡谦来了,呼延灼和武松等皆停下来,上前拜见。 胡谦道:“四位辛苦。” 呼延灼道:“哥哥莫怪,这些兵士却是弱了些,因此练得狠些。” 胡谦道:“兄弟哪里话,平时多出汗,战时少流血,这样才是对的。” 呼延灼赞叹道:“哥哥一语中的,小弟佩服!” “大嫂和家人都好吧?” “已经安顿好了,多谢哥哥挂怀。 只不过咱们日夜cao练,若无战事,也只是练习而已,只有真正上了战场,他们才能蜕变。” 胡谦道:“快了,青州一失,宋廷必然有动作,差不多就在这段时间了。” 呼延灼道:“哥哥放心,兄弟新来,寸功未建,这次不管谁来,兄弟一定将他拿下,回报哥哥大恩。” 武松道:“你得了头功,那我该怎么办?” 鲁智深道:“哥哥不要偏心,我这禅杖几天不发市了,如今正手痒得很。” 李忠道:“我们兄弟也是新到哥哥帐下,总是要做些什么才好。” 胡谦道:“不要着急,天下很大,咱们的路也很远,一步一步来,有的是建功立业的机会。” 这时扈三娘来了,说道:“大伯,咱们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依我看,不如杀伤梁山,将那伙贼全杀了了事。” 胡谦道:“三娘不要说笑。 眼下当然是稳固硬盘,既然选了这青州作为老巢,总是要将这青州经营得水泄不通才是。 正好你来,现在命你去出榜安民,告诉百姓,从今天开始,税收减半,勒令军士,千万不可侵犯百姓,如有违背,定斩不饶。” 扈三娘道:“大伯若要我带兵打仗,自然不在话下,可是这些繁琐的事情,我实在是……” 鲁智深道:“若是我兄弟九纹龙史进和那神机军师朱武在,必然对这些事情手到擒来。” 胡谦念头一动,问道:“史进兄弟现在是不是还在少华山?” 鲁智深道:“哥哥果然神机妙算,他们正在那里占山为王,除了他和朱武,还有个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 胡谦道:“既然如此,何不劝他们来入伙,一方面兄弟相聚,二来共举大事。” 鲁智深道:“好,那我就亲自去一趟。” 李忠道:“哥哥一个在路上没个照应,兄弟跟你一块去。” 胡谦道:“若我所料不错,史进此刻说不定已经被擒入华州了。” 鲁智深大惊失色,“哥哥如何得知?” “自然是未卜先知之术。” “那该怎么办?” “倒是有一计策可救他,就看你能不能做到了。” “哥哥只管说,上刀山、下油锅,兄弟一定做到!” 胡谦道:“也没那么严重。 我夜观天象,史家大郎因为给人出气,被那华州贺太守擒在牢里,虽然在城中不好营救,但是近日皇帝会派宿太尉到西岳进香,到时那贺太守作为东道主,必然会陪同前去。 你等只需要事先躲在那观众,伺机出来,擒住那太守和太尉,以此要挟,必然可以救出史家大郎,只要这两个大官在,想脱身也不是难事。” 此言一出,鲁智深、呼延灼、李忠三人皆是听得目瞪口呆。 虽然知道胡谦能掐会算,但也没想到会如此详尽。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还是震撼不已。 鲁智深道:“哥哥放心,兄弟一定救出大郎来。” 胡谦道:“未免官军追杀,你们可以先去少华山见朱五等人,让他们引本部人马在城外接应,免得不好脱身。 事成之后,少华山不能再待,快去快回。” 鲁智深道:“多谢哥哥,兄弟这就去了。” 胡谦又道:“多带些银子,路上用得上。” 鲁智深和李忠又谢过胡谦,快步离开了。 之后,胡谦一面令呼延灼和武松整顿军务,一面令人通知二龙山和桃花山做好准备。 等不几天,果然听说宋廷因为高廉被杀和失去青州的事情大为震怒。 尤其是高俅,怒不可遏地奏请道君皇帝,兵分两路,一面出兵梁山,一面派人往青州而来。 胡谦道:“去攻梁山的是谁?” 曹正道:“探得是一位叫做宣赞的,人称丑郡马又有一位叫做郝思文。 往青州来的是那宣赞保举的武将,人称大刀关胜,听说是关圣帝君的玄孙,武艺高强。” 胡谦一怕大腿,“来得好! 若是被这关胜去了梁山,说不定就此被宋江擒了去,现在往青州而来,正好劝降他为我所用。” 呼延灼道:“哥哥,咱们该当如何?” 于是胡谦将呼延灼、武松、扈三娘并十几个小头目都叫到议事厅来。 “等那关胜来,先闭门三天不战,挫一挫他的锐气,等他焦躁起来,再开门应战,到时你们只许败,不许胜,引他追击,再让杨志和周通兵分两路,左右夹击,必然 大获全胜,到时切莫伤了那关胜性命,我留有大用。” 于是厉兵秣马,只等关胜来到。 不过那关胜也不是庸才,早知青州是被梁山、二龙山、桃花山、白虎山等人合力大夏,再加上呼延灼里应外合,这才失了。 因此还在路上,就叫众人小心二龙山和桃花山。 只不过若打青州,非得驻扎在这三个地方之间,若不然便就长途跋涉,还未开打,人困马乏,必然失败。 次日清早,关胜引军前来,只不过并没有胡谦想象得倾巢而出,而竟然分兵守在二龙山和桃花山前来的要道。 说不定还设了埋伏,只等围点打援。 呼延灼赞叹道:“这关胜果然兵法娴熟,令人敬佩。” 胡谦道:“且晾他三天再来理会。” 于是让人守在城池,任凭关胜在城下叫骂,也不理会。 一连三天,关胜寸功未建,有心要先打二龙山和桃花山,但山路崎岖,地势险要,又得分兵来放着青州城内的人。 因此不敢贸然行动。 关胜本是蒲东巡检,六七品的防盗大队长,手下不过几百人,幸亏宣赞保举,才能率军出征。 若不建功,回去之后,别说升职,也许朝廷会治他个征战不利的罪名,连自己原来的官职也没了。 因此立功心切,见青州和另外两座山的人皆是闭门不出,不由心中急躁。 于是问道:“若是青州兵闭关不出,该怎么办?” “将军不妨装作强攻的样子,将山上的贼寇引下来,同时预先在山路两侧埋伏军士,等他人马下来,再伺机杀出,就算不能攻城,也可将山上的贼寇杀伤。 之后看他城中人如何反应,再相机行事。” 关胜抚掌称赞。 到了第四天,果然动用云梯、火炮,强行攻城。 胡谦早就让人准备了滚石檑木、热油弓箭,这时全都招呼下去,一时间城墙外变成一片炼狱。 呼延灼和武松道:“哥哥,开城迎战吧!” 胡谦见关胜如此动作,便道:“这关胜先前一步都不肯向前,只想在城外决战,此刻却如此兴师动众地来攻城,必然有诈,切在等一时,看他如何动作。” 武松道:“怕他做什么,咱们只杀将出去,看我擒他狗头!” 胡谦道:“咱们若是出城,山上的兄弟看了,必然就会跟着出来,若是这关胜在山路上埋伏,那时山上的兄弟便遭殃了。” 呼延灼点点头道:“哥哥心思缜密,兄弟佩服。” 胡谦道:“等我看看,若是他下决心攻城,那咱们就出城决战,若只是小打小闹,再做理会不迟。” 等了一会,关胜见攻不上去,果然不再攻了。 胡谦道:“果然,这厮摆明了是在用计。” 呼延灼道:“既然如此,咱们且坚守一时,反正他也不可能长久在这耗着。” 胡谦道:“不,现在你二人出战,先与他会上一会。” 武松大喜道:“哥哥放心,我去了!” 呼延灼唯恐落后,也赶紧下城去了。 胡谦在城上高喊道:“贼将通名!” 关胜喝道:“我乃是大刀关胜,你是什么鸟人!” 胡谦笑道:“我乃是混世明王武大郎!劝你赶紧投降,免受一死!” 关胜怒道:“贼寇!可敢出城一战!” 胡谦道:“有何不敢!” 城门随即打开,武松和呼延灼催马走出城外。 关胜见了,心头大喜,一甩手中青龙偃月刀,喝道:“你两个贼人,报上名来,我大刀不杀无名之辈!” 武松道:“景阳冈打虎英雄武松是也!” 呼延灼道:“我乃是双鞭呼延灼!” 关胜抚着胡须大笑道:“你两个一个是不知哪里来的打鸟贼寇!一个是背负朝廷的叛贼!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呼延灼大怒,拍马上前,喝道:“狗贼!口出狂言!纳命来!” 说完便与关胜斗在一处。 他两人刀来鞭去,打了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武松见了,也来打在一起。 眼看关胜就要体力不支,胡谦在城上喝道:“莫要迟疑!杀了关胜!” 两人一惊,这才想起是只许败,不许胜的,当即架开关胜大刀,仓皇往城中逃了。 关胜怀疑是计,因此也不去追! 只是在城外叫骂道:“两个贼寇,不知死活!若逃得慢了,叫你脑袋搬家!” 武松和呼延灼何时受过这样的鸟气,一个个恨不得立刻调转回去,将那关胜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但胡谦却道:“很好,如此再来一回,不怕那关胜不中计。” 他一方面吩咐加强城防,另外一方面让人从小路出城,往二龙山和桃花山报信去了。 杨志和李忠早觉得有些不对,虽说关胜让人埋伏在山路两侧,但若论对这山势的了解,又如何能强的过在这里多年的两座山上的兄弟。 于是小心翼翼探明危险,只等胡谦那边大军出动,便就要将这些埋伏的人一网打尽。 又过了一天,关胜依旧在城外挑战,呼延灼和武松正要出去,胡谦道:“这次我来!” 他这两天得了吴月娘几人的帮助,双修神通练得飞起,却也不知自己到底进步了多少,便有心要去会会这大刀关胜,试试自己的进步。 武松和呼延灼吓了一跳。 “哥哥是城中主帅,万一有个闪失,该如何是好!” “对啊!哥哥,还是我二人去吧!” 胡谦道:“能有什么闪失,你们跟我一块去,只是别出手就是。” 两人哈哈一笑,策马跟着胡谦出城。 关胜见了胡谦,先是一愣,继而哈哈笑道:“我还以为这打青州的是个什么人物呢,凭你这残废一般的人,也敢叫做什么混世明王?简直是个笑话。” 武松怒道:“狗贼!不要呈口舌之力,纳命来!” 说完竟然直接冲了出去。 战了二十个回合,武松颇感吃力,倒不是他不是这关胜对手,只是不擅马战。 胡谦见了,拍马杀了出去,喝道:“兄弟退下!看我擒他!” 虽说大家都是这样说,但胡谦这次是动了真心思——若是能擒住这关胜,外面这些大军也就不战而胜了。 然而真到了跟前才知道,这关胜一身神力,竟不再武松和鲁智深之下。 再加上那青龙偃月刀,一寸长一寸强,打得胡谦只能勉强招架。 尤其是他手中这太阿剑,虽说是宝剑,但在马上争斗,就显得和玩具一样,根本只能挨打,不能伤人。 或许是看出胡谦的情况,呼延灼也拍马杀到。 胡谦这才退了出去,又斗了一阵,胡谦叫道:“这贼军好厉害,快撤!”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城中撤,呼延灼和武松虽然有些不愿意,但也知道这是战术,赶紧跟着撤走。 关胜心道若是再被他们走脱了,只怕以后都不会开城迎战了。 于是大刀一挥:“攻城!给我杀!” 六七千人一起掩杀过来。 胡谦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城门打开,两千军士埋伏在城门两侧,只等关胜过来。 关胜见事情不对,知道可能有埋伏,但战马已经冲起来了,再想后退却是万万不能。 然而才刚到护城河边,两侧的战马就陷入土坑,彼时城墙飞箭如雨点,顷刻间有几十人死在坑中。 而在吊桥中间,城门口忽地出现三排拒马桩来,前冲的战马停又停不得,冲又冲不过去,一时间撞在一处,又不知死了多少。 关胜见了,拍马用巨力挑开拒马桩,正要向前,却又被呼延灼和武松拦住。 城门本就不大,三人厮杀一处,后面的人只能干瞪眼。 关胜以一对二,本来就不敌,再加上心浮气躁,一时更难取胜。 便在这时,忽听远处喊声起,本以为是埋伏二龙山和桃花山的士兵得胜而归。 然而回头一看,却是他们狼狈逃了出来。 后面杀出杨志和李忠来,在后面疯狂杀了起来。 关胜大军首尾不能相顾,一时不知死了多少。 关胜见了,大叫道:“快退!退出去!” 胡谦哪里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忽地跳将上去,一剑斩了关胜的马腿,那战马摔在地上,关胜也摔了下来,被呼延灼和武松擒住。 胡谦高声喝道:“关胜已败!投降不杀!” 杨志和李忠听了,也一起喊了起来,“投降不杀!” 众人见关胜被擒,又见身边官兵一个一个倒下去,知道再挣扎下去也是个死,于是便都扔下兵刃! 胡谦令杨志和李忠将战俘和战场处理好,又让武松和呼延灼将关胜押到知府衙门。 关胜见胡谦高坐上方,喝道:“要杀就杀,摆什么臭架子!” 胡谦道:“你我各为其主,若不是命运捉弄,其实本不必厮杀。” 关胜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谦走上前将他身上绳索解掉,“将军虎威,小可不敢冒犯,况且早就仰慕将军大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而已。 若是将军不嫌我这青州城小,不如就留下,共举大事,岂不是好。” 关胜道:“你想让我入伙,变成贼寇?” 武松和呼延灼面色一变,正要说话,胡谦摆摆手道:“将军为何说我等是贼寇?” “你杀人放火,与官府对抗,不是贼寇又是什么?” 胡谦道:“将军熟读兵书,可知本朝的天下是如何得来的吗?” 关胜一愣,怔怔说不出话来。 “这天下原是大周的天下,是他赵匡胤从人家孤儿寡母那里得来的,是也不是?” 关胜仍是说不出话来。 “若是按照将军的理解,难道他赵匡胤就是强盗?就不是贼寇? 何况如今大周后裔小旋风柴进还在,前次更是被那高唐州高廉欺辱,不仅害死柴进叔父,又将柴进下到牢中,几乎死了,这不必强盗更过分? 若说我等是贼寇,那赵家人岂不是比我们要无耻百倍,将军为这等人卖命,怎么还能说别人是贼寇呢!” 关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胡谦继续道:“这些事情且不去提他,就算我说的道理再多,可能将军也不会认同,但有一件事将军却不得不认同。” “什么事?” “将军乃是关圣帝君后人,相貌堂堂,武艺不凡,按理说该是出入朝堂、为国家征战四方的人,却做个蒲东巡检,岂不是屈才。 退一步来说,将军如今战败,即便放你回去,说不得也是杀头的罪过。” 关胜脸色一变,不敢再往下想。 胡谦道:“既然如此,何不留下,我虽不才,也有天下之志,若得将军助力,如鱼得水,他日将军封侯拜相,岂不好过一个什么巡检。” 关胜心中动摇,犹豫道:“可是我家妻小……” “兄弟何在?” 武松道:“大哥。” “立即让曹正去将军家去一趟,将他妻小连夜接过来,不得有误。” 关胜听了,纳头便拜,“从今日起,关某愿为大哥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力!” 胡谦赶紧吩咐大摆筵席,关胜、武松、呼延灼、杨志、周通、扈三娘等一众头目尽皆大醉而归。 又让人好生款待这些战俘,仍将他们归在关胜麾下。 不一日,曹正接来关胜妻小,从此便更加死心塌地。 这天,知府衙门里,胡谦、关胜、武松、呼延灼、杨志、周通、扈三娘汇聚一堂。 说起之后的打算,胡谦道:“现在道君皇帝昏庸无道,朝廷上下jian臣当道,其实不需要我们多做什么,只要静静等着,百姓便会一处一处的反了。 方腊、田虎、王庆等人都是如此。 不过咱们也不能光看着他们发展壮大,必须得有自己的计划才行。” 武松道:“哥哥有话尽管说,我们都听你号令。” 胡谦道:“如今咱们占了青州,南面是密州,东边是登州,物产丰富,人口众多,是咱们非得不可的州府。 只要将这两个州占了,那咱们的势力便可覆盖住这一角,之后东南方再无后顾之忧。” 呼延灼道:“哥哥说的极是,那咱们何时开始攻城?” 胡谦望着关胜道:“兄弟有何计策?” 关胜道:“登州路远,变数较多,不如先打密州,这样便可把往东的门户封死,不登州就成了瓮中之鳖,想什么时候取就什么时候取。” 胡谦点点头,“兄弟此话正合我意。” 杨志道:“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吗?” 胡谦道:“不急,现在几处兵马刚刚合在一处,还未训练得当,贸然出击,必然指挥混乱,战力甚至不如从前。 何况现在宋廷对咱们起了戒心,说不定周围府州都在防备着咱们,需要寻个合适的时机才好。” 扈三娘道:“还请大伯算算,这时机在什么地方?” 关胜一愣,问道:“哥哥还会占卜问卦吗?” 武松和呼延灼几人相识一笑,“这事你慢慢就会知道,大哥不仅有未卜先知的神通,就算是断了头,也可毫发无伤地长出来。” 关胜惊得说不出话来,便只当武松几人是在说笑。 胡谦道:“若我所料不错,梁山这次可以凭借地形抵住宋廷进攻,只不过那晁盖说不得便会死在这几天了。” 关胜一愣,“晁盖乃是梁山之主,如何就死了?” 胡谦道:“想来是和曾头市有些恩怨,到时会被曾头市一箭射死。” 关胜大吃一惊,问道:“这……莫非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要不然哥哥怎么算得如此准确。” 杨志道:“别说你不信,起初我也是不信,不过后来大哥说的事情句句应验,也就见怪不怪了。” 呼延灼道:“这话确实不假,当初大哥连那宋江要对我说的话都算得一清二楚,不服不行啊。” 胡谦没去理会这几人,而是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那宋江一直想赚河北玉麒麟卢俊义上山,只是没有机会,这次肯定会动手。 只不过那河北大名府也不是轻易进得去的地方,我夜观天象,卢俊义必然会深陷牢狱,到时宋江等人便会发兵攻打bj大名府。 这,便是咱们的机会了。” 扈三娘道:“又是曾头市,又是大名府的,宋江的兵力有限,如何能同时攻打这两处?” 胡谦道:“自然不能。 晁盖一死,宋江等人必然会为他守灵白天,之后必然先打大名府,再取曾头市。” 周通道:“大哥的意思是,咱们可趁他们攻打大名府的时候取了密州。” 胡谦点点头,“大名府梁中书乃是蔡太师的女婿,这点杨兄弟最是清楚不过。” 杨志摇摇头道:“当初我替梁中书押送生辰纲送给东京蔡太师,黄泥岗上被晁盖等人劫去,因此才落了草。 若说起那梁中书,我自然是最清楚不过。” 胡谦道:“梁山去打大名府,蔡京必然会派兵去救他女婿,到时就无暇他顾,咱们便趁势取密州。” 关胜道:“大哥好算计!正是这个理!” 胡谦道:“虽然时机不错,但也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于是命关胜、呼延灼和武松训练军士,杨志和周通仍回山上把手,免得被人端围住青州动弹不得,又让曹正多多探听密州消息。 扈三娘则是专管钱粮账目,气得她十分不快,只想着鲁智深赶紧把史进、朱五等人带回来。 几人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胡谦也是忙着开交。 前次与关胜一战使他明白自己的不足。 虽然进步很多,但与这等顶尖战力相比,还是差了一截。 尤其是力量方面,或许和这武大短小的身材有关,不过吴月娘几人倒是十分满意,反正现在的日子和在阳谷县也差不多,每天吃穿不愁,又有用不完的金银。 更何况现在胡谦眼看着事业起来了,若是真能成就一番霸业,说不定几女以后就成了皇妃。 想想还是挺激动的,于是每晚更加殷勤的服侍,想着法儿去讨胡谦的欢心。 等了没多久,果然听说晁盖因为宝马被夺,攻打曾头市,结果被史文恭一箭射中,没多久就死了。 胡谦便趁着这个机会把一众人聚集在城中商议。 关胜首先拜服道:“哥哥真乃神人也!小弟佩服万分!” 呼延灼道:“早告诉你了,你只是不信。” 关胜笑道:“这次便信了。想来有了这样的神通,何愁大事不成!” 胡谦点点头,让众人把探听来的消息都汇总一下,研究一下之后的动向。 杨志道:“山寨这边仍是每天cao练,只等大哥号令。” 周通道:“小弟这边也是如此,大伙就等大哥发号施令呢。” 曹正道:“小弟探到那密州虽是一座坚城,但因为之前方腊军袭扰,大军都去江南平定方腊叛乱了,所以城中只有两千守军,太守名叫李前刚,颇有些能耐。” 胡谦摇摇头,“若是只有这些信息,还是远远不够的,能知道详细些,或许可以不战而胜,免动刀兵,也是为了城中百姓好。” 曹正道:“哥哥放心,小弟再去探查。” 胡谦道:“探查事大,但也要注意自己安全,比起一个小小的密州,我更不想失去自己的兄弟。” 曹正一愣,纳头便拜,“哥哥高义,小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又等了几天,胡谦道:“我要去大名府一趟,需要一个人跟我去。” 武松道:“哥哥,我陪你去。” 胡谦道:“咱们俩现在还在朝廷的通缉榜文上,不好一起出去。” 他看了看关胜、呼延灼、杨志几人,个个都是身高七八尺的汉子,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实在太过显眼。 若是带吴月娘几人去,万一遇到什么事情,她们又什么忙都帮不上。 扈三娘道:“大伯,不如我陪你去。” 胡谦摇摇头。 现在扈三娘已经是武松的娘子,两人一同出去,实在不妥。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带孟玉楼和庞春梅去。 一来庞春梅一贯是有些机灵劲的,若是遇到盘问什么的,也可帮着打掩护。 只不过胡谦身高是个硬伤,人人都知道那阳谷县的武大郎是个三寸丁,若是掩盖过去,实在有些危险。 关胜道:“哥哥去那大名府做什么?” 胡谦道:“那玉麒麟卢俊义确实是个人物,我不想让他落到宋江手里。” 武松道:“既然如此,我一人前去,劝他来入伙就是。” 胡谦摇摇头,“你不知前因后果,若是去了,不仅劝不来,反而可能会有相反的效果。” 计议已定,胡谦让武松等人在城中严守,若是有人来攻,千万不要鲁莽出击,凡是等自己回来再说。 之后,他便乔装成车夫,孟玉楼扮成省亲的娘子,庞春梅则是她的丫鬟。 一路向西,不一日到了bj城。 本以为会遇到严苛的盘查,结果到城门时,却是什么也没发生。 胡谦三人先寻一家客店住下,和伙计说话的功夫,打听了卢俊义的住处。 只不过这卢俊义家却不是那么好进的,而且也不知道吴用和李逵来了没有。 想来想去,只能趁着卢俊义出门的时候,悄悄靠近。 等了几天,他正在卢俊义家门不远的地方喝茶的时候,果然见一身貌丰伟的男子和一个英俊小生走出门来。 旁人见了,立即拱手道:“卢员外。” 他又听身边人说道:“卢员外多半又要去找人练武了。” “放着家中俏滴滴的小娘子不管,去练什么枪棒啊。” “可不要胡说,免得被听了去。” 胡谦这时已确认那人就是卢俊义无疑,于是悄悄跟了上去。 没走多远,卢俊义忽地回头道:“你是什么人,从刚才开始就鬼鬼祟祟地跟在侯曼,意欲何为?” 胡谦道:“员外莫急,我是来救你性命的。” “救我性命?谁要害我?” “大名府梁中书和梁山水泊宋江都想害你。” 卢俊义本来以为他只是胡说骗几个小钱,听了这两个名字,立即就是一愣。 “你到底在说什么!” 胡谦道:“员外要想知道详情,不妨跟我来。” 燕青道:“主人,切莫听他胡说!” 卢俊义道:“就跟上去,看看他到底说什么,若是不实,再处置不迟。” 于是三人一前一后到了一家酒楼,进到雅间之后,胡谦请两人坐下。 当先拱手道:“员外休怪,在下乃是朝廷通缉之人,因此不能明说。” 卢俊义又是一愣,问道:“你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实说,我就走了!” 胡谦道:“员外虽在这大名府名声显赫,其实暗地里也有许多人将员外视作眼中钉,那梁中书就是一个。 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拿到员外的短处,所以不得发作而已。” 这话就算胡谦不说,卢俊义自己也能感觉到。 毕竟他家大业大,总是有许多事情会冲撞到梁中书。 “那梁山宋江呢?他可是一位好汉……” 话才出口,便觉不妥,于是不说了。 胡谦笑道:“员外说那梁山贼寇是好汉,难道也想反了不成?” 燕青喝道:“你这泼皮,再要胡说,小心你的小命!” 胡谦道:“我不会胡说,但是再过不久,便有一个会胡说的算命先生,会到员外家中去。 他算出员外有血光之灾,请员外到别处躲避,之后还会在员外家中题诗一首。” 卢俊义眯了眯眼睛,“一派胡言,简直荒唐!” 说着就要离开。 胡谦道:“到时员外可千万要小心了,那些人可是真的想要你的性命。” 卢俊义忽地回头道:“按你所说,那些人该是梁山的人,他们为何想要我的命?” “到时候员外就知道了。 另外还有一点想提醒员外,小心你身边的人。” 卢俊义看了看燕青,喝道:“简直是荒唐,我竟然会真的信你!” 说完便带着燕青离开了。 胡谦也不多说,只要将这个种子种下去,到时候卢俊义被吴用害得家破人亡,自然会想到他的好处来。 那时只要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怕他不来投靠。 做完这些,便又带着孟玉楼两人离开大名府,往青州去了。 出城的时候,忽地碰到一个算命先生,后面跟着一个面似黑炭的小童,却竟然就是吴用和李逵两人。 因为马车速度较快,吴用两人又急于进城,一时竟没看到。 不过这时的胡谦也不怕他二人,吴用基本没什么战斗力,李逵虽然杀人不眨眼,但这时的战斗力已经不如自己。 一路无事,回到青州。 将大名府的事情说了之后,胡谦便让众人做好准备,只要宋江那边开始攻打大名府,这边就着手攻打密州。 隔了一天,曹正忽地来报,说是抓到一个密州城的探子。 胡谦赶紧让他把人带来,问了情况之后,原来这探子从密州来探听消息,结果在曹正店中喝多了酒,说胡话的时候漏了底,结果便被曹正绑了。 胡谦道:“说吧,你来青州城做什么?” 那人紧咬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胡谦摆了摆手,一旁的士兵立即抄起棍棒,忽地打了起来。 二十棍之后,他便顶不住了。 “别人了,小人说……” “既然不是什么好汉,何必硬撑呢?说吧。” “小人是奉太守之名,前来探望他岳父泰山的。” “密州太守的岳父在这里?” 胡谦哈哈一笑,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若是能以此为鱼饵,不怕那密州太守不上钩。 “他岳父是谁?住在哪里?” “是太平街的,张老爷子……” 二十棍之后,这探子果然老实了许多,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密州太守对娘子十分宠爱,对他岳父也是十分敬重,得知青州城被胡谦占了之后,便十分担心老岳父的安危。 再加上胡谦这断时间一直严禁人员出入,所以老岳父的生死他是一点也不知。 他本来不想派人过来,奈何娘子一直在耳边絮絮叨叨,所以才派了这探子过来。 说是探子,其实更多的是家将。 胡谦又问了密州城的城防布控,守卫将领等等情况,不由心中大悦。 看来不需要硬攻,只需要略施小计,将这密州太守骗出城来,就可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密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