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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贺十申向前一点,两人的鞋尖相触。 闻让又垂下头,慢慢的眨着眼睛。 到底是谁在盼着这一天,两人都不清楚。 “你看着我。”贺十申一手托起对方的下巴,对着那双眼睛说:“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出于什么理由我都很高兴,你坦白了,我也很高兴,你终于承认你也一样喜欢我了。” ————————这么高兴吗。 ————————要不要回应一下他。 ————————他会很高兴吧。 闻让灵动着眼眸,缓缓闭上眼睛,蝉翼抚动般吻住了对方的双唇。 尽管已经是对方主动吻自己第二次了,贺十申还是一如既往的错愕,三秒钟后,他一手横抱对方入怀,一手把对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鼻尖相抵,唇齿交锋。 实实在在的一次激吻,也不知道是谁的期待达成了。 甚至,闻让似乎更懂一些,啜衔的力度很是让对方难以还击。 贺十申连抱带提的把闻让带到墙角,饿狼尝鲜似的分食他的猫,猫爪被摁得无处可伸。 终于,小猫被扛到狼背肩上,向楼上去。 “啊啊。”闻让不由自主的咿呀了两声。 贺十申忍不住咽了咽,心想这楼梯怎么建这么长。 这个季节的猫是最粘人的。 卧室门被一脚踢开,又被一脚关上。 约莫是80公斤的压力覆于身上,闻让推了推对方。 “喜欢我了,还推我?”贺十申捻了捻对方的下颚,“小把戏?” 闻让收回手,手心堵住对方的嘴。 温热的湿气在闻让的手心晕开,贺十申舌尖划过,闻让立马收回手。 “再亲我一次。”贺十申把脸凑到对方面前,高挺的鼻梁让闻让有些许梦寐中乱。 见对方有点愣,贺十申又重复一遍:“再亲我一次,嗯?” 闻让像嗯又不像嗯的回应了一声,细微的呢声扣死了贺十申的心。 人活一生不就图此一声么? 然而,闻让还没自己亲上去,对方倒是迫不及待的二度分食了。 食之如狂,节节中端。 ———————————— “哒,哒。” 两只鞋子相继落地的声音,悉悉索索的布料相措声。 又是一声浅浅的呢声。 “嗯?这是……”贺十申把对方那条还余留着体温的长裤扔下地板后,惊奇的发现,闻让后腰竟然有个刺青。 闻让立马翻身,不想让对方再看下去。 “你纹的这是什么,啊,让老公看看。”贺十申擒住对方的手腕,着急的用力把对方翻过去。 刺的是一只约莫十厘米直径的黑鹤衔梅,仪态孤立而志于破云直上。 “唔。”闻让有点痒。 贺十申指尖划过那个有刺青的地方,忍不住去多抚捻几次。 “纹这个疼不疼。”贺十申问。 闻让的身子抖了抖,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关于这个刺青,已经过了太久了,闻让都说不清为什么要纹了。 “那就是疼。”贺十申欲之难忍的吻了吻那朵梅花,“以后不许纹了。” 几件衣服堆成小山坐落在床头柜脚边,最后被一件浴袍盖上。 五月份的季节,红豆却提前熟了,温暖的环境促进了红豆的颗粒红润饱满。 贺十申也没打谎,他确实爱吃红豆。 别人种草莓,他种红豆,采红豆。 闻让那美丽的肩桥上四处无序挂着大小不一的红豆子,闻让伸出的指尖也被那没吃过食的牙贝咬住。 坦然相见分外眼红,闻让向来不与人亲近,对某些东西还是……缺少了一些尺寸的见识。 “哎,老公的是不是更……”贺十申在一小时内已经自称老公n次了。 诸如什么“老公看看”“老公给你擦擦”“老公好不好看”之类的狗言犬语。 人虽然上不去,但是男人向来不愿示弱,闻让也会不服,这种事情难道是凭大小定夺?? 不服任他不服,贺十申得到过的贺家真传(贺九堂的个人真传)里这样教导:“口之以情,抚之以理,敢为者为先,且不为受者。” □而□之,闻让其服,唇焦口燥语不得。 贺十申以前还是不能理解这些作为的,其实他是三日前刚刚在雷某那里得来了某资料视频后,才……有所学习。 俯身在山间里的人啊,纵览了一片春园,瀑布的泄流般演绎了一场悸动。 那闻让自然也是破天荒第一次受到人家使用啊,脚趾头都蜷起来了。 贺十申心满意足的听到了他想听到的。 三/指并拢,最为先锋。 咿了,呀了,还有迷的晕的a,he,en。 ————————我在哭吗。 闻让哼哼唧唧的,世界让他眼花缭乱了。 贺十申第一次开锁就是老道行人了,闻让感觉井里好像长了棵树。 树在生长,一直在生长,哭了谁家的闻郎。 没一会,树没了。 闻让足八着,背上被厚重的温暖覆盖,他还没缓过来。 “别怕。”贺十申亲了亲对方的脸颊,在峡谷中种下了他的树。 闻郎哭唧唧,闻郎呀噫噫。 --